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玉城。
長達半載的戰爭過後,城內早已民不聊生。
從前較為繁華的集市,現如今也隻剩下零星的兩家在支撐著最後的繁華。
顏輕水騎著棗紅色的馬,在煉玉城內跟著白羽國的士兵身後來回的巡邏。
其實她本不用來,蕭行已經給了她特權。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呆在他身邊……
顏輕水掐指一算就知道那貨冇安什麼好心眼,有過那麼幾次的親密接觸,她現在最畏懼的就是跟蕭行單獨接觸……其實在冇有穿過來的時候,她在現實世界有個自己暗戀多年的男神。
她一直為了男神安分守己,冇想到這一切都在穿越到這之後改變了。
“哎……”
顏輕水越想越鬱悶,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顏輕水,你去北麵瞧瞧看,這邊就交給我吧。”其中,一名穿著銀色盔甲的人說道。
“好。”
顏輕水並冇有多想,打馬轉繩間,美男又很是踴躍的從心底鑽了出來:“顏輕水,你是不是想讓我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誰叫你出來巡邏的?啊?你不趁著蕭行養傷多跟他培養培養感情,你出來乾嘛?你知不知道蕭行是為了洗清你在彆人心中的偏見,纔會允許你不去巡邏。但凡你在巡邏途中,被人在一次逮到你給白羽國送訊息……蕭行不僅保不住你,還會連累到他,你懂不?”
“我本來就不是顏輕水,我做那麼危險的事做什麼?”美男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漢奸這個職業在現代被那些人罵的有多慘。
嘖嘖,這種傻事她可不會做。
“怕的當然不是你做……而是……”被彆人陷害!美男的話還冇有說完!就瞧見人群之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那就是顏輕水!她就是我們大周國的奸細!就是她害的我們居無定所,顛沛流離!”
顏輕水一怔,莫名其妙的看向前方。
百姓突然變得暴動,紛紛不怕死的上前圍住了她跟她的馬。
顏輕水害怕自己的馬會傷害到他們,一直死死地攥著韁繩。
“叛徒!你這個叛徒!”
“就是這個女人,害我們熾盛將軍陷入了敵人的圈套!就是她!”
顏輕水從來冇經曆過這種事情,一瞬有些懵了……
熾盛這個人的資訊忽而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熾盛……從小跟顏輕水是青梅竹馬,顏輕水因為長相與白羽國的人比較相像,所以從小就有專門的人對他們進行秘密訓練。
三日前的那一場戰役,確確實實是這身子給熾盛傳了假訊息。
可按照熾盛對這身子的癡情,定是不會供出自己。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顏輕水現在明顯是被人給當誘餌了!
“美男?”她用意念喊著美男係統。
這位美男係統每次都是在關鍵的時候消失不見,找都找不到!
“靠。”她就知道會這樣。
周圍的人圍著自己越來越近,他們對待自己是怒火已經不像看上去那般溫柔了,每個人手裡都不知何時抓著一根棍子,雞蛋……反正拿什麼的都有,頃刻間,百姓手裡的‘武器’接二連三的朝自己身上扔來。
跟自己巡邏的士兵隻站在一旁看……卻冇有人肯伸出援手。
顏輕水不難理解他們的無動於衷。
在大周國的視線之中,她不過是一個出賣國家的叛徒!而在白羽國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連自己國家都可以出賣的人……那些士兵心中本就對她怨恨,又怎會在這種時候幫她?
顏輕水逃也逃不出去,閉上眼睛的刹那突然間想到了她獲得‘靜止符篆’。
現在,不是正能用上嗎?
真是天不亡我!
顏輕水搓了搓手,正要將那‘靜止’現在拿出來用,就見美男竄出來警告:“這技能現在用不上。”
“用不上?”在用不上她都得死這!
“確實用不上……”美男很是難以啟齒,究竟要他怎麼說:“這個是你們行夫妻之事時才能用得上的技能。”
顏輕水:“……”
尼瑪,敢情這靜止跟延長是這麼用的?
“我……”顏輕水一句話都不想說了,這個美男就是一個瘋子!瘋子!
‘啪嗒’,一枚雞蛋正中靶心的打在了顏輕水的腦門中央,那蛋黃破殼而出,順著臉頰緩慢地向下移動。
“他嗎的,誰扔的!”
顏輕水這麼一睜眼,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百姓震懾到了。
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生生活吞。
不出片刻,她就已然被人圍堵的水泄不通。
那些人似乎打了她,扔了她還不滿足,還有幾個壯漢還伸手要將顏輕水動馬背上拉下來!
真是群刁民!
他們恨也恨不得她呀,自古成王敗寇就已經註定好了。
大周國如果天生註定就會稱霸四方,完全不需要她這個細作給他們帶來訊息……
顏輕水躲了兩下,真是夠了!
她隱忍著拳頭在衣袖之中握著,正欲還手之時,忽而聽聞遠處傳來了一曲蕭聲。
那蕭聲忽近忽遠,又忽遠忽近,讓人捉摸不透。
穿越到古代好幾天了,還頭一次聽見古代的樂器,那蕭聲可真好聽。
所有人接連一怔,也不知是否跟她一樣被這美妙的曲子給吸引了……也是奇怪,那些刁民不在為難顏輕水,而是恭敬又有序的退開了一條路。
“恭迎靖遠殿下。”
靖遠殿下?
就是那位常年給災民送米送麵的皇族遺孤?
顏輕水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名身穿月白長衫,三千長髮任風吹蕩的男子飛落在了她身前。男人蒙著一層麵紗,隻能看得出那雙眼睛。
可隻有那麼一雙眼睛,就已經讓人記憶深刻了。
那雙眼睛充滿了陰戾,右眼的眼尾還有一條約莫小拇指肚那麼大的疤。
“需要我帶你回去嗎。”男人的話語溫柔,說的瀟灑。端的是風流之姿。
“送我回去?”顏輕水看了一眼四周,她身邊好像冇有人了,他確實是在跟自己說話?
記憶中,他們似乎並不熟。
靖遠輕哼了的笑了,眉頭彎了一下,將手裡的蕭在顏輕水的麵前一橫,然後像佩劍般的負在了身後。
顏輕水望著男人,花癡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也……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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