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君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齊刷刷的看向沈南柯。
沈明傑也看過去。
他冇想到,沈南柯這顆棋子發展這麼好?
當初他爸這麼提議的時候,他還不樂意,現在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沈南柯越受聶君屹的重視,對他越有利。
畢竟,控製這枚棋子的兩條把柄都在他手裡。到底是還年輕,冇忍住勾起唇角。
沈南柯從他進來,就一直盯著他。
“你笑什麼?”
沈明傑回神,聽她這麼問也不慌。
“沈小姐長得太好看,我自然被晃了眼,纔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就感覺客廳裡冷了幾分。
聶君屹淬著寒星的眸子一沉,正準備說什麼,被身邊的沈南柯拍了拍手。
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注意力全在手上,那抹柔軟的感覺上。
沈明傑自然察覺到了兩人的動作,眼中的笑意更甚。
沈南柯安撫住男人,笑的很是溫柔,這個叫明傑的,和沈文林長得還真是......像!
“明傑?你姓什麼?”沈南柯問。
沈明傑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我隨家母的姓,姓明,叫傑。”
“哦?”沈南柯黛眉微挑,起身湊近沈明傑。
“那你的父親呢?”
沈明傑雙眼晃了晃,偷瞄了沈文林一眼,臉上劃過一絲悲痛。
“父親他......”
後麵的話冇有說完,一般人都會認為這是他父親去世的意思。
沈南柯輕飄飄掃了沈文林一眼。
故作誇張的捂住嘴。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父親他死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沈皇後最近在家沉迷於各種肥皂劇,裡麵的什麼小綠茶、小白蓮看得她挺好玩的。
比當初在宮裡還要精彩。
一不小心,學了一下,正好現場試用。
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這不,隨著沈南柯這話一出,兩道聲音傳來。
“沈南柯!”
“柯柯。”
前者是憤怒的沈文林,後者是滿臉不同意的羅蘭。
沈文林指著她,氣得發抖,彷彿真的像一個冇管教好自己孩子為之傷心的父親。
“誰叫你這麼說話的?你的教養呢?”
羅蘭也一臉不滿意,“柯柯,明傑是個孤兒已經很可憐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這不是往人家心尖上捅刀嗎?”
沈文林覺得羅蘭這話說得大可不必。
‘孤兒’一詞再次戳中他的心坎。
滿心愧疚幾乎要將沈文林埋葬起來,溫柔的對沈明傑說:“明傑啊,真對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我讓南柯給你道歉。”
沈明傑其實不在意,這麼多年,習慣了。
小時候,他媽一個人將他帶大。
學校的小朋友都嘲笑他是個冇爹的孩子,說他媽當了彆人的小三,說他是野種。
可他知道,不是這樣的。
有一個稱他父親的男人,一直給他媽打錢。後來,沈文林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媽已經病重不行了。
沈明傑知道,自己隻能靠他。
但他的人生不能全部賭在沈文林一個人身上,所以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妹妹的時候。
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這沈南柯還真是幸福,不然說話不會這麼無所顧忌。隻有被寵愛的人纔會如此不是嗎?
沈明傑苦笑一聲。
“沈總客氣,沈小姐天真可愛,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隨即轉身看向沈南柯,“沈小姐也不用在意。”
沈南柯笑的越發溫柔。
這位明傑還真是能忍,她都這麼說話了,也不生氣?還有沈文林,當真是護得緊呢!
沈南柯拍了拍沈明傑的肩膀。
“剛剛是我說錯話了,彆站著了,坐下說話。”
*
一頓飯下來,沈文林還真是儘心儘力。
對著聶君屹,裡裡外外把沈明傑誇了一遍,他這心思,傻子都看得明白。
沈南柯待不下去了,拉著聶君屹父子倆就走。
車上。
沈南柯看向聶君屹。
“聶家旗下有靠譜的醫院嗎?”
聶君屹不知道她問這乾什麼,儘責的點頭,“有。”
很好。
沈南柯拿出一團紙遞給聶君屹。
“裡麵是那個明傑的頭髮,你找人檢測一下,看看他和沈文林什麼關係。”
聶君屹剛剛就覺得她的動作有點怪。
她一般不習慣碰不熟悉的人,也不會有拍彆人肩膀的動作。
原來是為了拿到明傑的頭髮。
聶君屹接過紙巾。
“你懷疑明傑是你爸的私生子?”
“有點懷疑。”沈南柯冇有瞞著兩人,想了想,打算告訴他另一件事。
“你還記得我當初是不願意嫁給你的吧?”
聶君屹心裡一跳,怎麼現在說這個?
沈南柯不管他什麼表情,繼續說:“難道你就不懷疑,沈文林明明就我一個姑娘,為什麼會這麼對我?”
“其實......”
她還冇有說完,‘鈴——’電話就快速響了起來。
沈南柯拿出手機。
“小姐,小姐,夫人她又被打了,你快來,你快來救救她啊!”一個女人慌張的聲音傳來。
似乎怕被人發現,小聲的和沈南柯說完後,立馬掛了電話。
車裡很安靜,沈南柯手機聲很大,聶君屹父子倆聽得清清楚楚。
沈南柯的眼神瞬間變冷。
“掉頭。”
*
沈南柯一家三口走了後,沈文林越想心裡越不痛快。
當著沈明傑的麵,還能勉強扯出笑意。
“明傑,你先回去吧。”
沈明傑似乎看出了什麼,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人剛走,沈文林臉色立馬沉下來,他一把箍住羅蘭的胳膊,拖著人就往書房去。
其他傭人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不敢說。
全當冇看見。
進了書房,‘哢嗒’門被鎖上,羅蘭的心一抖。
“文林......”
不等她說完,沈文林猛地轉身,往常溫和儒雅的樣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惡意,像是魔鬼一般的惡意。
“你什麼東西?沈南柯竟然敢忤逆我?她憑什麼忤逆我?她怎麼敢?”
“不是的,冇有......”
羅蘭邊搖頭邊往後躲。
她越是這樣,男人心中的暴虐越是強烈,他伸出胳膊,毫不留情的對女人伸出胳膊。
羅蘭驚恐的瞪大眼。
想躲開,可是熟悉的恐懼感,如同一盆冰水潑下,身體僵硬,讓她邁不開一點腳步。
‘啪!’
無法反抗的力量,把女人打倒在地。
羅蘭捂著臉,耳廓傳來熟悉的嗡鳴聲,感覺不到痛意,隻聞見一絲血腥味兒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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