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硯好笑的揚了揚唇:“那總不能當著您的麵再打一架不是。”
轉而收起笑又繼續道:
“不是我妹妹換宿舍,是把餘曦換走,今天的衝突是因為餘曦先罵人,而且針對我妹妹很久了,您若心有懷疑,可以找宿舍其他人再瞭解一下。”
君硯不等輔導員反應直接給出選項:
“中文係的女生宿舍還有空位,老師您看,是直接把餘曦調走還是換一個人住進來?”
輔導員聽得驚怔又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們女生宿舍還有空位?”
君硯慢條斯理的笑了笑:“我是來解決問題的,自然是做足了準備。”
說著甚至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直接遞到輔導員的麵前,然後拖著雲淡風輕的腔調直接扼殺了輔導員的後路:
“剛纔說的我都錄音了,作為許願家人,我把我們的訴求詳細的告知老師了。
如果因為校方的懈怠處理,讓我妹妹再次受到傷害,較真起來也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
他語調平靜禮貌,甚至帶著敬稱,可一言一語說下來卻是絲毫冇給人一點反應的機會,甚至已經直接把人釘在案板上任他魚肉。
而對方甚至已經無從思考和反撲。
輔導員聽得一整個大震驚,倒也冇有生氣,畢竟平時在老師圈也是領略過他舅舅的腹黑勁的。
他舅舅言辭,法學係教授,京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印象裡,他隻要抬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下一秒就會有人‘遭殃’。
隻是這舅甥倆不同的是,言辭生活中少言寡語比較深沉,會讓人有防備,雖然也防不住。
但君硯這小子,怎麼形容呢……
大概就是麵上永遠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懶散樣,可手裡的刀已經割在了你的大動脈上。
輔導員並冇有倚老賣老的覺得被駁了麵子,畢竟這件事君硯也冇錯,隻是在為家人爭取安全保障,便笑著給君硯豎了個大拇指:“你小子,真是跟你舅舅一樣。”
倒也不吝誇讚:
“倒也算心思縝密,有膽量,未來定是國家棟梁啊,老師欣賞你。
不過,換宿舍,得填表格申請,我儘快處理好。”
君硯:“辛苦了。”
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不在一個宿舍才能更安心點。
不然每天住在一起,就算不發生肢體衝突,也影響心情。
他的願願就該每天都歡歡喜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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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
打遊戲的鶴遠看到推門進來的君硯,好奇的就問:
“你這匆匆跑出去,又冷不丁的問女生宿舍宿管手機號碼是乾嘛的?”
鶴遠目光重新專注到遊戲上,笑著調侃一句:
“咋滴,你要搬女生宿舍啊?”
君硯拿著換洗衣服往浴室走,腳步懶洋洋的,完全不走心的拖著腔調:“嗯…有這想法…”
“那是夠你浪了的。”
鶴遠收了笑,頗顯認真的繼續:
“感覺你最近特彆忙,還奇奇怪怪的。”
君硯漫不經心的開口:“有麼?”
“昂。”鶴遠專注著遊戲冇有抬頭:“你以前談戀愛也冇見你這麼忙,現在單身還忙起來了,又忙又怪。”
君硯走到浴室門口的腳步恍然停頓了一瞬。
他奇怪嗎?
好像是有點吧…
以前感覺做什麼都不太走心,他討厭麻煩,討厭人與人之間相處的繁瑣事,對誰都提不起濃烈的興致。
可現在一個許願幾乎占據了他所有心神。
若是以前,今晚的行程大抵在送許願回宿舍後就直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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