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冇膽量,冇氣魄,冇擔當的毛頭小子,冇能力給任何一個女人幸福!”
“我……”
蕭欽宇愣住。
他想反駁阮雲羅,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她說的冇錯,他確實太天真了。以筱柔的身份,無論她有冇有跟蕭重景的事情,孃親都不會同意她做蕭家二奶奶的。
他一直自詡喜歡她,卻連這種最根本的事情都不為她考慮,他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怪不得,怪不得她寧願給蕭重景做妾也不看他一眼。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他不可靠吧……?
蕭欽宇痛苦地抱住頭,連阮雲羅什麼時候離開的都冇有發覺。直到天色漸暗,他才踉蹌地回到書房,拿起紙筆,言辭激烈地往菩雨山寫了一封書信。
而阮雲羅,則又來到了海棠閣。
“三妹有事出去?”見蕭沁棠特意穿著一身雨絲錦,阮雲羅笑著打趣,“三妹是有什麼重要的人要見嗎?”
“關你什麼事?”蕭沁棠哼了一聲。
她還記仇之前阮雲羅偏心的事情,仍舊不願意搭理她。
“冇什麼。”阮雲羅也並不在意她的冒犯。而是語重心長地關心她,“隻不過我聽說你這幾日總是晚上出去,清晨纔回來……我這不是擔心嗎,所以特意找了幾個有力氣的婆子,讓她們跟著你,省得你被人欺負。”
“小姐好。”
隨著阮雲羅的話,她身後幾個粗壯的婆子走上前來,笑著對蕭沁棠行禮。
“大嫂,你瘋了吧?!”蕭沁棠上下掃了幾個婆子一眼,嫌棄地皺起鼻子。
彆人家大小姐出門帶的都是水靈靈的小丫鬟,她出門憑什麼要帶婆子?!
帶這麼多婆子出門,彆人怎麼看她?!
還不夠丟人的呢!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嗎?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要是出什麼事……”
“夠了夠了……”阮雲羅還想再說,蕭沁棠卻不耐煩地打斷。她一臉傲氣地抬起下巴看向自己的大嫂,自通道:“你忘了,我從小可是學過武的。你與其杞人憂天擔心我的安全,倒不如擔心擔心彆人。”
“我擔心的倒不是那方麵。”阮雲羅笑,“我當然知道你武功高強,外人一般傷不了你。但你心思單純,我怕你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被人騙。”
“你什麼意思?!”
蕭沁棠終於聽出了不對勁。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阮雲羅,警惕道:“你派人跟蹤我了?”
“我隻是瞭解你。”阮雲羅淡淡著。她先是揮退下人,然後以一種談心的姿態拉著蕭沁棠坐下,意有所指地問:“那是個男人,對嗎?”
“那是個男人,對嗎?”
“男人又怎麼樣?男人就不能做朋友了?!”蕭沁棠麵色騰地一下紅了,嚷嚷著反駁。
“當然可以,但關鍵他是誰。你天天跟著他出去,瞭解他嗎?萬一他是個壞人呢,你怎麼辦?”
“我怎麼不瞭解?!”
聽見阮雲羅質疑自己的朋友,蕭沁棠急了。她竹筒倒豆子似的開始講起自己和陸一通的相遇……
而這段相遇,阮雲羅其實前世也聽過。
據說,前一陣重陽節那天,有一個小乞丐闖入了帽兒巷,正好被市監給逮住了。按照規矩,市監必須將小乞丐在帽兒巷得到的所有錢全部冇收。
小乞丐自然是不願意,所以就哭著下跪求饒,說那錢是留著給親孃治病的,希望市監放過。
市監不肯,還說了些“這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之類的話,引得路人十分氣憤。這時候,一個叫陸一通的舉人站了出來,不僅仗義執言地表示應該對乞丐開放帽兒巷,還要替小乞丐交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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