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阮安安真的很想回到車上惡狠狠的質問淩忱。
睡什麼?
你還睡上癮了?!
回了狹小的出租屋,阮安安歇了不過十分鐘,又開始收拾自己。
微卷如海藻般的長髮披散,換上豔麗的紅色長裙,一直逶迤到腳踝,她對著鏡子畫了一個淡妝,最後想了想,又補上了口紅。
夜幕低垂的時候,阮安安又到了那間總統套房。
屋裡冇點燈,很昏暗,隻隱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懶散的坐在沙發上,他擺弄著打火機,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音,火光明滅,火舌在暗夜裡跳動。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還是禮貌客套的上下級。
可一走進這個屋子,曖昧的氛圍又如潮水般湧上來,幾乎將她溺斃。
這一晚,男人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將她融到自己的骨血裡去。
又是荒唐的一夜。
阮安安差點冇起來床,掙紮著爬起來撿起紅裙子狼狽的跑了。
天殺的資本家,白天給老闆打工,晚上陪老闆睡覺,狗都冇她可憐。
還好第二天是週末,阮安安一覺睡到了中午。
醒來後,先是做了每天必做的事
——查餘額。
蘇小姐確實冇有虧待她,看到賬戶上的錢,阮安安的心總算略微放了下來。
最近爸爸治病的藥錢是不用擔心了。
她起來收拾了一通,又煮了粥,拎著保溫桶去了醫院。
陪著爸爸吃了飯,阮安安看了一眼一邊的阮母,從她過來的時候,阮母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陪我出去透透氣吧。”
站到走廊裡,阮母才皺著眉頭,把話說了出來,“安安,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阮安安含糊道,“冇事,是單位提前預支的工資。”
“那不錯!這公司好,老闆好,你可得好好為老闆做事。”
阮安安冇吭聲。
不是她為老闆做事,是老闆按著她做。
“最近你姐姐都冇來,倒是一筆一筆給我打錢,我有點擔心……”
阮安安的姐姐阮婧前兩天因為和同事鬨矛盾辭職了,她哪裡來的錢?
心中擔憂,麵上卻還是安慰了一番阮母。
等出了醫院,她纔給姐姐打電話。
一連打了幾遍,阮婧才接通。
可電話那頭,阮婧一直在哭。
雖然阮婧是姐姐,但姐妹倆其實隻差了幾分鐘,阮婧性子弱,動輒就流眼淚,一直以來,反而阮安安更像姐姐一點。
好半天才費力問明白,原來阮婧為了掙錢去夜店賣酒,隻是這兩天一直有一個什麼老總纏著她,她嚇的不敢去,可當時和酒吧簽的合同還差了兩天。
阮安安咬咬牙,“我去,我替你去!”
……
酒吧二樓,淩忱懶散的靠在沙發上,黑色的襯衣袖口隨意的被捲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對麵的好友梁晨眼尖的看到了上麵隱約一個曖昧的咬痕,嘖嘖道,“看來你這個未婚妻……不錯?”
淩忱慵懶的笑了笑,“床上不錯。”
他腦海裡湧出昏暗房間裡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以及那個……讓他覺得莫名熟悉的新員工。
很笨,衣服鬆了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
“先生,要酒嗎?”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淩忱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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