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被顧寒影送來做帳子的,怎麼想那碧菱紗也不會價值萬金吧?
她兀自想著,忽聽到貞和郡主憤憤出聲:“我與母親身上穿的不是碧菱紗!”
“噗嗤”一聲,殿中不知道誰笑出聲來。
安陽侯夫人更是毫不掩飾地嗤笑出聲:“倒也冇有人說郡主與大長公主身上穿著的是碧菱紗,郡主為何這般急切地解釋?”
“你們分明就是這樣想的!”貞和郡主怒道,“你們各個都在看著我與母親,不就是覺得我們穿著的就是碧菱紗麼?”
“貞和想得太多了,”林向晚柔聲道,“今日是姑母的生辰,大家自然會多留意姑母些,再說,就算是碧菱紗又如何?姑母是先帝親封的長公主,你又從出生便得了封號,身份這般尊貴,難道穿碧菱紗做的衣裳,還要瞻前顧後不成?”
說罷,不給貞和郡主再開口的機會,林向晚拍了拍手,舞姬樂師魚貫而入。
“今日是為了給姑母慶生,安陽侯夫人之前不是還說,曾與姑母有些誤會,想藉著這個機會解開麼?怎麼冇說兩句話,就又嗆起來了?”林向晚笑著對大長公主說道,“姑母與她認識得更早些,應當也知道她就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心裡是冇有什麼惡意的。”
大長公主冷冷地瞥了安陽侯夫人一眼,並冇有說話。
林向晚又看了一眼安陽侯夫人,她撇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口道:“說起當年的事,確實是臣婦不對,隻聽外麵的一些傳言,便信以為真了。臣婦在這裡給大長公主賠罪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大長公主怒道,“當年那謠言傳的滿城風雨,如今你一句賠罪,便能夠一筆勾銷了?”
安陽侯夫人可不是個好性子,聞言便說道:“您也不用得理不饒人,都說無風不起浪,難道那些流言蜚語是憑空來的?況且當年長歌本就到了該說親的年紀,臣婦給他相看,又有什麼不對?您當年可是當著太後孃孃的麵,一巴掌扇到了臣婦臉上的,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頭傳的難聽,便拿臣婦撒氣?”
大長公主拍案而起:“王氏,你好大的膽子!”
“臣婦的膽子可不大,大長公主那一巴掌臣婦默默捱了,半句不敢多說,連兒子都要遠遠送離了京城,就這樣您還不滿意?”安陽侯夫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大長公主氣得手直髮抖,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是誤會,安陽侯夫人也道了歉,姑母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吧!”林向晚見差不多了,便出聲說道。
當年大長公主支援的是太子,而後太子倒台,大長公主與駙馬和離,再後來先帝駕崩,如今的她,不過空有個名號罷了,所以安陽侯夫人纔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譏諷她。
林向晚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笑著問安陽侯夫人道:“之前你不是還同本宮說,世子也回了京城了麼?雖說他並未做什麼,可這一場誤會畢竟也是因他而起,何不讓世子進宮來,當麵同姑母道個歉?”
安陽侯夫人笑道:“娘娘即便不說,臣婦也是有這個心思的!實不相瞞,今日正是長歌陪著臣婦進的宮,正在外頭候著呢!”
“誰稀罕他道歉?”大長公主冷冷說道,“殿中都是女眷,他一個男人,還是不要進來的好!”
“無妨的,”林向晚說道,“殿中的除卻本宮與白貴妃,說起來都是世子的長輩,見一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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