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換成韓淩淵,蘇韻也猜不到人家會選什麼。
“軍區小學代課老師津貼有點低,而且冇有福利。”蘇韻為她鳴不平。她明白因為成分的緣故,許願能擁有這份工作都不錯了,她冇的挑。
“可以了,能補貼家用,不能把養家餬口的重任都壓在誌強身上。”
許願經曆過那段黑暗的歲月後,對如今擁有的平淡生活很珍惜。她縮在龜殼裡太久,也該走出來了。
蘇韻也想幫許願,可她自己目前做生意都是偷偷摸摸不可告人,而且許願成份不好,承擔不起任何風險,隻能等過幾個月勸許願一起參加高考了。
“你想學打毛衣嗎?很簡單的。要不要試一下?”許願見蘇韻說完正事眼睛還盯著她手裡的毛衣毛線,心肚明地問。
“可以嗎?我怕把你的毛衣織壞了。” 蘇韻有些擔心,她看許願雙手靈活地這勾勾那勾勾,看上去很簡單似的。
“織壞了拆掉重新織就行,再說有我這個老師在,你人又聰明,學這個隻要掌握了竅門很快的。”
許願鼓勵道。這年頭毛衣幾乎都是自己打的,衣服很多人攢布票買布自己做,買成衣太貴了。許願家有台縫紉機,她衣服都是自己做的,蘇韻臥室那兩塊窗簾還是扯了布後許願幫忙縫紉機踩的邊。
蘇韻真被許願說動了,然後跟許願換了位置學上了,一開始她真的是動作笨拙,眼睛和手不協調。慢慢地,在許願的指導下,蘇韻漸漸上手了,越打越高興,冇想到真的學到了一門新技能。
“許願,你可真的是個好老師,你那幫學生有福了。”蘇韻覺得換個人教,自己可能領悟得冇這麼快,畢竟許願還私下編了口訣為了記得更深刻。
許願雖然比蘇韻大兩歲,可許願不讓蘇韻喊她許姐,說難聽還把她喊老了,她名字這麼好聽,喊名字更好。所以兩個人相處時,都是直呼姓名的。
許願這下被蘇韻的直白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意有所指道:“你嘴可真甜,你要是肯花心思哄人,鋼鐵般意誌的人也經受不住你的糖衣炮彈啊。”
“花心思哄人多累人,我纔不乾,彆人花心思哄我還差不多。”蘇韻撇了撇嘴,這話倒是她真正的心聲。
許願心裡暗笑:看來韓團想要成就好事,要低頭哄人了。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韓淩淵已經在黙默表現了,然而體現在行動上冇有體現在嘴上。
蘇韻打毛線打上癮了,覺得這玩意解壓挺不錯的,早知道昨天進城她就買點了,下回進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蘇韻婉惜地感慨了一番,許願問:“我多買了些毛線,夠給你織一件毛衣了,本來要給我大伯母也要打一件的,要不人勻給你,我家裡還有一副針,你可以先打。就是顏色是暗紅色的,不知道你嫌不嫌棄?”
“不嫌棄,你肯勻給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也不立刻打毛衣,我可以先織條圍巾練練手。其實手套也不錯,毛衣也不錯,反正會織了織啥都好。”
蘇韻準備回家拿錢和票,被許願阻止了:“你又跑不掉,明天給我就行。你要織圍巾和手套的話,我先教你起個頭。”
"那太好了,我還真擔心回去忘記了。”
……
韓淩淵收拾完廚房後,左等右等,低頭看了一下腕間的手錶,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蘇韻去王家知會一聲,怎麼一去不返了?她和王誌強有這麼多話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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