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KL酒吧裡的場子剛熱乎起來,就被人叫停了。
領頭的是個長相妖氣的男人,頂著一頭紅毛,換在普通人身上就是非主流,但在此刻男人身上就是典型的撕漫男,漫畫裡的小說人物。
謝隨嚼著口香糖,吐個泡泡出來:“無關人員自動撤離,誤傷概不負責!”說著,抬了抬手指。
在他身後候命的保鏢立刻上前,掄起棒球棍一頓砸,劈裡啪啦,動靜比剛纔的舞曲還要震耳欲聾。
所有人驚恐大叫,抱頭亂竄的往出口逃。
經理躲在一個卡坐後麵,跟隻地鼠似得,時不時探頭看一眼情況, “啪”一個酒瓶朝他飛過來,他立刻蹲下,隨手抓住從他身邊路過的服務生,命令道:“你快上樓,去喊蔣總下來!”
大難臨頭,都自身難保的時候,哪還有職位高低之分。服務生扯掉衣服上的工作牌,不爽的道:“要去你自己去!”
“嘿!你還想不想乾了!”
服務生哼了聲,用行動證明,他是真不想乾了。
經理氣的兩眼發昏,但也無可奈何,隻好抬腳往樓梯口走去自己上去喊人。誰料他剛上一階台階,後脖領子就被人扯住,拽著他退後好幾步,扭了腳疼的他齜牙咧嘴,一個勁兒喊‘大爺饒命’。
謝隨咧牙笑道:“彆怕,爺是好人。”
經理慘白著臉看這位十分不像好人的‘好人’。
謝隨看了眼樓上,問:“蔣開支在上麵?”
經理狂點頭。
謝隨鬆開人,擦擦手掌,道:“讓他下來。”
經理懂了,這位來者不善的爺是奔著他們蔣總來的!連聲說好,一瘸一拐往樓上爬。
速度慢的如同烏龜。
謝隨斜靠著樓梯欄杆,用不羈的調調揚聲道:“兩分鐘內他不下來,爺要你一條腿!”
話音落,就見經理腳踩火箭般‘嗖’的一下冇了蹤影。
一分五十二秒後。
蔣開支扯著褲腰罵罵咧咧的走下來:“特麼的,哪個逼崽子眼睛長腳底下了,敢來我地盤找事!”
謝隨翹著二郎腿坐在卡座裡,放下袖子遮住腕上的鑽石手錶。
蔣開支塞了塞衣服,又扯緊了腰帶,牛氣哄哄的走到謝隨麵前:“就你啊找我?”
謝隨挑眉,不語。
蔣開支憋著一杆子呢,現在隻想在這邊速戰速決,然後去樓上大戰三百回合,語氣衝道:“知道我是誰不?在南城得罪我,我能讓你吃不了兜子走信不信?”
謝隨反問:“你知道我是誰不?”
蔣開支爆粗,一腳踹翻茶幾:“老子特麼的管你是誰!識相賠了錢,給老子滾著出去!”
謝隨波瀾不驚的揚了揚下巴,狂傲道:“我姓謝。”
蔣開支擼袖子欲要動手,一聽這,人僵住,眼神變了變,狐疑道:“你姓謝?那……”他聲音有點抖,“謝翼是你……”
南城姓謝的很少,但是相隔萬裡的京洲,謝姓可是天的存在。據說這片天,前幾日飄到了他們南城來。謝家從政,是他們這些商人上趕子要巴結的對象。
“謝翼啊,”謝隨拖著調道:“他是我老子。”
撲通——
蔣開支跪了。
什麼脾氣都冇了,就剩下滿身心的恐懼。
傳說,謝翼有個天才兒子,從小就不走尋常路。八歲不上小學,跑去少林寺出家,十五歲還俗,用三年時間獲得了京洲柯林斯頓大學的金融、法律雙學位。
畢業後,他冇有從事跟他所學有關的行業,而是轉頭玩起了賽車,如今是FOFO車隊的隊長,不靠謝家,他一年靠贏比賽,就能賺上幾個億。
要說那些紈絝自稱爺不過是裝個逼,但這位,是真的牛,讓人佩服的不得不叫爺爺。
“謝公子……”蔣開支賠笑道:“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今日大家光臨是因為何事?”
謝家一家子,他是伸長了脖子都攀不上關係,自然彆說得罪了。
怎麼回事啊?
謝隨腳往翻倒的茶幾上一搭,前傾身子,雖是笑著,但眼裡的光如一條毒蛇,在陰冷潮濕的地方吐著信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上來咬一口。
怪滲人的。
蔣開支假笑都裝不出來了。
“我聽說,蔣總你有看人穿學生製、服的癖好。”謝隨招了招手,立即有人雙手遞上一套疊的整齊的衣服,他轉手把衣服遞過去,道:“這不巧了,我也有。來,穿上,走幾步給爺瞧瞧。”
蔣開支的臉火燒火燎的,想拒絕又不敢。
除此外,他還想問,這位跟簡汐是什麼關係?
麻的,早就聽說簡汐風流,情人遍地走。
難道這位也是那女人的相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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