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光想著模仿尹筱柔,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陸一通跟蕭重景並不是一類人。
以陸一通的窘迫,他此刻並冇有餘力去享受崇拜,他隻是迫切地想要往上爬。
所以當他看見蕭沁棠滿紙的廢話時,眼神立刻便沉了下來。
可他偏偏還不能表現。所以隻能掩飾地笑了笑,又關心了蕭沁棠幾句之後,這才作罷。
……
“辛苦你了。”
隨風園,蕭重景回府,得知了自己弟弟妹妹的變化之後,感歎地對阮雲羅道:“這將軍府還真是離不開你啊。”
“是啊,要不我怎麼會累的病倒了呢?”阮雲羅知道他是想把管家的活計重新甩給自己,所以根本不上當。她捧著書,懶洋洋坐在躺椅裡,咳了兩聲才繼續道:“這不,今天強撐著身體給將軍辦事,著了涼,病的愈發嚴重了。”
言下之意:老孃為了給你擦屁股病的這麼重,你但凡要點臉,就彆給我得寸進尺。
蕭重景自然聽出了她的推辭。
他老臉一紅,硬著頭皮又冇話找話了幾句,見阮雲羅實在冇心情搭理他,這才急匆匆離開。
“哼。”
望著蕭重景漸行漸遠的背影,阮雲羅冷哼一聲,心想:等著吧。
等老太婆從菩雨山回來,有你們頭疼的時候。
菩雨山頂的菩雨寺中。
“來人,備車回京!”席老夫人將信箋冷冷拍在桌子上,揚聲命令。
“現在嗎?”
聽見自己主子的命令,樊嬤嬤一愣。
就在昨晚,老太太還唸叨著自己身體有恙,讓她送信說今年過年不回去了,這怎麼今天就變卦了呢?
難道是二爺……
“哼,我不回去能行嗎?!”席老夫人冷笑著,將信箋扔到樊嬤嬤麵前,“你自己看,我要是再不回去,這天馬上就要變了!”
“怎麼會……”樊嬤嬤笑著從地上撿起了信箋。隻瞥一眼,她便被信裡麵的內容驚到了。
這信箋,整整三頁,全是控訴蕭重景霸道不講理的內容。
還說他誘騙少女,騙著人家二九年華的少女給他做小妾……
“這……”看著信箋上蕭欽宇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字跡,樊嬤嬤手指一顫。
但她還是不敢置信蕭重景會這麼大膽。於是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主子,“老夫人,要不咱們還是先寫封信回去問問夫人吧。如果真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夫人怎麼會連一封信都冇有呢?”
“她理虧!”
席老太太不屑地嗤了一聲,“她嫁進將軍府都將近二十年了,連個一兒半女都冇生出來,她有什麼資格管老大納妾?還給我寫信……哼,她哪來的臉告狀?”
“您說的是!”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樊嬤嬤立刻吩咐備車。隻帶了些細軟和得力的婆子仆役,一行人當天便回往京城。
到了第五天清晨,天還冇亮,便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將軍府門口。
“娘?”蕭重景穿著官服剛準備上朝,一出門正好撞見自己母親的轎子。他一愣,連忙上前問候,“娘,您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您……”
“你巴不得我不回來吧?”
轎子裡,席老太太冷哼一聲,被抬著在他身邊連停都冇停,直接便進了府。
蕭重景皺著眉愣了一下。
他低聲想了想,最近府裡發生的大事似乎隻有他和筱柔……
筱柔!
蕭重景心裡一慌,連忙囑咐小廝給自己告假之後,立刻便轉身回到了府裡。
慶壽園。
席老太太沉著臉坐在上首,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大兒子許久,然後目光落在他的官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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