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上,小販的叫賣聲熙熙攘攘。
顏輕水用手裡的銀子買了一匹馬,就朝著與白羽的交界處快速的騎了過去!
不出一個時辰,她就已經到了與白羽的交界處。
她纔想要過去,就隱隱看見幾名穿著白羽皇宮的羽林衛從地麵上搖搖欲墜地站起身來。其中,一名男子還特意的指了指她這邊的位置。
“被髮現了?”他M的,不會這麼倒黴吧。
是白羽的人事先知道她要過來,故意來幾個人堵自己?
顏輕水使勁地拉了一下韁繩:“籲~”
在這麼跑過去,對麵的二貨一定想方設法的弄死她。
蕭行不在,她可不能這麼輕舉妄動。
萬一要是入了某些人的陷阱可怎麼辦。
熾盛跟顏輕水的事在白羽傳的沸沸騰騰,她一定不能以自己的身份過去。
可是大周到白羽的交界處又隻有這麼一處。
她要怎麼辦呢?
顏輕水翻馬而下,從地麵上沾了點泥土往自己的臉上擦拭了一下,偽裝成特彆落魄的模樣。然後朝著對麵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西常手下的那一批羽林衛一個箇中了祛功散,身上一點力氣都冇有。
保護自己都難,又如何對付顏輕水。
顏輕水走到了他們的身邊還在演戲呢,故意裝作自己像餓了好幾天的難民,艱難地走著每一步:“兵哥,我……可以過去了嗎?小女子已經好幾天冇吃上飯了。”
羽林衛你看我我看你,這光天化日的竟然有一名女子從分割的位置走過來。
其中一名男子說道:“姑娘何處人,是打算進城之後去哪裡?”
顏輕水見他們喘的厲害,說話都費勁!
這些人是怎麼了?
看起來好像是被下了三斤瀉藥的狀態啊,站都站不穩。
“我啊……”顏輕水懶得跟他們廢話了,再三確定了他們此時的狀態之後,朝著他們灑了一團麪粉之後,一個翻身上了馬朝著蕭行的軍營飛奔而去。
此時,天邊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
暮色淺淺昏黃,將那白雲都染了一層淡薄的紅,美的一發不可收拾。
顏輕水到達軍營的時候,正研究著如何走後門。好巧不巧的跟正在倒水的奚落碰到了一起。
奚落拎著桶朝著外麵一倒,顏輕水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還是噴濺到了她一身。
“不好意思啊。”奚落才道歉,抬起眸後,臉頰上的笑意驀地消失,旋即被一抹鋒利所代替:“顏輕水!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顏輕水粹了一口:“M的,這是出門冇看日曆嗎。”這都能碰見?
真是冤家路窄啊。
“奚落,你眼神還真是好使啊。”她都已經把自己隱藏成這樣了,她竟然一眼就認出來自己了!
顏輕水也不藏著掖著,反正回到了蕭行的地盤她怕什麼。
“嗬。”奚落見到顏輕水,一把將手裡的桶扔到了一邊,然後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顏輕水,她對顏輕水是相當不屑,冷聲道:“你又回來乾什麼?嗯?是不是細作當的太失敗,大周都不要你了!”
“你真聰明。”
顏輕水並不打算跟奚落過多的周旋,輕聲說了一句話,就朝著裡麵進。
奚落堵在門口,就是不讓顏輕水進去。
“想進去,你覺得我會讓嗎?顏輕水,你就彆不知好歹了!你以為你在這還像以前呢?告訴你,彆想著在勾引蕭將軍了!蕭將軍隻能是我的。”
奚落宣示著主權,邊說邊叫來了周邊的士兵在這個地方守著顏輕水,不讓她進去!
顏輕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白羽的士兵都不太喜歡自己,也並冇有大張旗鼓的靠近,隻是很低調的跟奚落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奚落。”顏輕水深吸了一口氣:“我這次回來找蕭將軍是有急事,你若是在這在耽擱一會!出了任何事你都負擔不起。”
奚落怎麼可能上她的當:“是嗎?這麼急呢呀!那你跟我說就行了,我立刻就去幫你轉達。”
“這是機密!”
“機密?那就更沒關係了,這邊都是蕭將軍忠心耿耿的將士,誰也不會透漏一句。”
顏輕水見她怎麼說都不管用,用自己最大的嗓門朝著裡麵喊去:“蕭行!蕭行!我是顏輕水,你出來見見我,我來找你了。”
“閉,閉嘴!”
她的這麼一喊 ,喊的奚落有點懵。
她是女人,自然是能分清蕭行究竟是對她更有意思,還是對顏輕水!她絕對不允許顏輕水在靠近蕭行!蕭行隻能是她的,永遠都是!
奚落連忙叫手下的人把顏輕水給降服住:“快點,這裡是軍事重區,不得大聲喧嘩!叫她閉嘴!”
“是!”
幾名將士上前欲要去抓顏輕水。
靖遠殿下正在軍營的廚房裡正想著如何把那包藥給西常服下!就聽見門口的夥計在閒聊:“聽說剛剛有個女的在軍營外麵大喊,已經被奚落給抓起來了。”
“大喊的那個不是彆人,那不是蕭將軍一直護著的那個女細作嗎。”
那人好奇:“蕭將軍那麼忠心耿耿不可能護著女細作,中間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也對。”
靖遠將手裡的藥瓶連忙收了起來,起身就去門口問那兩個將士:“你們剛纔說什麼?奚落給誰抓起來了?是不是顏輕水啊。”
“對對對,好像就是顏輕水。”
“糟了!”靖遠也顧不得眼下的事情了,邁開長腿就朝著側門走去。
奚落把顏輕水帶到了之前蕭行關押自己的小黑屋裡麵,狠狠地將她推了進去:“顏輕水!你不是喜歡栽贓陷害嗎!我一定要讓你嚐嚐我嘗過的苦頭!”奚落說完,就對著獄頭交代道:“好好伺候伺候這位姑娘。”
“是。”
奚落話落,就甩開裙襬離開了小黑屋。
顏輕水把自己的臉上塗滿了灰,那獄頭也不知她是誰!不過,這裡麵來了一個女犯,這可算是一個新奇事了。
他搓著手,命令手下把門打開。
酒勁這麼一上頭,他就想要辦了她。
那獄頭喘著粗氣,一步一步色眯眯地走向顏輕水的身邊,將她逼至了角落:“姑娘,你若是不想在這小黑屋遭受酷刑,哥哥勸你還是聽話一點,給我們這幫兄弟都伺候舒服了,自然就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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