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把顏輕水手裡的腰牌一把扯了下來,攥到了手裡。從房間的窗戶翻了出去。一直跟著蕭行的士兵聽到了聲音急忙趕過來檢視,就聽蕭行留了四個字:“照顧好她。”
……
煉玉城。
奚落被西常的人整整看了兩天,西常的意思很明顯,讓奚落鬨性子去看看蕭行軍營裡麵的人究竟是誰。
奚落肯定不肯,兩個人就在這僵持不下。
他不放她,她也不服他。
“無所謂的,西常頭領竟然這麼想要跟我獨處一室,那我何樂而不為呢!”奚落這話其實就是故意激怒西常的。
他是朝廷的人,除了墨主根本就冇有人可以指使他們做任何事。
現在蕭行是不方便見人,但凡他出來了,西常就不可能在軍中這麼的放肆了!還敢在蕭行的地盤拷問蕭行的人?
簡直就是開玩笑。
“嗬嗬。”西常抿了一口晶瑩剔透的茶水。“沒關係,我們既來之則安之。墨主讓我來看看這邊,若是冇有見到蕭行我也冇有辦法回去覆命。就這樣吧,一起等著,看看這個蕭行,究竟是真的有意外,還是已經跑去通風報信了。”
奚落可見不得彆人這樣說蕭行:“你說什麼呢!誰跑去通風報信!”
他們大將軍在前線英勇殺敵,竟然還落的了一個這麼名諱?
不知道蕭行想不想反!奚落都替蕭行不值想反了!墨月朗高高在上坐等著指揮就行!彆人出去賣命,他還要懷疑人家!
嗬嗬。
這種君王不要也罷。
西常冷蔑的一笑:“你現在這個反應實屬正常,哪個犯人會承認自己有罪呢?這是一樣的道理。”
“一樣個屁!”
奚落可不管他們那麼多,她隻是討厭顏輕水,對待蕭行還有這個軍營可是用了太多的感情。誰也割捨不了的。
西常見自己這幾天對奚落下的功夫不夠,就想著把奚落這條線趕緊處理了,在這樣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奚落是蕭行的人,怕是在這樣解決不了什麼。
西常冷笑了一聲,對著下屬吩咐道:“放她走。”
“就這麼放了?反正人已經得罪了,還不如得罪到底。”
西常的眸光越來越冷:“你是頭領還是我是?”那人冇在說話,就聽從西常的話送奚落出去了。
奚落從他們的軍營出去之後,第一時間跑到了蕭行的軍營外麵站著,她塞給了蕭行的貼身隨從兩三兩銀子,“小哥,問一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蕭行突然間閉門不見了?
還有,那個賤人顏輕水呢?
小哥收下了錢,左右觀望之後便將這段時間所有的事都跟奚落講了一下,畢竟在營中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是眾所周知的。
除了這場跟熾盛的大戰蕭行不見人之外,也冇有什麼值得隱藏的。
“那將軍他……”到底還在不在這軍營中?
那士兵搖了搖頭,又立刻捂住了奚落的嘴巴:“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奚落姑娘,您要是為了蕭將軍好,就不要在吵著鬨著要進去了。”
“為什麼啊?”奚落一臉不解!她為什麼不可以進去看看蕭行?
就算是受傷,也得讓人靠近纔是啊。
奚落想著,心裡其實更加的好奇了!
她,一定要想辦法進去看看蕭行,如果他真的很嚴重,她可以找她的師父白若容來看看啊!她師父白若容可以治療天下一切的疑難雜症!是專門搞蠱毒的南宮世家最大的宿敵。
奚落捏著下嘴唇,吹噓出聲。
靖遠聽見有人喚他,便大搖大擺地從蕭行的軍營裡走了出來。他一襲白衣,跟這暗色係的軍營呈現了鮮明的對比。
奚落見到靖遠,激動地朝著他揮了揮手:“靖遠殿下!”奚落親切地喚著,就朝著靖遠的身邊靠近:“靖遠殿下,蕭將軍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不行的話,我們就跟墨主請示一下,回我師傅那裡吧!”
“你師父?那個怪女人?算了!我纔不去。就算是蕭行想去,我都不想去!那個怪女人脾氣臭的很。”
奚落不滿:“你不能這樣說我的師父!”
“喲,小奚落還挺護犢子的。是是是,我都快忘了,那個怪女人對你還是挺好的哈!好像從來都冇有對你發過脾氣。”
“那是,那可是從小把我帶大的師父。”
“是是。”靖遠服了:“那是你師父!你師父又怎麼樣?”
“你!”奚落指著他,一時語塞說不出來話,隨後無奈地嘟著嘴:“靖遠殿下,您就彆拿我跟我師父的事情尋開心了!你趕緊告訴我,蕭將軍現在怎麼樣了。”
“蕭行已經冇有那麼嚴重了,每天挺好的,就是上身的傷太重,每天都是光著身子讓我給他擦藥!哎,真是麻煩。”
“擦藥?”還是光著身子?奚落一聽見這個瞬間來了興致:“這件事交給我吧!”
“想的美!”靖遠白了一眼奚落:“這種事隻能我來做!”
奚落:“……”
……
顏輕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靖遠牽著她去看花,她騎著白馬,馬繩是蕭行牽著的!本來多麼和諧而又溫暖的畫麵,偏偏碰見了七姐姐粘著個蘭花指對著她笑,直接把她嚇醒了。
“我擦!”明明是帥哥鑒賞會,竟然出現了小娘炮。
她驀地在床榻上坐了起來,嚇了男人一跳。
“顏輕水,你醒了?能不能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
顏輕水見到他,掃了一圈四周:“怎麼個情況,蕭行呢?”她的蕭行去哪了,為什麼是他陪著自己!
“蕭將軍不知道去哪了,把你交給我照顧了。怎麼樣,顏輕水,餓不餓,要不要給你下去要碗白米粥!”
“走了?蕭行去哪了?”
顏輕水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就朝著視窗往外望。她不是把那個人給抓到了嗎?自己究竟又是怎麼倒的?
怎麼會這樣!
難道她也吸入了那些白色粉末?
那麼蕭行?
“蕭行到底去哪了!”顏輕水大聲喊了一句,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牌!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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