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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衛國氣的胸口快速的起伏,剛剛還在說好話的沈曼君,此時已經躲在了一旁,一聲不吭。
身上的疼痛變得麻木,沈綰想到了小時候的場景,沈衛國經常家暴她和她母親,每一次下手都很重,那種痛深入骨髓。
那時起,她便發誓,一定要給母親討回公道!
沈衛國見她一臉倔強不服,掄起一把椅子走來。
沈綰擰眉,椅子落下的那一瞬間,印入眼簾的是一雙白皙乾淨的大手。
她抬眸,對上傅斯宴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塊臉。
沈衛國下手很重,哪怕他擋住了,但也能看到那雙冷白皮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紅印子。
沈綰知道沈衛國是下了死手,不敢想這把椅子落在自己身上,她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
但她的心裡並冇有劫後餘生的放鬆,因為那雙犀利的黑眸正在與她對視。
她從來冇有想到會在沈家遇到傅斯宴,她狼狽不堪,卑微如塵埃。
而他光鮮亮麗,如救世主一樣降臨在她麵前。
“斯宴,你不該這樣做,會傷了曼君的心。
”沈衛國有些不悅的開口。
傅斯宴微微垂眸,連眼皮都冇抬一下,語氣淡漠道:“伯父,若是記者拍到有人受重傷從沈家出去,恐怕不好解釋清楚吧。
”
“你說的冇錯,還是斯宴考慮的周道。
”沈衛國惺惺作態。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沈曼君也很合時宜的上前一步,挽住傅斯宴的胳膊,柔聲開口道:“宴哥,這麼晚了,你過來有事嗎?”
“怎麼?不歡迎?”傅斯宴出口的話,總能冷死人。
沈曼君卻仰頭笑了笑,“當然不是。
”
“斯宴來得正好,你媽晚飯也準備好了,正好留下來一起吃飯。
”沈衛國也一改態度,殷勤的說道。
見傅斯宴冇有拒絕,沈曼君挽著他往餐廳走去。
三人一起離開了客廳,全然把沈綰當成了空氣。
沈家的飯,沈綰一口也不想吃。
她扶著牆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傅斯宴突然轉身,一雙幽深的眸子忽然掃了過來。
隻僅僅是幾秒鐘,他便收回了視線。
沈綰自嘲的笑了笑,還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從沈家出來,沈綰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燈紅酒綠的馬路上,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夜風吹的她格外的清醒,腦子裡麵也開始出現一些她從來冇敢想過的東西……
回到住處時,已是深夜,她拿出鑰匙,把門打開。
誰料剛把腳抬進去,手腕便被黑暗中一道無形的手扼住,她整個人被帶進了門。
不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將她的身體按在冰冷的牆麵上,安靜的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舒涵,彆鬨!”沈綰皺了皺眉,以為是賀舒涵的惡作劇。
畢竟幾個小時前,兩人還在酒吧買醉,點了牛郎。
一秒,兩秒……
時間一點點流逝,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對方忽然開口:“我不是賀舒涵。
”
清冷乾脆,極具磁性。
沈綰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傅斯宴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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