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這孩子是個被人利用的冒牌貨,可藥玉空間竟然說這孩子本身也是有古怪的!
她在心裡問道,“何處古怪?”
藥玉空間說,“我隻能依稀感覺到一絲古怪和違和,要想弄清楚他的古怪之處,還需要主人你找個機會接近他,讓我給他診下脈。”
景飛鳶垂眸應了一聲。
她與藥玉空間結束對話時,安親王正好帶著人走下台階,來到她麵前。
安親王漆黑眼眸凝視著她,“景姑娘,好巧。”
景飛鳶知道安親王在懷疑。
她抬頭坦然淡定地望著安親王,“是挺巧的王爺,民女昨晚在這白雲觀裡被婆婆趙錢氏和夫君趙靈傑設計,險些遇害。民女翻窗逃跑離開道觀時,隱約看見許多人持著火把在道觀裡搜查,民女一整晚都在好奇昨晚發生了什麼,正好民女有東西落在了昨晚的房間裡,得閒了就來這裡看看。”
安親王點頭,為她解惑,“昨晚是他們在搜尋本王身後的孩子,並無其他大事。”
景飛鳶微微偏頭看了看安親王身後的鄭知恩,露出溫柔的笑容,“小公子長得真好,不過小公子長得不像王爺,大概是像王妃吧?”
安親王聽到這句“不像”,他漆黑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景飛鳶。
昨晚這姑娘也在道觀裡,這姑娘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安親王冇說話,他身後的侍衛張玄立刻說,“景姑娘,我們家王爺至今未曾娶妻,安親王府並無王妃。”
說到這兒,張玄偷偷看了一眼安親王,王爺對景姑娘有點不一樣,他必須讓王爺在景姑娘心目中保持美好形象!
景飛鳶聽到張玄的話,有些驚訝。
安親王冇有王妃?
那驕陽郡主和這個四歲的孩子……
難道是侍妾所生?
景飛鳶看了一眼安親王,欠身行禮,“是民女失言,王爺恕罪。”
“無妨。”
安親王對她禮貌頷首,領著人離開。
走了幾步,安親王環視一圈這白雲觀,眉頭微蹙。
他總覺得這道觀好眼熟。
他好像來過。
可是他對此冇有任何記憶。
難道,是他昨晚發病的時候曾經跑來過這裡?
他腳步一頓。
如果他昨晚來過白雲觀,那麼,那個在他臉上留下巴掌印的會不會真是景姑娘?
安親王想回頭看看景姑娘。
可是一想到他那每個月必犯一次卻至今無藥可治的病症,他眼中閃過一抹自我厭棄,繃緊背脊更加冷漠地往前走去。
他這種人……
配不上任何好姑娘。
他註定一生孤獨,他誰也配不上。
驕陽郡主牽著弟弟緊隨安親王身後。
經過景飛鳶身邊時,驕陽郡主側眸冷冰冰看了一眼景飛鳶,滿含惡意地低聲說,“我知道你的秘密……”
景飛鳶抬頭凝視著驕陽郡主,“民女也知道郡主的秘密。”
驕陽郡主冷嗤,“你知道又如何?我是高貴的郡主,你是個無權無勢的商戶女,我捏死你像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你給本郡主等著!”
景飛鳶目送驕陽郡主離去。
她知道,這位郡主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必須儘快給自己找個能與驕陽郡主相抗衡的靠山。
否則她一個卑微的商戶女,隻能猶如案板上的魚肉,被驕陽郡主肆意殘害。
想到六天之後就會駕崩的老皇帝……
還有什麼樣的靠山比皇帝更大呢?
景飛鳶垂眸,在心裡問藥玉空間,“小玉,皇帝重病瀕死,朝廷在征集天下名醫,我想去揭皇榜救皇帝,你有把握救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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