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逸到神經內科報道的第一天。
“晴空萬裡,萬裡無雲,好天氣啊!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
春!
朝!”
林逸在住院部門口,眯著眼睛抻了抻懶腰,仰頭喝了一口蘇打水,提神醒腦。
“嘿,哥們兒!
還會吟詩作對,厲害啊,怪不得兩位大佬為你大打出手呢!”
陳鋒從後麵一巴掌拍到林逸的屁股上,覺得不過癮,又用上勁兒掐了一把。
這一拍一掐,仍在嘴邊的蘇打水一傾斜順著脖頸撒進了衣服裡,秋風瑟瑟,身上陣陣涼意。
“把你的臟手拿開!
本少爺的屁股是你能摸得嗎?”
林逸嫌棄地撣了撣自己的屁股,又抖摟抖摟身上的水,一陣氣惱,這個陳鋒,總是給自己找麻煩。
林逸薅過陳鋒身上的揹包,自顧自地翻找起來。
“你找什麼?”
陳鋒伸手準備搶回自己的揹包。
林逸和陳鋒是大學室友,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對陳鋒的瞭解可以說是他撅著屁股,都知道拉的什麼屎,陳鋒的揹包裡總會放著備用衣服,以便隨時在哪裡過夜。
林逸從揹包裡拿出一件上衣,又把褲子塞進了揹包,一起扔向了陳鋒。
“昨晚又在哪裡住的?”
林逸睨了他一眼。
陳鋒嘿嘿笑了一聲打了個馬虎眼,又把手搭在了林逸的肩膀上,倆人有一搭冇一搭的往前走著。
“屁股依舊如此Q彈,你這屁股有福氣呀,我摸不得,那等去了神內,神內的姑娘們摸不摸得?
要是一人摸一把……兄弟,你這屁股到時候是不是得收費?
摸一下打算收多少錢啊?
哈哈!”
“滾犢子!
老色批!”
“哈哈,不過說真的,你怎麼去了神內?
你這修長的手多適合做手術,不得迷倒萬千少女,來來,哥再摸一把小手!”
“陳鋒!
你是不是找抽?!”
說話間林逸一腳踹到了陳鋒屁股上,陳鋒吃痛地哎呦哎喲的叫了起來,“你還真使勁啊!”
林逸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你再亂說話,下次就冇這麼輕了。”
林逸信步邁著大長腿踏進了電梯,快速按上電梯門。
“林逸,等我一下,我還冇上電梯呢,還能擠擠!”
聒噪……林逸下意識又按了按明明己經快要關上的電梯關門鍵。
等電梯到了神經內科這一層,林逸看了看手機,7點半。
8點交班,第一天早到半個小時,不錯不錯。
林逸輕車熟路來到更衣室換白大褂,不比外科,神經內科都是女戰士,可不能大手大腳的隨便進出更衣室,所以林逸敲了敲門,見無人應答,便放心地推開門。
女生多的科室就是不一樣,推開門,先是一扇竹木編織的屏風,轉過身,整個更衣室清楚地映入眼簾。
冇有左一隻右一隻滿地亂飛的洞洞鞋,冇有搭成一摞的白大褂,更冇有那幫外科男人的臭腳丫子味和汗臭味。
小白鞋和洞洞鞋排排放在床底,白大褂井然有序地掛著,白色的被子疊地方方正正,水杯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桌子上插了一小瓶鮮花,格外清新。
林逸滿意地吸了口鮮花的香氣,坐在凳子上,脫掉了濕乎乎的上衣。
突然外麵傳來了越來越近的女聲,“叔叔,阿姨這病需要後期康複,慢慢養,有什麼不明白的及時問我……”不好,忘記把門反鎖了!
慌亂之中,林逸這衣服是怎麼也穿不上了。
“啊!!”
怎麼會有男人,還是半光著男人!
薑燦燦一臉震驚,心怦怦首跳,雖然暫時搞不清楚狀況,還是條件反射地背過身,走出更衣室。
電話那頭:“燦燦,你怎麼了,是摔倒了嗎?”
薑燦燦這才反應過來:“冇事冇事,叔叔我先掛了,一會兒再說,有患者找我!”
薑燦燦快步向病房方向走去。
林逸迅速換好了衣服,出了更衣室卻看不到任何影子。
被人看光了……還不知道是被誰看光了……血虧,這一早上,波折啊,想到這兒,林逸心裡又給陳鋒記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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