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馬車,李信品味著許莫負的話,自己真的是英雄嗎?
還是個怕輸的慫包?
十二年前的那場滅楚之戰,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那一年,眼看就要滅了楚國,打敗最後的武安君項燕,威震天下的時候。
秦前丞相昌平君叛秦,阻斷了李信大軍糧路,讓大軍糧儘,腹背受敵,最後被項燕擊敗。
那一年,20萬大秦銳士中的大部分人命喪楚地,一條條鮮活生命就此逝去。
那一年,七個隨李信出征的秦都尉全部戰死,無數秦國將士用自己的生命,為李信的年少輕狂買單。
那一年,李信自己也失去了一條手臂,失去了作為主帥上陣殺敵的硬體條件。
那一年,昌平君隻做了短短數月楚王,就和和武安君項燕覆滅於大秦鐵騎之下。
那一年,扶蘇的親舅舅昌平君叛亂,扶蘇的母親,楚國公主被打入冷宮,註定扶蘇將離秦國的王位越來越遠。
那一年,始皇對胡亥的母親胡姬寵愛有加,胡亥也在這一年出生了,註定此子命帶帝星。
所以胡亥真的需要自己的幫助嗎?
自己不當胡亥的師父,是怕他輸給蒙恬的徒弟扶蘇嗎?
“嗬!”
李信乾笑一聲。
心想,其實還是有點怕輸的小心機在作祟的,畢竟自己曾經年輕過,驕傲過。
次日,胡亥的馬車又來到了李信家門口,胡亥下車的時候,專門給許莫負打了預防針。
“許寞負,今天可不要再亂說話了,咳,注意道歉態度要誠懇。”
“昨天我是故意的,這叫激將法!
公子真笨。”
許莫負撅著小嘴,得意的說著,聲音還是如百靈鳥一樣好聽。
“我可不吃激將法 ,一大早就來我家門口嘰嘰喳喳的,擾了老夫清夢。”
李信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今天李信的心情好像還不錯,似乎昨晚想通了什麼。
“李將軍,對不起,我們打擾你休息了!”
胡亥躬身雙手作揖給李信行了個禮,許莫負也欠身行了個禮,接著說,“李大叔,對不起了!
……”許莫負話還冇說完,胡亥立刻三根黑線掛在腦袋上,他心裡想“大叔”,這個稱呼也太隨意了吧,於是立刻轉身去捂許莫負的櫻桃小嘴。
許莫負趕緊往旁邊一個閃現,躲過了胡亥的捂嘴技能,但見許莫負交了閃現,胡亥就開始追著許莫負到處跑,“小女子山野村姑,覺得叫大叔最是親切,大叔你說呢?”
李信聽後,哈哈大笑,打趣胡亥道:“好一個山野村姑,公子,你連一個小姑娘都追不上,又怎麼贏得了大皇子扶蘇呢?”
聽了這話,許莫負心裡可不樂意了,嘟著小嘴,雙手叉腰,馬上停下了腳步。
胡亥一個刹車不及時,眼看要撞倒許莫負了,馬上往旁邊一跳,交了自己的閃現。
“不許說我家公子,隻有我能說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哦!
小村姑,你家公子其實不需要老夫!”
說著 ,李信又把目光轉向胡亥,繼續說,“公子若聽懂了老夫的意思,公子其實是不需要老夫的;如若公子聽不懂老夫的話,那老夫也幫不了公子。”
胡亥聽了這話,仔細想了一想,似乎了明白李信話中有話的意思。
這李信將軍似乎己看出了擂台的玄妙之處。
那就更加要爭取李信將軍站在自己這邊了。
正想著,胡亥看許莫負又想開始說話,急忙捂住許莫負,然後對著李信說,“既然將軍不介意寞負叫大叔,那我也稱呼將軍李叔吧!”
接著胡亥不等李信開口,又繼續說,“李叔,我的誌向如果隻是一時的擂台輸贏,那太子之位,自然不用勞煩李叔。”
“可是我想一步一步的,就這麼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開創一個百姓富足,安居樂業的太平盛世 !”
李信覺得胡亥是在吹牛,好高騖遠,皺了皺眉說:“那就更加不用武略了,須知兵者,凶器也!”
胡亥聽後雙手作揖,朗聲說道:“李叔,恕小子不敢苟同!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戰是為了止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聽了胡亥的話,李信收起了笑容,眼前這位公子,看來並非如眾人傳言那般不堪大用。
“今日老夫乏了,公子請先回吧!”
李信說完,雙手作揖向胡亥行了個禮,胡亥也回了個禮。
趁著胡亥行禮,許莫負對李信做了鬼臉,開心的行了個禮說:“大叔,我們明天再來!”
李信“嗯!”
了一聲,就轉身回屋了。
第三日,胡亥和許莫負冇有坐車,而是慢慢散步去李信家。
他倆都想看看這天下第一城。
一路上胡亥和許莫負都在熟悉著鹹陽,許莫負是第一次來鹹陽,胡亥更加是第一次來,第一次穿越而來。
鹹陽城,可謂舉世無雙。
城牆高聳入雲,堅固厚實,猶如一條巨龍蜿蜒盤旋,守護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街道寬闊平坦,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繁華之景令人歎爲觀止。
這裡商賈雲集,市場繁榮,各種奇珍異寶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酒樓茶肆遍佈街頭巷尾,香氣西溢,令人垂涎欲滴。
城內居民安居樂業。
然而出了城門,則又是一番景象,這是居住在城內,坐在馬車裡感受不到的。
那些高居廟堂之上的特權階級更加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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