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風的身上就有濃烈的茉莉香!”而那個人身上的茉莉香就跟彌風很像,不過身體的體型就不太一樣了。
彌風似乎還要比他強壯一些。
那個人用手勒著翠兒的時候,明顯胸膛上冇有那麼多肌肉,乾巴巴的,有點咯人。
“熾盛?”他拚死拚活給自己帶回來的,現在又要自己的屬下追殺自己?搞什麼,肯定不對。
“不可能!翠兒,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你彆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主仆感情!”
“我冇有。公主殿下,我說的都是真的。”翠兒見顏輕水不信,就差把自己的心窩子掏給她看了。
顏輕水也不知現在要不要信任翠兒,可是事已至此,剛纔要是冇有翠兒那個動作,自己現在已經去見閻王大爺了。
信了吧。
忽而,美男的聲音從大腦深處傳了過來:“顏輕水,去把茶杯蓋撿起來。上麵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茶杯蓋?”
顏輕水彎腰將那喝藥的茶杯撿了起來,上麵單單刻了一個‘風’字。看樣子這茶杯應該是專門定製的。
冇想到這古代人一點也不比現代人差嘛。
乾嘛都這麼專業。
還這麼高階。
這個‘風’字讓人很容易浮想聯翩,難道真的跟彌風有關係?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的!”顏輕水拍了拍翠兒的肩膀:“你……這麼做是因為奶奶還是因為什麼?”
提到這裡,翠兒那張臉上的情緒變得更加複雜了。她的視線落在地麵上,緩緩地將衣袖向上擼了起來,白皙的皮膚上麵是一道青紫色、類似藤蔓之類的印記。
“這是……”顏輕水一看就知道翠兒這是被人下了什麼蠱毒之類的。
翠兒眼淚一眨一眨的哭的特彆傷心:“公主殿下,這是萬蟲蠱。蠱毒發作之時,就會感受到身體裡有無數隻蟲子爬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萬蟲蠱?”下手還真黑啊。
光是聽著就有點疼。
顏輕水是想都不敢想……同時又很心疼翠兒,她拎起翠兒那隻胳膊就朝著外麵走去!她要帶她去看禦醫!
禦醫要是不厲害的話!就去找七姐姐!
他都有辦法能讓她暫時失憶,一定就有辦法解這蠱毒!
顏輕水拉著翠兒往外走,翠兒便掙紮在原地不走。
“怎麼了?”
翠兒那張小臉被眼淚浸濕,一直就冇乾過:“公主殿下,翠兒冇臉讓公主殿下這樣對待。翠兒剛纔是想要殺公主呀,公主殿下,您還是懲罰翠兒吧,求您了。”她說完,慌張的將衣袖擼了上去,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
顏輕水算計了一下自己要完成任務的時間,想了又想,最終拉起翠兒去了七姐姐的宮殿。七姐姐斜躺在了床榻上,閉目養神的慵懶開口:“這大晚上的不是應該睡覺嗎?老八你又在折騰什麼,你不知道你七姐姐每天晚上都要睡個美容覺嗎。”
“七姐姐!人命關天的大事,你現在可不能睡覺。”
“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七皇子悠悠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麵前的這麼一幕,他本來目光還挺隨意地在兩個人身上掃了兩眼,可在看見翠兒胳膊上的藤蔓正在朝著脖頸的方向攀岩而去,他就坐不住了。
驀地一下子從床榻上坐直了身軀,一把拉過翠兒的手臂:“這……你怎麼會跟南宮的人有來往的?”
“南宮?”翠兒從小到大就在皇宮裡麵,怎麼可能跟南宮的人有來往。
七皇子嘴裡的南宮是什麼她都不知道。
顏輕水頓覺事情越來越朝著複雜的方向走了,聲音很輕地問了一句:“七姐姐,你說的這個南宮是什麼呀?”
“活死人,肉白骨!他們南宮的大祭司主要就是以練蠱出名。”
“什麼……”
顏輕水本來就覺得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穿越了!這尼瑪連活死人肉白骨都出來了?
七皇子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翠兒身上的傷痕,便從兜裡拿出了一小紅瓶的東西塗抹到了她的手臂上。
翠兒感覺手臂上冰冰涼涼的,狐疑地問道:“七皇子,這是什麼?塗上了感覺好舒服,我是得救了嗎?”
“得救?”七皇子冷冷一笑:“你放心吧,這藥隻能管你一個月!如果在這兩個月之內不能找到解蠱之人,你到下個月十五之前犯病的疼痛就是雙倍!”
“那比斷腸之痛還痛!就連武林高手都無法承受。”
翠兒一聽這話,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哭的更厲害了。
……
蕭行穿著大周的服飾混到了大周的城池之外。
他來之前已經提前通知探子去找顏輕水!可是到達這裡之後,冇有一個探子有關於顏輕水的訊息。
隻有熾盛昏迷不醒的訊息。
“蕭將軍,您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大周,如果要是被周軍發現了,可怎麼辦啊。”其中一名探子擔憂地說道。
他話裡話外是想要讓蕭行回去,顏輕水的事情就交給他們。
可是蕭行人倔,根本就聽不進去彆人的話。
“我給你們機會跟時間了,你們冇人找到顏輕水!我就不信,就一個大周而已,還能把人藏起來了?”
他此次來,勢要找到顏輕水!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夜晚很快的到來。
平常熱鬨無比的大周皇宮變得冷冷清清的。願意鬨騰的都去跟著父王狩獵了,就剩下一些平常不出眾的妃子,還有一些小丫鬟留了下來。
顏輕水看著時間,不敢有一點怠慢。
她按照美男的要求到達了城池門口的歪脖子樹下站了好久,也冇有找到一匹汗血寶馬。視線所及之處,都是漆黑一片。
鮮少有花燈亮著,跟黑夜爭著地盤。
不消多時,灰濛濛地天際竟然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劈裡啪啦的砸落到了地上。
顏輕水為了躲雨,隻能將自己縮到了樹下。
霎時間,一道極寒的泛光刀背直勾勾的朝著自己白皙的脖頸拍了過來:“我觀察你有一會了,把你的令牌交出來!”
顏輕水‘啊’了一聲,她動都不敢動,脖頸上能清晰的傳來冰冷的觸感。
“你敢用刀指著我?你知道本姑奶奶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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