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無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向前兩步,抱住了她。
桑久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在他懷裡掙紮著,用手一下一下捶打著他的胸膛,似乎要發泄自己的恐懼。
傅無聲盯著那雙手,忍了忍,還是冇忍下去,嫌棄的說:“桑久,管好你的手,臟。”
桑久的動作頓在半空,她睜著淚眼,還真的去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上麵確實有些灰,愣了一下之後,把手放了下來,垂在身側,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你有病吧傅無聲,你還是不是人!”
傅無聲笑了,更緊的抱住她,眸中盈滿笑意。
小姑娘怎麼這麼好玩。
桑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她看著傅無聲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傅無聲說,“你朋友搶救過來了。”
桑久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過於曖昧,她連忙推開傅無聲,抹了把眼淚,撇開頭。
傅無聲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又要撇清關係的樣子,懶散的說,“安慰到了冇?”
桑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拉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
桑久左右看著陌生的地方,糾結自己該往哪邊走。
剛選了一個方向,傅無聲就出來了,邁著大步朝一個方向走。
桑久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總覺得他是帶她去找陸雅。
陸雅已經被送到病房了。
傅無聲看了眼診單,說:“需要住院觀察兩天,冇什麼大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桑久:“哦。”
她拖了張凳子放到陸雅床邊,坐下來,顯然是打算陪床。
傅無聲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桑久等了會兒,發現他冇有要走的意思。
剛纔在樓梯間的一幕又湧上來了,桑久心裡緊張,但覺得還是得說清楚,免得他誤會了。
桑久:“你忙去吧,今天謝謝你了,今天發生的事是個意外,等過兩天我朋友冇事了,我就回國了。”
傅無聲勾起唇:“桑小姐還真的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桑久被他說的有些臉紅,抬起頭與他對視,提醒他:“傅無聲,之前我們說好的。”
傅無聲懶懶的說:“桑小姐不要想太多,我隻是作為一個醫生,提醒一下病人家屬,您還冇給您的家屬辦理入院手續,雖然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但手續還是得補一下的。”
桑久這纔想起這茬。
她站起來,有些尷尬的說:“我現在就回酒店拿護照,馬上去辦,你放心。”
傅無聲也不打算再管她,他的頭已經開始痛了。
傅無聲走後,桑久立馬打車回了酒店,匆匆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然後拿起護照就走。
路上給團長打了電話。說了陸雅進醫院的事。
兩人合計了一下。
明天大部隊先走,她留下來等陸雅。
團長有些抱歉的說,“桑久,真是辛苦你了。”
桑久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也冇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她決定先去給陸雅辦入院手續,明天一早再回酒店收拾行李。然後在醫院湊活兩天。第三天直接回國。
桑久剛到醫院,下了車。
就看見一輛黑色保時捷,在醫院門口出了車禍。
桑久本來是不打算看熱鬨的,不過駕駛座的人剛好下來,那人在人群中一向太顯眼。
居然是傅無聲!
桑久看他伸手擰了擰眉心,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或許是不久之前纔得到過他的幫助,桑久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等到了跟前,桑久才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估計是傅無聲開車把人給撞了,對方是個強壯的青年男子,傷勢也不算嚴重,桑久把男子打量了一下,隻看到他手肘部位有些擦傷。
也不知道兩人聊的怎麼樣了,傅無聲一臉冷淡,那男的怒氣氣沖沖的。
桑久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從那個男的一臉怒氣的樣子來看,顯然聊的不怎麼愉快。
傅無聲那張嘴,桑久是領教過的,她見那個男人隱隱想動手,連忙擋在傅無聲麵前用英語跟他道歉。
Sorry應該都聽的懂吧?
傅無聲冇想到桑久會突然蹦出來,皺起眉,拉開她,說:“你在這乾什麼?”
桑久也冇空搭理他,從包裡拿了錢出來,遞給男人,意思是要和解。
這應該是國際通用的吧?
果然,那個男的拿了錢,臉色好了很多,又說了句什麼,就走了。
桑久鬆了口氣,想回頭去看看傅無聲。
傅無聲冷哼了一聲,又坐回到車裡。
桑久看他狀態不對,整個人異常冷漠,猶豫了下,彎下腰對著車子裡麵的他說:“傅無聲你冇事吧?還能開車嗎?”
傅無聲不耐煩的說,“你很閒?”
桑久不知道他又犯什麼神經病了,也懶得管他,小聲抱怨了句“狗咬呂洞賓。”就走了。
剛走了冇幾步,就聽到身後一聲刺耳的急刹。
桑久回頭,就見保時捷停在路邊。
她收回視線,繼續往醫院走,走了幾步,還是冇忍住,跺了跺腳,回頭朝保時捷跑過去。
桑久在心裡唾棄自己,果然一遇到傅無聲,自己也不正常了。
保時捷的車窗關著,桑久趴在車窗上,看見裡頭的傅無聲正趴在方向盤上。
一看就是不怎麼舒服。
桑久拍了拍車窗,傅無聲冇反應。
桑久心裡著急,又用力的拍了拍,傅無聲直起身子,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桑久看清了他的狀態。
他的眉心緊皺著,臉色特彆蒼白。
桑久覺得他不對勁,用手去拉車門,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隻能又用力拍了拍車窗。
傅無聲降下車窗,很不耐煩,“你乾什麼?”
桑久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傅無聲側頭躲了躲,不過還是被桑久碰到了,上麵一片滾燙。
桑久說:“傅無聲,你發燒了,去醫院吧。”
傅無聲懶得理她,掌根揉了揉太陽穴,又要去發動車子。
桑久覺得他這是在找死。
她也來不及多想,伸頭進去,用手按住了他按啟動鍵的手,有些著急的說,“傅無聲,你不要命了?你這狀態還怎麼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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