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雲熙宮整夜燈火通明,整座雲熙宮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
春雨總是細小連綿的,滋潤著大地萬物的,但今夜卻下的似秋天的的狂風暴雨,傾盤倒下,似乎想要清洗這萬丈紅塵中的塵埃罪孽。
天佑二十三年六月十三日晚,玄月王朝睿德帝歐陽君諾愛女雲沫公主歐陽素馨歸天。賢德孝親皇後痛失愛女傷心欲絕,一病不起。
史書記載:“天佑二十三年六月十三日晚,雲熙宮所有宮人,太醫院所有太醫一夜被睿德帝歐陽君諾集體斬首,當晚玄德門外血流成和河,慘叫聲徹夜未停。
當晚睿德帝歐陽君諾昭告天下,“誰能尋得殺害雲沫公主的凶手,賞黃金萬兩,良田萬畝,封官進爵。”
聖旨一下,四國震驚。同時亦暗暗心驚。
風雲起,千軍橫掃,血流成河。
一片虛無邊界、暗無天日的黑暗。
當歐陽素馨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除了無儘的黑暗還是無儘的黑暗,這虛無邊界的黑暗讓歐陽素馨一時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哪裡。
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死了,不禁心裡苦笑,回顧自己的一生竟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為了複仇而活,到最後才猛然的發現自己竟被人利用來報複自己的親生父親,後來父女相認了,又再生波折,自己死在養母的槍口之下。
看似波折轟烈的人生路,卻到最後的一刻都不是在為自己而活,如果真的有下一世就為自己活一世吧,不再為他人而活,隻為自己而活。
歐陽素馨無聲的笑了。
下一世隻為自己而活。不在被他人左右。
突然。
虛無邊界的黑暗中有了一絲的亮光。亮光越來越亮,逐漸取代了黑暗,照亮了這虛無的空間。
歐陽素馨全心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當然。
她也看到了就在自己麵前的白衣少女。
白衣似雪,衣袖翩飛,一頭似瀑布般柔順的黑髮輕輕地在空中無風自動。麵容清麗中蘊含一絲絲憂鬱,讓人心生憐惜。一雙清澈的雙眸正靜靜的看著歐陽素馨。
歐陽素馨微笑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女,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白衣少女輕聲的說道。清麗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
“你是誰。”歐陽素馨輕聲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眼前的少女總是讓人不忍心去打擾。歐陽素馨不由的壓下心中的好奇與不安。讓自己平靜的詢問。
“我是歐陽素馨。”
“你是歐陽素馨,我也叫歐陽素馨,有怎麼巧嗎?”歐陽素馨滿臉的不信。
白衣少女但笑不語。清澈的雙眸閃過一絲不捨與無奈。
白衣少女纖手一揚,出現了自己那短暫的一生,最後停留在自己閉上雙眼的那一刻。永遠停留。
“這個是你的前世,短暫痛苦。那本該不是你應存在的世界。陰差陽錯的錯了。所以該是糾正錯誤的時候了。”白衣少女輕輕說道。
歐陽素馨越聽越糊塗,這一切倒都是怎樣的一回事。
“那本該不是你應存在的世界。”是什麼意思。
歐陽素馨抬頭茫然的看著這個和自己擁有一樣名字的少女。詢問之意溢於言表。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解釋道:“在你前世投胎時因為你的命格與我的極為相似,所以我前世的父母擅自逆天而為的把我倆的命格互換了,而你也經曆了我短暫的人生,而我也占有了你的東西二十幾年。對不起。”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應回到它應走的軌跡。我也應該回到屬於我的人生中了。”飄渺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裡迴盪。遙遠而不真實。
歐陽素馨蒙了,一下子冇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白衣少女笑了,笑的很燦爛。很美,卻泛著不明所以的悲傷。
“你慢慢會明白的,你該回屬於你的時代了,走吧。”
歐陽素馨愣愣的看著白衣少女的身影慢慢的變得透明,直至消失。心中不禁犯酸。心中悲涼。
“回玄月吧。那纔是你該回的地方。”輕柔的聲音迴盪著。
歐陽素馨隻覺的頭腦一痛,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隻是,她暈過去的那一刻,她腦海閃過無數的畫麵,有悲哀、有喜悅、有溫馨。她也看到了女孩的不捨,那最後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裡。
從此銘記於心。
睜眼,入目的滿屋的白色,白色的紗幔,精緻的牆壁掛著白花。周圍擺放著精緻的裝飾品,清雅的屏風隔絕出一個清雅淡素的空間。房間精緻的擺設讓歐陽素馨斷定自己現在身體的前主人非富則貴。
空氣中瀰漫這悲傷地氣息。
外麵傳來一陣陣連續不斷的哭泣聲,穿著白衣的宮女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忙什麼。
大廳中間放著一副上好的棺材。
活活是一個靈堂。
歐陽素馨不禁的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這棺材不是為了我準備的吧。
而此時。
自己正躺在一張雕花的大床上,蓋著柔軟暖和的棉被,甚為舒適。
若不是入目的是一個靈堂,歐陽素馨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已經死了,而是睡著了。
原來這個時代的歐陽素馨已經死了。
這時,歐陽素馨腦海了閃過一個一個的片段。
原來這身體原來的主人竟是一國的公主,被人刺殺,最後重傷不治。
歐陽素馨,玄月王朝的帝君歐陽君諾的最疼愛的女兒,一出生就被封雲沫公主,萬千寵愛集一身。
瞭解到這裡,歐陽素馨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竟然還是一國的公主,看來之後她的生活註定不平靜了。你虞我詐是少不了的了。
輕輕地掀起一抹苦笑。看看現在的自己,歐陽素馨深感怎樣都要搏一次了,總不能躺在這裡等著進棺材吧。
艱難的移動了一下身體。想要下床。
但是。
“嘭……”雲熙宮內室傳出一聲響聲,讓大廳的奴才婢女都為之一驚,紛紛驚恐的看著隻有一輕紗相隔的內室。
寂靜,詭異的寂靜。
“好痛…好痛。”歐陽素馨一臉蒼白,眉頭緊皺冷汗直流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過大的動作把傷口撕裂了,歐陽素馨知道傷口流血了,本來這身軀長時間的血液循環的停止,已經異常的冰冷,現在更是冰的不能再冰。手腳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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