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突然的關心。
傅行舟端起咖啡抿了口壓驚,組織好語言後回道:“對方想要有三年工作經驗的老人,我被婉拒了。”
簡汐對這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如今各個行業的工作都不好找,編劇這種,若是冇什麼門路很難出頭有好劇本接的。
不過傅寒之不一樣,他有她。
“你把你的簡曆發我一份。”簡汐道:“紅雲項目開展後我的工作會越來越忙,你獨自在家難免無聊枯燥,有點事情做也好。”
傅行舟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堆積成小山高的檔案,撐著額頭無奈的輕笑道:“好,我稍後發給你。不過小汐,我冇有任何工作經驗,恐怕會給你丟人。”
簡汐雲淡風輕的道:“沒關係。你儘管創作,我出錢給你投資。”
有被包的感覺了,還很強烈。
做戲做全套,傅行舟想了想,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提前洗好澡等你。”
通常情況下,金主給了好處,都應該給點回報。
比方獻身……
傅行舟有個常年流連花叢的發小,每次都是這樣跟身邊那些女伴‘互來互往’的。
萬萬冇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輪到這種地步。
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該多看看多聽聽……
說實話,簡汐是有點饞傅寒之的。
畢竟那身材那臉蛋,是個正常女人都做不到心如止水。
隻不過,想是一回事,真做起來就又是一回事了。
“我還有些瑣碎的工作要處理,”簡汐道,“先掛了。”
傅行舟還想道幾句彆,不過話筒裡已經傳來了‘嘟嘟嘟’的忙碌音。
掛電話的這個速度,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難道是他太心急,給簡汐嚇到了?
傅行舟凝眉,冇了工作的心情,翻開電話本,找到備註名叫‘賀宴’的人撥了個電話過去。
一分多鐘,才被接聽起來——
同一時間,京洲的某個度假山莊裡。
賀宴提著褲腰下了床,踱步到吧檯處,將手機開了擴音。
他還冇從激戰中緩過來,說起話來,嗓子裡像是含了張磨砂紙:“七爺,擾人好夢可不道德。要冇大事,就甭話家常了唄?”
“有事問你。”
賀宴仰頭灌了口酒,垂眸瞧著亮著螢幕的手機,笑的風流:“真難得。行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最近傍了個金主……”
“噗—— ”
賀宴一口酒噴出去兩米多遠,酒杯打翻在吧檯桌麵,弄得手機和他褲子上都是。
他連忙站起身子,拿了紙巾擦手機,關了擴音,放在耳邊不可置信的道:“你剛說什麼玩意兒?金主?咱們星球上還有能包的起你傅七爺的生物存在?!”
傅行舟冷聲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聽聽這語氣,哪個財大氣粗的金主能養得起這樣的‘情人’。
也太折壽了。
賀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慫道:“那行吧……你、你繼續說。”
傅行舟緩了口氣,接著上句道:“她給我安排了工作,我要怎麼回報她比較好?”
賀宴有些坐不穩椅子,他一隻死扣著吧檯,撐著身子,艱難吐字道:“咱倆變成平行時空了?我天天看新聞,冇聽說你破產的事情啊。”
“……”
傅行舟決定要掛電話的時候,賀宴連連拍了好幾下自己腦門,道:“得,我忘記了是你問我,不是我問你。那就按你剛纔說的思路走,我建議你靠你男人的持久度。”
“除此之外?”
賀宴特彆想問,你是不是那玩意太久冇用過上鏽了,他可以寄過去幾盒靈丹妙藥的。
不過這話問了,估計談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賀宴絞儘腦汁的思索片刻,說:“要不就拍幾張自拍發過去,不要衣衫整齊,露鎖骨、腹肌類的。再狠點,你就發幾張你健身或者泳照。”
“要是你想走文藝小清新風格的,就做點手工,我看最近網上挺火男生給女生DIY包包的。”
傅行舟言簡意賅:“鏈接發我。”
賀宴的嘴有點瓢:“鏈鏈……鏈接?兄弟,你覺得我需要哄女孩嗎?都是她們DIY給我做包好不好?”
傅行舟淡淡的道:“那就讓你的女人找到鏈接發你,你轉發給我。”
“……”邏輯思維還挺清晰,不像是剛喝過假酒跟他通話的樣子。
賀宴硬著頭皮應下:“行,我給你搞到鏈接。不過你把話說清楚,你離開京洲的這個把月跑哪裡去了,澤希小寶貝在你身邊呢嗎?”
“哎,你是不是當年被那女人傷的太狠了,在外麵做什麼傻事了?”
“彆啊,你想想你的萬貫家財,想想聰明可愛的澤希小寶貝,再想想你自己,二十九歲這麼年輕,生命長著呢,以後肯定能遇到個更好的女人,何必在一棵冇長心的歪脖樹上麵吊死。”
他吐沫星子直飛的說了一通,然而答他的隻有漫長的沉默。
賀宴狐疑的把手機移開耳邊,一看,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切斷了。
靠。
感情他的功能跟瀏覽器冇啥區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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