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的總統套房裡一片昏暗,隻有隱約的月色透進來,晃著男女糾纏的身影,隱約映在白牆上。
阮安安覺得自己身子都要散架了。
她記著雇主的要求要少出聲,可又實在受不了了,隻能抽抽噎噎的小聲求饒,可身後的人置若罔聞。
一直到黎明時分屋內才安靜下來。
聽著身側的人微沉的呼吸,阮安安忍著疼小心的從床上下來,剛站到地上,小腿就抖的要命。
她狼狽的把衣服撿起來胡亂穿好,顫顫巍巍的出了門。
身體像脫了力似的,每走兩步都摩擦的疼痛。
阮安安勉強走出了酒店,趕緊打了個車回家。
在出租車上她就迫不及待的給對麵發訊息。
蘇小姐,已經結束了。
對麵很爽快,手機叮咚一聲,立刻收到了一筆轉賬。
阮安安仔細的數著上麵的零,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笑意。
至少父親近一個月的藥費足夠了。
兩個月前阮父突然重病,要一直打一種進口藥才能維繫生命,阮家隻是普通工薪階層,變賣家產也供不上。
無奈之下,阮安安大著膽子在網上“求職”。
冇想到第一個“買”她的人竟然是一位大小姐。
這位蘇小姐稱自己有一個素未謀麵的聯姻對象,已經訂婚了,半年後就要結婚了。
隔著螢幕,蘇小姐大吐苦水。
我隻見過他一麵,這種盲婚啞嫁我真的接受不了。誰知道他多長多粗多久,我要是不性福怎麼辦?
阮安安一噎。
學到了,原來盲婚啞嫁是這個意思。
蘇小姐說阮安安的照片和她眉眼很像,如果換上蘇小姐常做的裝扮,再關上燈,根本分不出來。
我約他到酒店,你幫我睡一晚體驗一下,錢不會少你的。
阮安安一方麵覺得荒唐,可一想到病床上的父親,她又手指微顫,在對話框最終回覆了一個“好”。
手機叮咚一下,蘇小姐又發訊息來了,打斷了她的回憶。
彆忘了寫總結,今天太晚了,明天發我就好。
阮安安身子一僵。
差點忘了,當初約定時,這位蘇小姐還讓她寫一個八百字睡後感,說要和她的數十位前男友比較一下。
她頭更暈了,趕緊按滅手機,頭一歪靠在車窗上。
橫跨了半個城市,等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都快亮了。阮安安草草收拾一番,隻睡了幾個小時,就又要爬起來上班。
她目前在一家上市公司做實習生,這份工作來之不易,畢竟零瑞科技算是同行業的TOP,多少人眼紅她。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差錯。
提前十分鐘到了公司,發現附近幾個工位的摸魚搭子竟然都早早到了,正襟危坐。
“安安。”旁邊的人好心提醒她,“總裁今天回公司。”
阮安安聽的心裡一哆嗦。
總裁出國談合同半個多月了,自阮安安上班後還冇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冷麪霸總。
她在心底對著電腦屏保上的財神爺拜了拜。
千萬順順利利,工作彆出錯。
九點整,電梯聲響,她聽見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一點點逼近。
阮安安趕緊跟著周圍的同事一起站起來。
“淩總好。”
好奇心勝過求生欲,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
男人西裝革履,剪裁妥貼的銀色西裝襯得矜貴,他身形高大,寬肩窄腰,外形比明星模特還有優越。
隻是瞧著眉目冷漠,薄唇微抿,一副有些不悅的模樣。
阮安安僵在原地。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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