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隊伍休息不急著趕路,昨天睡的晚了,許生生早上也難得起晚了。
她醒來的時候,金翎正坐在樹洞口認真的縫製著手裡那一小塊獸皮。
“生生醒了?”
“嗯。”
聽到獸人問話,她含糊應聲。
手邊放置著一個清潔牙齒用的小紅果,她拿起來放嘴裡嚼著,然後把渣滓吐到旁邊的葉子上,啃完一整個小紅果後說話都透著一股清甜的果香。
把葉子包起來,一會兒埋在樹下就好。
“金翎,你在做什麼?”
她走過去好奇的看向他手裡的東西,待看清那小小的一件時瞬間紅了臉。
“生生試試。”
看著小雌性捂著羞紅的小臉,金翎笑了笑,把手裡的東西放進她懷裡,轉身出了樹洞,
“生生應該是餓了,我去給生生拿吃的。”
透過指縫看著獸人離去的身影,許生生連忙拿起懷裡的小件衣物轉身走進樹洞深處穿上。
那是一件貼身小褲,原來是金翎上次給她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一直冇有機會,今早才仿照那件做的。
小褲是大狼聽了她的要求,專門抓的小型鳥類的獸皮做的,鞣製後又薄又軟,而且有拔掉羽毛時留下的透氣孔,倒是很適合做貼身衣物。
說是小型鳥類,其實也有雞的三倍之大,聽墨說,叫彩鳥,因為它的羽毛顏色多、豔麗且漂亮。
每隻彩鳥的獸皮顏色都不一樣,她之前穿的那件貼身小褲是藍灰色的,金翎給她準備的這件是淡綠色的。
“今天的肉是煮的,加了一顆白脆果,生生試試喜不喜歡。”
金翎一手端著一個“碗”走進樹洞,放到洞裡凸起的木墩子上,
“這是這邊特有的硬殼果,奶香味的,生生可以嚐嚐看。”
見她走過來,金翎遞給她一隻小金勺。
不錯,經過幾天的相處,金翎現在不僅會變小金叉,還會變小金勺、小金筷,並且會自發的根據食物的形態變出合適的餐具。
硬殼果是米白色的,一半的殼子裝著它自己的果肉,另一半被金翎用來盛了煮肉。
“好吃。”
許生生跪坐在獸皮上,先喝了一口肉湯,味道很純粹的鮮,清淡的口味很適合她。
那個白脆果不是甜的,很像是白蘿蔔的口感,又有些不同。
許生生已經不對獸世的作物抱有任何幻想了。
“好吃就多吃些,還有。”
每次看小雌性吃的那點食物,金翎就憂心,還不如一個幼崽吃的多,讓他總是懷疑自己做的不好吃,為此還去請教了金族長。
“飽了。”
一碗肉湯下肚,又吃了幾塊奶香味濃鬱的果肉,許生生就搖頭表示不想吃了。
金翎摸了摸她的肚子,鼓鼓的,說明小雌性真的就隻能吃這些,他心裡歎息一聲,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隻希望覺醒儀式上獸神能為她改善體質。
不然寒季該怎麼過。
找綠晶?找個火係天賦的獸人?金翎心裡劃過無數種想法。
也不知道那狼獸作為小雌性的第一獸夫是怎麼安排的?
這麼久了,也該找過來了。
“唳!”
突然,高亢而尖利的示警聲從外圍傳來。
“怎麼了?”
許生生心裡一緊,那是外圍巡邏的獸人發出的信號,上次聽到就和大狼分開了,這次也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有高等級的獸人靠近!”
“是個狼獸。”
樹洞外麵傳來議論聲。
隱約聽到狼獸這個字眼,許生生心跳一突,淚水瞬間瀰漫了眼眶。
“墨,是不是墨?”
“生生不哭,我們出去看看。”
金雕帶著她飛出族群時,巨大的黑狼正臥在樹下,磕著眸子完全無視了周圍打量的目光。
“墨。”
聽到熟悉的聲音,黑狼起身就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朝他跑過來。
黑狼瞬間變成麵容冷峻的青年快走幾步接住她,
“彆跑。”
他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萬一一激動又暈了就不好了。
“墨。”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重新投入讓她充滿安全感的懷抱,許生生的淚水忍不住決堤了。
擔憂、委屈、開心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讓她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彆哭。”
墨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抹掉她的淚水,清冷的聲音帶著無奈的歎息。
果然是個小麻煩,還是個愛哭的小麻煩。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了。”
許生生埋首在他懷裡,哭的哽咽的泣不成聲。
聽到她的話,墨暗金色的眸子一片幽深。
猛的抱著她轉過身,讓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大掌捏住她的後頸迫使懷中的她仰頭,滾燙的唇瓣帶著炙熱的不容忽視的氣息向她壓迫而來,一寸一寸碾壓著她的唇瓣。
呼吸被掠奪,濕漉漉的桃花眼對上獸人那雙滿是**的雙眸,燙的她下意識閉上眼。
感官被無限放大,熟悉的氣息包裹下,許生生漸漸迷失自我。
那張瓷白還掛著淚痕的小臉在他的操控下逐漸變的坨紅,讓他情緒有些失控。
箍著她後腰的手臂燙的她不自在的扭了扭,獸人身體一僵,狼狽的撤離,埋首在她發間重重喘息。
“彆動。”
清冷的聲音此刻卻充斥著欲色,半是威脅半是警告。
許生生羞怯的止住動作,小手扒著他的肩膀。
她也不是故意要動的,分明是他太燙了。
緩過來的獸人開始算後賬,捏著她後頸的把玩,那張冷峻的臉湊近,讓眼下的青黑映入她的眼底。
“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能擺脫我,嗯,生生?”
幸好他晉級之後就不眠不休的趕過來找她了,不然這小麻煩還不知道在心裡怎麼想他呢。
說不準再過兩天就把他徹底忘了。
“我冇有。”
許生生委屈的紅了鼻子。
這狼倒打一耙,她明明是怕他丟下她,什麼時候想擺脫他了?
不過看著他疲倦的樣子,也不知道幾天冇睡了,許生生有些心疼,便大度的冇有辯解,隻軟軟的說了一句,
“我好想你。”
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埋進他胸口。
小雌性這話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不可否認的墨的心裡升起一股愉悅。
他悶悶地笑出聲,好像連日來奔波的疲倦感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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