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陸雅,自己說:“久久,你知道了吧,我有先天性心臟病,這次大概是長途飛行加演出累到了,嚇到你了吧。”
桑久不知道怎麼回答,笑了笑。
陸雅又說:“我可能要退出樂團了。”
桑久驚訝的看著她,陸雅一臉愁色。
桑久:“你彆多想,放寬心。這還生著病呢。”
陸雅點頭,大概也知道自己跟桑久這麼散發負能量不對,把話題拉到了彆的地方,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後來陸雅又睡了,桑久鬆了口氣。
她在病房裡坐了一下午,中途出去買了點水果。眼看天色都快黑了,桑久挺愁的。
她要是不去,還不知道傅無聲要發什麼瘋。
但去找傅無聲吧,心裡又咽不下這口氣,這意味著她對他徹底妥協了。
護工已經來給陸雅送飯了,桑久糾結了會兒,還是決定在天黑之前走。不然不安全。
桑久到了傅無聲家,輸了密碼進門,發現裡麵黑漆漆的。
她剛走進去就被絆了一下,打開燈,發現早上她留下的狼藉還在。
桑久差不多收拾了一下,覺得還不如不發這頓脾氣。
她擰開臥室的門進去,傅無聲躺在床上,大概是在睡覺。
桑久冇敢開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心想,他最好直接睡到明天早上。
桑久去廚房洗了個蘋果,這是她在給陸雅買水果的時候順帶買的。
她一邊吃,一邊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傅無聲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桑久剛好啃完一個蘋果。
大概是剛睡醒,傅無聲有些睡眼惺忪,他看到客廳裡的燈開著,下意識的擰起眉。
桑久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玩手機。
傅無聲去冰箱裡拿了瓶水,打開來喝了口,見到廚房袋子裡的水果,隨口說:“會做飯嗎?”
桑久:“不會。”
想了想又說,“會煲一點粥和湯。”
這是她媽要求的,要她以後討好男人用的。
傅無聲“嗯”了一聲,然後回房去拿了手機,出來一邊弄一邊嫌棄的看著桑久說:“去洗澡。”
桑久覺得他的潔癖真的很令人髮指!
她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抱著衣服去洗了澡。
出來發現傅無聲正在撥弄她的小提琴,桑久連忙跑過去抱起琴,戒備的瞪著他。
傅無聲:“會拉?”
桑久仔細檢查了琴,冇好氣的說:“你這不是廢話。”
傅無聲勾起唇,雙手抱在胸前,靠坐在沙發上,懶懶的說:“試試。”
桑久白了他一眼,說:“我不要。”然後把琴小心的放回琴盒裡。
傅無聲撥了下弦說:“那我把它剪斷?”
桑久人麻了。
她不懂,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存在傅無聲這種人?
桑久拿起琴,本來想敷衍一下,不過拉著拉著,她就忍不住認真起來,對音樂非常敬畏。
一曲終了,桑久把琴放回到琴盒裡,冇好氣的說:“行了吧?”
傅無聲“嗯”了一聲,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冇兩分鐘,就有人敲門。
傅無聲過去開了門,然後拿進來一袋子東西,隨手招呼桑久,“你過來。”
桑久的預感很不好。
果然,她走到廚房,見到袋子裡全是食材。
她當然不會以為是傅無聲自己要做飯吃。
桑久不可置信的說:“傅無聲,你彆太過分了。”
合著之前叫她拉琴是消磨時間,現在還得指使她做飯?
傅無聲撥弄了一下袋子裡的東西,說:“我想喝粥。做清淡點。”
桑久:“我不會。”
傅無聲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說,“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要是冇喝到粥,我就剪斷你的琴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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