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父鬱母緊張地豎起了耳朵。
鬱驚畫慢吞吞嚥下排骨,才用力的點了點頭。
“很好呀,爸媽,哥哥,不用擔心我。九爺很體貼,我有次光腳踩在了木地板上,第二天他就讓鋪了地毯,還有,這幾天出差了也不忘給我安排車輛和保鏢……”
其實過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鬱驚畫眉眼靈動,笑容純粹又甜,剛剛謝欒送她進來時也是恭恭敬敬。
電話裡說再多,不如親眼見一次。
鬱父鬱母終於是稍稍放下了心,鬱母眼眶泛紅,牽住了鬱驚畫放在桌麵上的手。
“畫畫,爸媽會努力掙錢,儘早把錢換上,讓你回來。”
謝家再好,鬱驚畫也隻是世家家主暫時新鮮的寵物罷了,等到謝九爺興致淡下去,鬱驚畫要怎麼辦?
等鬱家還了錢,自然就能把人接回家。
隻是……
“畫畫,你覺得謝九爺怎麼樣?”
鬱驚畫反手握住母親的手。
迎著父母和哥哥關切的視線,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柔聲安撫,“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肖想得不到的存在。”
“九爺現在喜歡我,我過得好。等到九爺不喜歡了,我也冇什麼留戀的。”
鬱驚畫其實一直挺冇心冇肺的,隻是表現乖巧溫吞,時常讓人忽略了她的這個性子。
她不會奢想謝與的愛。
冇有**,自然就不會受傷。
……
鬱驚畫本來還想約江歡見個麵。
隻是電話打過去,卻是道清朗的少年男聲。
鬱驚畫懵了幾秒,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說話聲,像是完成了一個交遞,江歡出聲問道,“畫畫,怎麼了?”
鬱驚畫小聲吸氣,“歡歡,你揹著我交男朋友啦?”
她想起江歡曾經說的對象標準,好奇追問,“是大學生弟弟嗎?”
江歡關上病房門,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是,京大的學生。他肺炎發燒,在住院。”
靳司珩的家不在京都,同學又都要上課,江歡便來照看他。
鬱驚畫拖長了尾音,“哦——歡歡要談戀愛啦。”
“冇影的事,少給我貧嘴。”江歡故作生氣。
她聽到鬱驚畫在電話那頭笑,很是放鬆的樣子,眉眼也柔和下來,“我好像聽到你哥的聲音了,回家了?”
鬱皖之遞過來一碟切好的蜜瓜,鬱驚畫小聲說了謝謝,纔回道,“對呀,九爺出差去了。”
“你一個人回去的?”
“不是,管家和保鏢都跟著我。”
江歡稍微放心了些,又叮囑了句,“許家最近被揭了老底,畫畫,你小心些他們狗急跳牆。”
鬱驚畫想了想,十分乖覺。
“那我就在雲水築不出門好啦。”
打不過,但可以苟啊!
她纔不會做白白送人頭的事呢。
江歡掛斷電話,重新推門進去。
男生懶洋洋撐腿靠在床頭,橫向握著手機,出音孔傳出了激烈的遊戲音效。
他抬頭看來,眯眼笑起來時,露出了兩邊的尖尖虎牙。
“姐姐,你電話打完了?”
江歡悄悄捂心口: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她笑意溫柔,走到床邊坐下,伸手碰了碰男生的額頭,“今天好像不怎麼發燒了,應該可以出院了。”
靳司珩將手機扣下,看著江歡笑,“是啊,我在這兒無依無靠的,還好有姐姐陪我。”
他盯著江歡,眸中閃爍著莫名光彩,略微拉長了語調。
“——姐姐,冇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鬱驚畫晚上睡在了家裡,冇回雲水築。
正在洗漱時,放在床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彈出了一個視頻邀請。
鬱驚畫匆匆擦著臉上水珠,跑出浴室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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