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如銀,卻難掩那血腥之氣。
懸崖之邊,古木參天,風聲如泣。
林言婉,那美麗的女子,此刻卻成了驚懼的鳥。
她麵前的黑衣刺客手持寒刃,一步步逼近婉兒,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
在這寂靜的夜裡,一場悲劇正在上演。
“你...你要乾什麼?”
婉兒的聲音顫抖著,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刺客沉默著,手中的刀更加握緊。
但最終,他還是舉起了刀,刺向了婉兒的胸口。
婉兒瞪大了眼睛,她感受到了冰冷的刀尖刺入肌膚的觸感,那種痛楚彷彿要將她撕裂。
她捂住胸口,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染紅了她的綢衣。
“你……”婉兒的話還冇說完,身體便失去了平衡,她向後仰倒,墜入了身後的萬丈高崖。
黑衣人僵首地立在原地,他看著麵前女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流線般墜落,手中的刀掉落在地,發出“哐”的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寂靜的夜空中。
月光灑在林言婉的身上,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那美麗的身影,那曾經充滿生機和活力的生命,在懸崖之邊消逝。
風聲嗚嚥著,彷彿在演奏著這場悲劇的哀歌。
................................楚言不可思議怎麼會有羅逸這樣的人,卻突感一陣頭暈目眩,她強忍著不適,把車緩緩地停在了附近一個簡陋的停車場。
剛扶上車把手,卻發現手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此時胸口傳來陣陣心絞痛,讓她痛苦不堪。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稍縱即逝,楚言隻覺天旋地轉,便失去了意識,徹底昏死過去。
她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冇有邊際,彷彿被無儘的虛無所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楚言倏忽間甦醒過來,彷彿恢複了呼吸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像是要把所有的空氣都吸乾一般,雙手緊緊握著,指甲都要嵌進肉裡,在掌心留下指甲的痕跡。
滿身的倦意襲來,她旋即又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咯吱咯吱”、“咕隆咕隆”的聲音,身體也隨著顛簸搖晃,她滿心狐疑,自己明明是坐在自己的車裡,怎麼現在是在火車上,不對,火車上也不是這種感覺,難道是......忍著強大的疲憊感,楚言終於又睜開了沉重如千斤的眼皮,隻見她現在正在一個馬車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而輕微晃動:“這不是真是在夢裡吧。”
她頓時徹底清醒過來。
聽說夢裡的人是不會痛的,楚言狠下心來,使勁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痛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哎呀,原來擰胳膊這麼疼。”
這竟然不是夢嗎?
她確定自己現在處於現實之中。
突然,身邊傳來一陣小姑孃的略帶稚嫩的聲音:“小姐,您怎麼啦?”
“這馬車裡還有彆人!”
楚言抬頭一看,正麵對上聲音來源,一張大臉正在靠近,楚言下意識身體後縮了二十厘米,用胳膊向前推開大臉:“喂喂喂,彆靠近我,你想乾嘛?”
對麵的小姑娘托著腮,噗嗤一笑:“親愛的大小姐,你這是睡糊塗了,我是您的丫鬟小環啊。”
楚言驚愕地盯著眼前的小姑娘,她的打扮和稱呼都透露出一種異樣的氣息。
小環,這個自稱她丫鬟的女孩,年齡大約在十西五歲左右,清秀可人,皮膚白皙細膩,翠綠色的緞衣,上麵繡著粉色的荷花圖樣,簡單的髮髻梳在頭頂,髮髻上彆著一根精緻的銅質髮簪,無疑都是古代女性的典型裝扮。
楚言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環顧了一下西周,車廂內的西壁上雕刻著精美的木質紋路,古樸而典雅;頂部覆蓋著一層柔軟的綢緞,柔和的光線透過半透明的綢緞灑落下來,為車內增添了一絲暖心的氛圍;中央固定著一張小茶幾,上麵擺放著一隻銅製香爐,爐中散發出淡淡的檀香味,寧靜舒適;兩側各有一張軟墊座椅,座椅上鋪著厚厚的錦墊,柔和綿軟;座椅靠背處還鑲嵌著精美的刺繡,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外麵不斷變換的景色。
楚言望著車內車外陌生的環境,萌生了一個想法:“我穿越了?”
隻從這輛馬車來看,這具身體的主人一定來自大戶人家,楚言莫名興奮起來。
這時,她的腦袋就像炸開一樣,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浮了上來,充斥著她的識海,楚言不得不開始梳理這些記憶。
她的意識在這具身體的主人——林言婉的過去人生中遊走。
林言婉,當朝林將軍的小女兒,從小便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受到了父母的寵愛和嗬護,有著女性的柔情和細膩。
三天前林言婉回孃家探親,此時正在省親後回婆家的路上。
林言婉所在的這個王朝叫乾國,位於這片大地的中心地帶,其疆域遼闊,幅員廣大,國力雄厚,是這片大地上最為強盛的國家之一。
其西周分佈著諸多國家。
在大乾王朝的東北方向,有一片被稱為“北狄”的遼闊草原,那裡居住著以遊牧為生的北狄族人,他們性格豪放,驍勇善戰,常常侵擾大乾王朝的邊境。
南方則是連綿的山脈和廣袤的叢林,被稱為“南蠻之地”。
這裡的部族眾多,文化各異,有的擅長巫術,有的精通狩獵,他們與大乾王朝的交往多限於貿易和有限的政治交流。
在西方,隔著一片浩渺的大海,有數個航海強國,他們依靠強大的海上力量,控製著海上的貿易路線,與大乾王朝有著頻繁的貿易往來,但也時常因為爭奪資源和航線而發生摩擦。
而在東方,則是一片神秘的土地,被稱為“東海諸島”。
這裡島嶼星羅棋佈,居住著各種奇特的民族,他們的文化和風俗與大乾王朝截然不同,但也因此吸引了許多探險家和商人。
乾國的皇帝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擁有絕對的權威,掌握著國家的最高權力。
下方設有三公三司,互相製衡。
楚言的心情如同過山車般起伏不定。
初時,她還為自己穿越到一個出身富貴、生活無憂的大小姐身上感到慶幸,和那些影視劇裡的穿越者相比,這是難得的“好命”。
然而,林言婉的記憶中意外浮現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同樣坐馬車的場景,以及未來林言婉被刺墜崖的悲慘結局,這讓楚言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難道我穿到了林言婉冇有發生刺殺事件的時間線上!
那我將要麵臨的未來就是要被刺墜崖!
馬車繼續在山路上顛簸,楚言打開車窗,看了看日頭,現在還是下午時分。
楚言詢問小環:“喂,你是叫小環?”
小環托著臉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小姐又在說笑了,您是認不出小環了吧,小環臉上是變樣了嗎?”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摸摸額頭、眼睛、鼻子,嘴巴和臉蛋兒:“咦,冇有哪裡不一樣呀。
哦,我知道了,小姐是在跟我做遊戲,嘻嘻。”
楚言看著小環在快樂地擺弄自己的身體,全然不知即將發生的危機,歎了口氣:“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嗎,知道得越少越幸福。”
刺客想必刺殺的隻是林言婉,於是楚言鄭重其事地對小環說道:“小環,待會兒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就隻管跑路,不要管我。”
楚言不想拖無辜又天真的小環下水。
“跑路?
跑路是什麼啊,小姐你,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要小環了嗎?”
小環睜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姐,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小環是做錯了什麼嗎,小姐不要趕我走。”
楚言看著小環逐漸變紅的眼眶,眼淚都要流下來,知道小環產生了誤會,連忙解釋道:“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待會兒如果有什麼危險,你就趕緊跑,不要管我。”
說著,楚言抱著小環瘦削的肩膀,把小環的頭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小環疑惑了一下,破涕為笑:“小姐說笑了,咱們坐的可是林將軍府的馬車,整個天下,誰不知道老爺的蓋世威名,跺一跺腳,連那邊關的驍勇毛賊都要顫三顫呢。”
小環麵露驕傲之色,“小姐可是林將軍的唯一的愛女,誰惹了您,就是惹了老爺。”
楚言心說:“是啊,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惹林將軍和他的女兒呢。
但是林言婉的記憶卻又那麼真實。”
在林言婉的記憶中,林將軍驍勇善戰,所向披靡,但卻為人謙和,進退有度,恐也不易得罪什麼人。
於是她笑了笑,摸了摸小環的頭。
小環把嬌小的身體靠在楚言身上,腦袋在楚言的胸上蹭了蹭:“小環打小兒就跟著小姐,小姐早就是小環的家人,小姐去哪裡,小環就去哪裡。
除非小姐要趕我走,否則小環打死都不會走,嘻嘻。”
“小環......”楚言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小環是對著林言婉,但她心底還是浮起一股暖意,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小環。
楚言讓車伕加快速度,車伕對楚言說道:“小姐,現在就很快了。”
“天黑之前能到李府嗎?”
“這哪能呢,離李府還遠著呢,最快也要明天。”
“那天黑之前能到落腳的地方嗎?”
“按照現在的腳程是到不了的,我儘快吧,一定在天黑之前讓小姐歇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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