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雷龍消逝,天地之間慢慢再次恢複寧靜,烏雲逐漸散去,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整個世界似乎都煥然一新。
“大秦國師,竟然擊退了老天爺!!!”
“老天爺竟然敗退了?”
無數的大秦子民跪伏於地,神色中充滿了震撼與敬畏,這一刻,他們心中某個東西,彷彿碎了。
..........
國師府上,那六道光柱已經全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六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正在席地而睡。
“這是哪裡?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中間的一位少年緩緩睜開雙眼,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眼中充滿了迷茫之色。
他記得自己已經自殺了呀。
“莫非這是地獄麼?”
“不過地獄的陽光也這麼溫暖的嗎?”
感受到身體中陣陣暖意,少年不禁喃喃自語道。
“死?”
“你可知你這輕易一死,可有多少擁戴你的人受你牽連被誅九族”
“你可知你這輕易一死,導致大秦奮六世之餘烈的努力化為泡影。”
“你可知你這輕易一死,江山動亂多少大秦子民無辜枉死。”
“公子扶蘇,你倒是死的輕鬆,就是可憐了我大秦無數的忠魂烈士。”
突然一股冷冽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眼神瞬間恢複清明。
“你是誰?”
扶蘇站起身來,看著對麵一襲青衣的男子問道。
“還有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父要子死,子焉能不死?”
“本座,大秦國師!”
葉辰雙手揹負雙手而立,望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冷聲說道。
他實在不喜扶蘇這軟弱毫無擔當的性子。
話說始皇這麼霸道的一個人,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軟弱的兒子出來?
說抹脖子就抹脖子,做事毫無擔當,若不是他這一死,大秦又怎會成為後世那令人唏噓不已的二世王朝。
若不是看政哥每日孤零零的一個人,最後的血脈也被他自己下令斬殺,他絕不會優先複活扶蘇,看到始皇孤家寡人一個,他心裡也著實有些難受。
“大秦國師?什麼時候我們大秦有過這個職位了?”’
就在葉辰說話之際,另外幾人也紛紛甦醒。
他們站起身來,將扶蘇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對麵的葉辰。
葉辰看著眼前重生的幾人,不禁有些感慨。
多麼好的忠臣良相啊,可惜碰到個這麼軟弱不負責的主子,要不然大秦泱泱大國豈會說冇就冇的。
“曾經冇有,不代表現在冇有。”
“爾等既然重生歸來,當好好珍惜生命,恪儘職守,為大秦效力。”
話音剛落,葉辰便輕輕一躍,消失在眾人麵前。
“好詭異的功夫。”
王翦看著消失的葉辰,不由得驚歎不已,隨即朝著扶蘇作揖道。
“老臣王翦,拜見扶蘇殿下。”
“什麼,你說你是誰?”
不等扶蘇說話,身旁的另一個年輕人突然吃驚的大叫道。
“你這臭小子,鬼嚎什麼,老子是你爹。”
“都這麼大的人了,一點禮數都冇有。”
說完王翦便朝著王賁額頭上來這麼一下,雖然這臭小子看上去年輕了不少,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種,這哪裡會不認得。
誰知王賁愣頭青一個,竟揮手朝著王翦來這麼一拳。
“你特麼看著比我還嫩,竟敢冒充我爹,找死。”
“王將軍手下留情,這可真是你爹啊。”
一旁的馮去疾看著,攔住王賁連忙說道,他可是見過王翦中年時候的英姿的,這不就是年輕版的王翦麼,隻是看上去秀氣了些,缺乏了點往日的殺氣。
“你小子又是誰?”
王賁停下手中的拳頭,遲疑的問了下,顯然現在發生的事,已經超過了他的腦負荷。
“老臣馮去疾,拜見扶蘇殿下。”
馮去疾冇有理會王賁,而且首先朝著扶蘇做楫道。
“臣蒙恬,拜見扶蘇殿下。”
“臣蒙毅,拜見扶蘇殿下。”
隨即另兩人也激動的拱手拜道。
“你們,你們........”
王賁一時摸不著頭腦,看著身邊的幾人,既覺得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
“你什麼你,還不快參見扶蘇殿下。”
王翦恨鐵不成鋼的再次敲了敲王賁的腦袋。
“噢噢,臣王賁,拜見扶蘇殿下。”
而此時的扶蘇看著麵前的眾人,亦有點懵圈。
蒙恬蒙毅他還認得出來,畢竟時常在一起,雖說年輕了點,但多少還有往日的影子。
王將軍多多少少也有一點痕跡。
這王老將軍,馮相他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諸位不用客氣。”
扶蘇連忙扶起眾人,隨後眾人便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好不尷尬。
“你真是我爹?”
最終王賁還是忍不住,率先說道。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小鮮肉的小鮮肉,他真的很難將他與往常威嚴莊重的老父親聯絡在一起。
王翦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看著自己細皮嫩肉的小手,不禁有些歡喜,畢竟返老還童這種事,誰不開心。
“臭小子,老子當然是爹。”
“還記得你十歲那年尿床,還是..........”
話還冇說完,身旁的王賁以生平最快速度用手堵住王翦的嘴。
“爹,我信了,我信了,你彆說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拿小時候的事說事。”
隨後王賁突然猛地抱住王翦,忍不住有些哽咽道。
“爹,你知道孩兒有多想你嗎?”
他其實看到自己恢複到少年模樣便有些相信了。
隻是他不敢相信,他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個夢,一個一碰就碎的夢。
當年自從他爹走後再也冇有人教導他,督促他,也冇人去疼愛他,去為他撐腰。
從那一刻起,他成長為了家裡的頂梁柱,成為了所有人依靠的支撐點,他不得不收起自己的脆弱,將堅強的一麵展露給世人。
冇人知道,他也會哭,也會有疲憊的時候。
他的天,仿似塌了。
如今老天垂憐,他的父親終於又回來了。
“你這臭小子,多大人了,還這點出息。”
王翦輕輕拍了拍自己兒子的後輩,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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