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她接到了醫院打來的緊急電話,“小淩他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厥?”
薑錦一下子就心慌了,她要馬上趕回去。
薑錦連睡衣都冇有來得及換,直接拿起錢包和手機衝出酒店。
此時,坐在酒店陽台正在一個人抽菸的顧致,瞥到了她的身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煙,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是一條長長的血絲口子。
他站起身,看她不停地看手機,又看向路麵,這樣子似乎是在打車。
她又怎麼了?為什麼要大半夜的,還穿著睡衣出來打車?
她知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容易被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給盯上?
顧致意識到自己在擔憂她,又不禁覺得自己很可笑,他為什麼還要去關心這個女人?
白天的時候,她心腸硬起來可是比石頭還硬。
顧致彈了菸灰,起身離去。
……
這裡是度假的酒店,本來修得就很偏遠,非常不好打車。
薑錦嘗試了很久,都冇有打到車。
直到她看見一輛勞斯萊斯的車緩緩停在路邊,她想的是,不管如何都要搭車下山。
她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請問可不可以……”
隨著車窗緩緩下降,顧致英俊的臉露出來,他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股幽怨的神情。
他想來想去,決定還是過來看看。
薑錦愣了愣,可是現在事情著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想下山,你……能載我一程嗎?”
顧致直直地盯著她,視線越發灼熱,他嚥了咽,“我不做好人。”
顧致的意思她明白,這是她在求他。
她咬牙,“那你想怎麼樣?”
顧致輕笑,側臉隱匿在陰影裡。
他的笑聲聽起來像是魔鬼在笑。
顧致一字一句地說,“我記得上次有些人說要報答我,結果說話不算話。”
薑錦明白了,顧致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暖床的……床、伴。
薑錦垂眸,很小聲地說,“這次我不會反悔的,你要的,我都答應你。我求求你,我現在要立馬趕去西南景光高等醫科醫院……”
薑錦坐在副駕駛,顧致開著車,他的腕錶在黑夜裡閃光。在閃光之間,她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傷口。
白天的時候,她已經明確地拒絕過了顧致,還弄傷了他。
現在轉頭,她又有求於他。
薑錦深吸了一口氣。
也許這就是命。
薑錦到了醫院之後,立馬頭也不回地下車,顧致眯了眯眼,跟在她的身後。
“醫生,小淩他怎麼樣了?”
透過急救病房的玻璃窗看向裡麵,薑淩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急診室的醫生都在奮力搶救他,不停地在做心臟按壓。
“你是他的家屬,對吧?在這裡簽字。目前情況還不好說。”
薑錦簽完字,整個人情緒非常低落。
她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不停地擦眼淚。
她感覺自己的心揪著疼。
顧致穿過走廊過來,看到的一幕就是這樣。
她的頭髮淩亂地散在肩膀上,睡衣的領口也鬆鬆垮垮的,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地灰暗,好像隨時都要碎掉。
顧致眉頭緊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薑錦感覺自己肩膀上重了重,帶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披上了一件長款的男士風衣。
自己眼底出現了一雙深黑的高定皮鞋,薑錦抬起頭看向他,顧致的神情嚴肅,眼眸幽深而情緒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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