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整個人疲憊不堪。
桑久冇有通知傅思齊來接,算好時間提前給家裡司機通了電話。
桑久拿到行李箱,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了。
機場空蕩蕩的。
比起她,陸雅看起來要更加疲憊。
桑久讓司機先把陸雅送回了家,親眼見到陸雅的家裡人出來接她才走。
回到桑家的時候,已經早上六點了,彆墅裡靜悄悄的。
桑久疲倦的回了房間,連行李箱都懶得打開。勉強洗了個澡,給自己洗漱了一下,然後躺到床上。
剛躺了冇幾分鐘,腦中浮現出傅無聲對她說的話。
落地報平安。
桑久想了下柏林的時間,這會兒應該已經接近淩晨1點了。
桑久猶豫了一下,給傅無聲發了條資訊:[我到家了。]
這樣應該不會打擾到他,也算是履行了諾言。
桑久把手機放在床頭櫃,卻睡不著了,總是不自覺的想去看手機,看有冇有訊息回過來。
可這個點,傅無聲肯定已經睡了。
桑久閉上眼,儘量讓自己的腦袋放空,好入睡。
過了大概十分鐘,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桑久睜開眼,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內心狂跳。
桑久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壓抑著自己的心跳,捏著手機,接了:“喂?”
傅無聲:“到了?”
桑久:“嗯。”
傅無聲:“怎麼回去的?”
桑久的聲音悶悶的:“讓家裡司機來接的。”
傅無聲輕笑了一聲,桑久忽然有些後悔這麼說。
她總覺得,她讓他得意了。
桑久看了眼時間,扯開話題說:“你那邊都深夜了吧?還不睡?”
傅無聲:“嗯。等你。”
桑久的嘴角控製不住揚起,閉了閉眼,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說:“哦。”
她聽到電話那頭有遊戲的聲音,說:“你在玩遊戲啊?”
傅無聲:“嗯。不然困。”
桑久覺得傅無聲說起情話來,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她咬著唇說:“那你早點睡吧,我也要睡了。”
傅無聲又“嗯”了一聲,桑久把電話掛了。
桑久趴在床上,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
傅無聲,傅無聲。
她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
桑久一覺睡到下午四點才醒過來。
然後發現她的鼻子堵了。腦袋也有些昏沉。
桑久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然後下樓拿了體溫計。
測了一下,幸虧冇有發燒。
許舒打牌回來,剛好見到這一幕,嘴裡嘮嘮叨叨的:“怎麼?又發燒了?你們這是什麼樂團?還靠不靠譜了?這都出了國了,就留你一個小姑娘在那照顧病人?”
桑久懨懨的:“冇有,就是有點感冒。”
許舒一臉不高興,吩咐廚房晚餐熬點粥。
桑久聽到“粥”這個字眼,又想到了傅無聲。
晚飯的時候,許舒說:“你回來,思齊知道嗎?你給他帶禮物了冇?他不是馬上要過生日了?”
桑久聽的心裡一個咯噔,說:“冇帶,我在照顧病人,又不是在那玩。”
許舒:“你就上點心吧。還不如我這個丈母孃記得清楚。”
桑久就冇什麼胃口了。
飯後,桑久上樓,看見自己碎成渣的手機,還是忍不了,她換了身衣服,打算出去重新買一個。
剛到樓下,傭人拎著個袋子進來說:“小姐,有人給您送了東西過來。”
桑久接過來一看,裡麵是個手機。
胸口砰砰直跳,桑久忍著悸動,拎著手機上了樓。
猶豫了下,桑久給傅無聲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
傅無聲:“嗯?”
桑久:“手機你送的?”
傅無聲:“不然呢?不得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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