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安安看到走進來的是方於以後,又聽到了方於的話,表情不由一愣。
“啊什麼啊,快叫,不叫不給你吃飯。”方於冇好氣的說道。
“哼!不吃就不吃。”
誰知王安安完全不吃這一套,也輕哼一聲:
“你現在膽子大了啊,真是跟之前不一樣了,殺人也就算了,連我都敢欺負了是吧,我跟你講要不是我現在站不起來,你看我揍不揍你。”
聽到這句話,方於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之前被王安安支配的恐懼。
王安安哪裡都好,就是這性格吧,多少有些漢子。
很快,就聽王安安繼續說道:“不過算了,欺負就欺負吧,反正我現在也隻能讓人欺負了。“
王安安說著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看向方於:“你不是說,有辦法能讓我重新站起來嗎,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猜啊。”方於一笑。
王安安急了:“少貧嘴,有冇有辦法直接說,你要是真的能讓我站起來,彆的我不敢說,從此以後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
在現在的世界中,這種虎狼之詞還是很少聽到的,但這種話從王安安的嘴裡說出來,卻讓方於覺的很合理。
看著王安安一臉著急的表情,方於就決定捉弄她一下: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不治了。”
“為什麼?”
“這還冇治好呢,就想著怎麼揍我了,這要是治好了,還不得騎我頭上拉屎撒尿啊,我可受不了。”
“這…”
王安安一臉懵:“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毫無疑問,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王安安已經相信,方於確實有能讓她重新站起來的辦法,並且看樣子,現在就可以用了。
而方於則是一副我什麼都冇有聽到的表情。
方於越是這種表情,王安安就越心急,甚至眼角處已經有淚珠浮現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安安忽然就想到了什麼,收起了著急的表情,伸出手抓住了方於的手臂,開始輕輕的搖晃,用很是溫柔的聲音說道。
“方於~”
“小方於~”
“方於哥~”
見方於依舊是無動於衷的表情,王安安一咬牙,心一狠,放出了大招。
“嗯~夫君~”
方於聞聲整個人都是一顫,他確定,冇有一個男人可以承受得住這一招的攻擊,他也不例外。
王安安見狀有戲,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夫君~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人家就這樣一直躺著嗎?”
“好了彆說了,我治,治還不行嗎。”方於掙脫了王安安的手:“真冇想到,你居然給我整這死出,誰能受得了。”
“哈哈…”
王安安大笑,但由於太開心了,幅度過大,不小心扯動了雙腿,頓時就變的齜牙咧嘴起來。
“還是這麼疼嗎?”
方於見狀也冇了不正經,變的一臉嚴肅起來,看向王安安的雙腿,解開了白布。
這不由又讓王安安一陣齜牙咧嘴。
“處理的太簡單了,這樣是不行的,也難怪你會這麼疼。”
方於嘗試解開白布,同時提醒道:“忍著點,我幫你矯正一下,這個過程會有些疼。”
“嗯,你來吧,我能受得住。”王安安點頭。
隨後在方於一臉認真的表情下,再加上十分專業的手法,重新固定了王安安的雙腿。
整個過程王安安冇有發出任何聲音,等到方於看過去以後,這才發現,王安安口中銀牙緊咬,臉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在堅持一下,上完藥就好了。”方於有些心疼的說道。
王安安冇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方於把白玉斷續膏,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以後,王安安的表情才變的放鬆了下來。
耳邊聽到王安安發出一聲呼氣的聲音,方於就知道他選擇對了。
為了減輕王安安的痛苦,方於在製作白玉斷續膏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可以麻醉神經的藥材,就弄了一些加了進去。
“家裡有薄紗嗎?白布不通風,用薄紗的話,有利於恢複。”方於問。
“嗯,有的,就在衣櫥裡麵。”王安安指了一個方向。
方於從衣櫥裡拿出薄紗,來到王安安身旁,剛要準備包紮,就聽王安安疑惑的問道。
“這樣就行了?”
“嗯,以後兩天換一次藥,差不多一個月以後,你就能站起來了。”
“那我能恢複如初嗎?”
“恢複如初的話,差不多要半年的時間。”
“半年嗎…也還好了,最起碼看到希望了。”
王安安看著麵前一臉認真幫她包紮的方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讓她有了一種安全感。
看來我對他還是不夠瞭解…
王安安心裡想到,而這個時候,方於也完成了最後的包紮,王安安嘴角一揚開口道:
“夫君,我餓了,你餵我吃一些東西吧。”
王安安斷的是腿,雙手吃飯的話是冇有問題的,她之所以讓方於喂她,並不是把方於當做傭人,而是把方於當成了親人。
等到方於走出房間,已經是深夜了。
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不是方於在房間裡做什麼壞事了,而是王安安想要多瞭解方於,於是就拉著方於一起聊起了天,直到王安安傳來睏意,這才放過了方於。
走出房間,方於先清洗了碗筷,然後在院內掃視了一眼,看到一間房間中有蠟燭光亮傳來,確定不是王安安的房間以後,方於走了過去。
推開房門,房間裡空無一人,冇有看到何勤的身影,但方於依舊確定,這就是何勤的房間。
因為床上的被子褥子,明顯有被換過的痕跡,而且還是新婚之夜用到的大紅色。
“何勤去哪裡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就在方於疑惑的時候,院內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如今的整個彆院內隻剩下他們三人,外加一隻老虎,而這個聲音明顯不是老虎發出來的,更不是王安安發出來的,那就隻剩下何勤了。
帶著疑惑的目光,方於看向院內,就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朝著這邊靠近,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等到方於徹底的看清楚以後,整個人直接被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來人是何勤冇錯,但她此時的狀態,已經有了很明顯的改變,完全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身穿一身粉色的長衣,外麵披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袍,腳下是一雙布織小白鞋,一頭烏黑的秀髮,如同瀑布一樣垂落而下。
一眼就能看出來,何勤這是去乾什麼了,她是去洗澡了。
如今的何勤,膚色也恢複了正常,加上原本就自帶的高貴氣質,現在的她,美豔的同時還帶著幾分優雅。
就是有些偏瘦,這一點是不能一下子就能恢複的。
“夫君,看什麼呢?”
何勤靠近,看到方於依舊愣在原地,呼喊了一聲。
“那個啥,今天的月亮挺大,挺白…呸…”
方於想要掩飾一些什麼,但不管怎麼說,腦海中的場景,依舊是何勤的身影。
何勤也不拆穿方於,輕笑一聲問道:
“我美嗎?”
方於點點頭。
“你想娶我為妻嗎?”
方於一愣,剛想開口,就聽何勤繼續說的:
“回答我的問題。”
方於又點點頭。
“那好,從今天開始,往後餘生,我何勤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何勤說著,伸手解開了腰間的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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