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說,趙景煜身有隱疾,不能人道。”
衛洐猛的起身,“當真?”
衛溶一聲未吭,卻突兀的捏斷了桌角。
衛肅臉色難看,“泱兒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晉朝看似平和,實則水深難測,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光靠著我這毫無根基黨羽的四品言官,頂多拉攏一些冇背景的寒門仕子,一些真正有能量的世家子弟,斷不會因為為父的名聲站隊,何況,我本靠清正出名,若是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這清正之名瞬間便會化為烏有……”
秦瑛不耐煩的打斷,“泱兒既然想做,那便做,她本就該坐到那……咳咳,泱兒不是說了,壯大幾身,在內,夫君和溶兒以名聲拉攏朝臣,在外,洐兒,你不是要去投軍嗎,過幾日娘想辦法送你進京營,能不能出頭,就看你自己了!”
“清兒,你掌了錦衣衛,正適合查探陰私,有些時候對著敬酒不吃非喜歡罰酒的把柄反而更好用……”
“至於那陸寅……”
秦瑛眉頭蹙緊複又鬆開,“聽說此人背景神秘,且手段狠辣無常,泱兒如今深陷宮中,拉攏他倒也不失一個辦法,但為娘恐此人不是善類,怕泱兒將來不好脫身……不過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暫且先擱置,清兒來往宮中,一定要多多照看……”
“如今小皇帝與陸寅勢成水火,我衛家夾在其中想要發展,也非易事,左右逢源不可取,不如保持中立,為民謀生計,一來好糊弄雙方,二來於名聲有利。”
秦瑛當即定下計策,衛家幾人商議至深夜,方纔散去。
轉日早朝。
趙景煜驚喜的發現稱病已久的衛肅又重新出現在隊列當中,為表關切,早朝時他特意點了衛肅的名,噓寒問暖一番。
衛肅不卑不亢,舉著笏板站出隊列,“臣有本啟奏。”
龍椅上的趙景煜心下一喜,“愛卿奏來。”
“去歲源東道大雪受災,戶部撥款三十萬餘萬兩賑災銀兩,經臣查明,此款項用於民生十不足一,可恨至極,望陛下立案嚴查,凡涉事官員,一概嚴懲不貸!”
戶部尚書乃是陸寅親信,此番疏漏少不得一個不查之罪!
錢袋子自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最放心。
趙景煜心底連聲叫好,讚賞的看向衛肅,隨後他一拍龍椅,氣惱極了,“如此國之蛀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傳令下去,著督查院,刑部,大理寺三方徹查,務必嚴查到底!”
“臣,還有本要奏!”衛肅並冇退回隊列,反而躬身再次啟奏。
朝堂之上,靜的落針可聞。
“每每秋冬之際,蠻夷南下劫掠如履平地,皆因我朝武將不足,臣提議,可在民間選拔熱血報國之心的有誌之士,做重點培養後,用以守衛邊疆,臣 請陛下重啟武舉。”
這一場,正是為衛洐探路。
若皇上應允,以衛洐的實力加衛家人脈,稍加運作,便可輕易獲得兵權。
若不允,便再去京營搏出身。
趙景煜稍加思索,環視朝堂,“諸位愛卿有何建議?”
“臣覺得不妥,衛大人此法過於冒險,若是歹人藉此掌了兵權,那我大晉危矣!”
衛肅質問,“黃大人你我皆科舉入仕,如今黃大人身居高位,為何不藉此掌控朝堂……”
“衛大人切莫胡說!”
衛肅不理,躬身朗聲道,“武舉荒廢已久,若非我朝武將青黃不接,如何能被蠻夷欺辱?臣建議重啟武舉,為我晉朝選拔良將,平定邊關!”
趙景煜麵露滿意,當即頷首,“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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