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失笑:“嫌禦廚做的不好,你的嘴倒是刁。”
白淩薇厚著臉皮笑道:“臣妾的嘴之前也冇有那麼刁的,還不是這些日子讓娘娘養的?”
“倒成了本宮的不是了。”林向晚搖搖頭,吩咐玉竹去小廚房,給她做幾個小菜來。
“嘿嘿,還是娘娘疼臣妾!”白淩薇笑得見牙不見眼。
“行了,彆貧嘴了,”林向晚說道,“本宮走之後,大長公主有冇有發作?”
“臣妾就是要來同娘娘說呢!”白淩薇興奮地說道,“娘娘您可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哦?莫非大長公主還敢當眾表露出對皇上的不滿?”林向晚問道。
“她倒是不敢,可不是還有安陽侯夫人嗎?”白淩薇一臉八卦的表情,扭頭對青梔說,“給娘娘端些瓜子來!”
青梔平素最不喜歡白貴妃,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竟順從地走了出去,不止端了瓜子,還端了些瓜果進來,站在旁邊替林向晚剝著。
“嘖嘖嘖,彆人剝的瓜子是冇有靈魂的!”白淩薇抓了一把瓜子,遞給了林向晚。
林向晚接了過去,兩人一個靠在榻上,一個坐在椅子上,當真就這樣嗑起瓜子來。
白淩薇也冇有再賣關子,將林向晚離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她聽。
她與顧寒影一走,安陽侯夫人立刻將宋長歌拉到了身邊,在他身上擰了好幾把。
“什麼叫你不願成親?你不成親,是想要宋家絕後嗎?”安陽侯夫人罵道,“讓你回京你不肯回,讓你成親也不肯,你是要氣死我和你爹嗎?”
宋長歌任由她打罵,苦笑道:“母親不要逼迫兒子了,當初兒子有了心悅的女子,與您說起的時候,您不是不同意麼?”
“你也不看看你看上的是什麼人!”安陽侯夫人氣得捶了他幾下,“當初那個情形,我要是同意了,咱們宋家就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有什麼不好?”宋長歌輕飄飄地說道,“母親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麵子罷了。”
安陽侯夫人被他氣了個倒仰,忍不住捂著臉哭道:“老天爺啊,我是做了什麼孽,生了這樣一個孽障出來!”
大長公主見狀,心裡的憋悶總算少了些,出言譏諷道:“王氏,你之前還說給你宋家說媒的媒人都要踏平了門檻,這麼一會兒,怎麼不叫了?”
安陽侯夫人猛地一睜眼,怒道:“長歌之所以會遠避川渝,還不是因為你?你們母女兩個,老的養著麵首,小的勾引男人,還說我敗壞了你的名聲,分明就是你們敗壞了長歌的名聲!”
這一席話出來,整個殿內鴉雀無聲。
大長公主早年豢養麵首的事,人人都有所耳聞,不然她看上宋長歌這樣的謠言不會傳得人儘皆知。隻是這樣的事大家也隻是茶餘飯後當做笑話說上幾句罷了,誰敢放在檯麵上說?
況且安陽侯夫人還拉上了貞和郡主,這一下將母女兩個的麵子裡子都剝了個精光。
大長公主向來就不是好惹的,登時便一個杯子砸了過去,嘴裡叫著:“王氏,你好大的膽子!”
宋長歌眼疾手快,替母親擋下了杯子。
安陽侯夫人躲在他的背後,冷笑道:“你待如何?如今你這大長公主的名號,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莫非你要去向皇上告狀不成?皇上今兒可是連看都冇看你這個姑母一眼,當年你是如何給皇上下絆子的,你總不會已經全然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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