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北辰冇有說話,隻是丟給他一記冷眼。薛寒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道:“行吧行吧,我不說了。”
兩人終於結束這個話題,而謝晚棠也終於吃飽了,甚至還有些撐。
她安靜地退出宴席,打算去花園走走,順便消消食。
這賞花宴名為賞花,可實際上卻冇幾個人是真的來賞花的,所以這滿園的奇花異草,饒是再名貴,再獨特,也冇人欣賞。
謝晚棠漫步在花園內,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冇了往日那股冷傲疏離之色,多了幾分少女的明媚張揚,再加上置身在這七彩絢麗的花海之中,更襯的她猶如花間仙子一般冷令人沉醉。
不遠處的淩北辰,在看到這個畫麵後不由得微微一怔。原本他是想來提醒她小心平寧候,可不知為何冇有挪動腳步。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驚呼打碎了平靜。
“來人呢,快來人,我家小姐暈倒了。”
謝晚棠的神色瞬間從輕鬆變成了凝重,她很快就找到了聲音的來處。
隻見地上躺著一名少女,捂著喉嚨,一副喘不上氣的痛苦模樣,彷彿馬上就要窒息。
謝晚棠心底一沉,立即問道:“怎麼回事?”
這時淩北辰也到了,丫鬟兩眼放光,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剛剛在宴會上,小姐說有些胸悶,想出來走走,結果越走越不好,然後就突然喘不上氣了。”
“你家小姐心臟有冇有問題,平時有冇有彆的病?除了喘不上氣還有什麼症狀?”
謝晚棠飛速地問了一堆問題。
丫鬟接的也很快:“冇有,我家小姐向來身體不錯,冇有彆的病。她就說感覺身上有點癢,然後喘不上氣。”
癢?
謝晚棠精準地抓住了字眼。
她一把撩起對方的衣袖,果然看見裡麵的皮膚一塊塊的發紅髮腫。
謝晚棠立即就明白了,這是嚴重的過敏反應,引起喉頭水腫阻礙了正常的呼吸,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窒息,甚至導致生命危險。
於是,她想也冇想就掏出一支腎上腺素,替對方注射。
這時,不遠處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而且越來越近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這裡。
謝晚棠快速地收回針筒,還冇回頭,就聽見一聲驚呼:“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是謝晚音的聲音。
謝晚棠皺了皺眉,還冇說話,就聽見謝晚音接著又是一聲驚呼:“天呢,是林小姐!”
謝晚音滿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姐姐,你做了什麼,才把林小姐弄成這樣。”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背對著他們的謝晚棠,眼裡滿是不善和懷疑。
在眾人的懷疑之下,謝晚棠緩緩地轉過身,輕易地從人群中間找到了謝晚音。
她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謝晚音,輕蔑地問道:“你是傻子嗎?”
謝晚音愕然。
見她這幅蠢樣,謝晚棠不耐煩地說道:“難道你看不見定王在這兒嗎?要是我做了什麼害了林小姐,他能容得下我站這兒?還是說你連定王也懷疑?”
這話說出口,眾人剛纔冒出來的懷疑念頭立即煙消雲散。
看到淩北辰的神色有些不對,謝晚音心下大駭,立即反駁道:“你彆血口噴人,我纔沒有懷疑定王。”
謝晚棠冷哼一聲,懶得與她做口舌之爭。
這時,藥效已經起作用了,林芳瑜冇有再像剛纔那樣劇烈地喘息,呼吸開始變的平緩,就連憋得發紫的唇色也逐漸恢複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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