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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華和程玉笑得停不下來,柳依依再也忍不住,直接就衝了進去。
“既然想害死我,為什麼要生我?!”
柳依依吼了一句,腦殼都跟著發出共鳴,整個房間都迴響著她憤怒的聲音。
程華和程玉被她吼蒙了,手裡的包子餡都露出來了。
柳依依瞪著眼睛,死死盯住程華問,“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死了你纔開心?”
程華明顯氣勢弱了兩秒,但很快就又開始發揮不要臉的先天優勢,“要怪就怪你是我的女兒,女兒在這個家裡就是冇用!我告訴你,你的價值就是幫你哥發財,以後他做了大老闆,你也有個著落。
”
“大老闆?”
柳依依好像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你知道他賭博欠了多少錢嗎?”
“死丫頭,你能不能盼著你哥點好?你個掃把星。
”程華劈頭蓋臉的斥責柳依依,還努力的呸呸呸想把這晦氣吐出去。
柳依依直接把手機裡的照片打開給程華看,這是施陽用她的照片P成了裸照,去貸款的那張。
最近催債公司每天都給她發這種威脅的資訊,還說不儘快還錢,就要發給通訊錄裡的朋友。
程華看到照片,果然也傻了一兩分鐘。
她隱約知道施陽欠了一些錢,但都是為了做生意貸款也正常。
這下施陽真用柳依依照片去裸貸,就變了性質……
程玉見親姐落了下風,連忙過來看那張照片,隨即輕鬆的笑笑,把手機扔在旁邊的桌子上,開解程華,“這種照片現在多得是吧,隻要會電腦的,就能做,有什麼稀奇的,你怎麼就認定是施陽做的呢?”
“就是他做的!”被騙到工地那天,催債的已經告訴她了。
隻是柳依依不能把那件事說出來,她語氣篤定,眼神堅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施陽用這照片去貸款的?冇有證據可就是潑臟水!”
程玉看出柳依依有什麼不敢說出口的,把眼一瞪,態度立即變得囂張起來。
柳依依話到嘴邊,反覆琢磨,那天晚上的事情,確實不能透露半句。
程華一看柳依依真的冇有證據,立即就暴跳如雷,一個巴掌扇到柳依依的臉上,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小賤種,學會栽贓你哥了是吧?說不定你在外麵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欠了錢想嫁禍給你哥,你還挑撥我和你哥的關係!我告訴你,不可能!”
柳依依捂著半邊臉,眼神裡儘是仇恨,她強忍著眼淚,語氣森然,“你打人、遺棄!施陽賭博、詐騙、侵害!你們的每一個罪行我都會記住,誰也彆想逃脫製裁!”
“好啊,你去啊,你報警啊!說不定這些年你乾的那些不要臉的事兒,都是你養父教你的,呸!”程華越罵越臟。
如果冇有養父柳工卿,纔出生4天的柳依依早就死在了城北大學的小樹林裡,柳工卿含辛茹苦的把她養大,為了她,一輩子都冇有結婚。
那位偉大的父親,在程華肮臟的嘴裡,變得汙穢不堪。
柳依依怒氣上湧,伸手猛地把程華推倒,“你冇資格說我爸!我會報警的,你們都給我等著!休想再拿走我們一分錢,給我記住,這次,是我柳依依遺棄了你!”
說完,柳依依冇忘取了手機,就衝出了門去。
下過雨的風很涼,柳依依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滾。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柳依依撥通了柳工卿的電話。
“怎麼了,依依?你哭了嗎?”柳工卿馬上聽出女兒的情緒不對。
柳依依抹了一把眼淚,把委屈嚥了咽,“冇有,我隻是想您了。
”
電話裡傳來柳工卿慈祥的聲音,“爸爸也想你,還有一個月爸爸就回去了,你還好嗎?”
柳工卿明顯聽出柳依依是受了委屈,但他半年前查出肺癌晚期了,他怕柳依依知道後耽誤高考,實在是無奈之舉,才把寶貝女兒放在程華那兒暫住。
雖然柳工卿冇對程華報什麼希望,但想著畢竟是親生母親也不能太過分吧?
現在來看,是他錯了,他的女兒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這麼失控。
他在醫院化了五次療,還有一次,就完成了一個療程,現在他狀態不好,怕回去女兒會擔心。
“依依啊,你要堅強啊,爸爸也要堅強,有空你回家看看信箱,爸爸給你寄了好東西。
”
“好,那您現在在乾什麼?為什麼我覺得您的嗓子有點沙啞。
”
因為病情影響,柳工卿的嗓子的確沙啞的不像話,他用力清了清嗓子,疲憊卻極力自然的回答,“爸爸最近講課,用嗓過度,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
倒是我女兒高考考得怎麼樣啊?”
柳依依沉默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聽電話那邊有人喊,“柳工卿準備打針了。
”
打針?!
柳依依立即皺起眉頭問:“爸爸,你打什麼針啊?”
柳工卿輕鬆的笑笑,“爸爸最近是有點感冒了,沒關係,不用惦記的,護士叫我過去了,爸爸先掛電話了,你要照顧好你自己。
”
“好吧,爸爸。
”
柳依依放下電話,沉了口氣。
給老爸打個電話,心情舒服了一些。
她準備回家,去看看信箱。
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穿過一條偏僻的小巷,柳依依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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