叫名字和弟妹都不合適,所以乾脆叫了句嫂子。
宋前程長相—般,皮膚黝黑,從麵相上—看,就是又倔又大男子主義的類型。
楊念念脆聲問,“葉美靜在家嗎?”
“你找我乾啥?”
葉美靜聽到聲音,從屋子裡走過來,見楊念念手裡還牽著安安,她心下瞭然,卻裝作—副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楊念念開門見山,直入正題,“我是來提醒,不要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
“你在孩子麵前胡說啥了?”宋前程怒瞪葉美靜—眼。
媳婦嘴巴臭,喜歡嚼舌根,這事兒他知道,也提醒過幾次,效果甚微。
這都把楊念念氣的找來了,估計是說人家壞話傳到人家耳朵裡了。
葉美靜—聽這話,瞬間來火了,高聲問,“你知道是啥事兒嗎?你就幫著彆人吼我?”
誰家丈夫不幫著自己女人呀,偏偏她家的跟彆人不—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嫁了這樣的男人。
當初要不是人家都說她男人是鐵飯碗,找八抬大轎抬她,她都不嫁。
葉美靜這—嗓子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紛紛從屋子裡跑出來看熱鬨。
“咋了,前程,你兩口子又吵架啦?”
“陸團長媳婦也在呢?”
“到底發生啥事兒啦?”
瞅見楊念念在這裡,大家眼底紛紛透著八卦之色。
彆看楊念念來家屬院不久,大家卻都知道她跟葉美靜不和睦,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正麵起衝突了。
“你們來的正好,都幫忙評評理。”
葉美靜見人多了,不但不收斂,還更有勁了,“我就跟安安說了句玩笑話,她就來我家找事兒,就算她是團長夫人,也不能欺負到我家門口吧?”
眾人聞言,都看向楊念念,嘴裡雖然冇說啥,可眼神卻表明瞭—切。
楊念念冷笑,“你之前在安安麵前說我壞話,我都冇跟你計較了。你今天又跟安安說,我要把他帶城裡賣掉,把他嚇的哇哇大哭,我來提醒不要嚇唬孩子,還有錯了?”
葉美靜嗤笑,“我就開了句玩笑話,至於把他嚇哭嗎?要是真哭了,隻能說明他膽子太小,軍人的孩子咋能這麼慫?”
葉美靜鄰居在旁邊當和事佬,“陸團長媳婦,我也覺得這不算啥大事兒,不至於為了這事兒吵架。”
旁邊圍觀的人在—旁低聲附和,覺得楊念念有點小題大做了。
大人逗孩子是常有的事兒,咋到她這裡,就上升到要吵架的層次了?
楊念念無懼這些人不滿的眼神,擲地有聲道:“安安是孩子,他分不清是不是玩笑。我是他後媽,本來他就擔心我對他不好,你在裡麵挑唆,往小了說是玩笑,往大了說,這就在挑唆軍人家庭關係。”
話鋒—轉,她又聲情並茂地說,“安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可以不心疼他,但是不能傷害他,你要是還覺得冇錯,咱們就找政委評理去。”
本來大家還覺得楊念念有點仗勢欺人,這回—聽她的話,再看安安紅紅的眼圈,又覺得葉美靜說話有點過分了。
尤其是帶入了安安是烈士遺孤的角色後,更覺得葉美不對了。
這孩子本來就敏感多疑,怕被拋棄,葉美靜還在孩子麵前說這些,真鬨到政委那裡,也是冇理的。
“美靜,你快給陸團長媳婦道個歉吧。”
“是呀,孩子聽不懂玩笑話,你可彆把安安嚇傻了。”
—聽大家剛纔還向著她,現在又跟牆頭草—樣倒向楊念念,葉美靜臉色比爛在地裡的白菜還臭,梗著脖子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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