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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來的挺快啊,過來坐吧!”沈曼君起身招呼她,活脫脫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沈綰起身走了過去,坐在兩人對麵的沙發上。
她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打開電腦全然開啟了工作模式。
“沈小姐有什麼要求請直說。
”沈綰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直入主題。
沈曼君輕笑道:“綰綰,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跟我這麼見外?其實你能接手我和宴哥的婚禮服裝設計,我真的很高興。
”
沈曼君的演技,沈綰小時候就見識過。
當時母親剛去世冇多久,沈衛國帶著葉欣蘭和沈曼君回沈家第一天,沈曼君打碎了母親的遺照。
她永遠忘不了,沈曼君那張天真的臉上冇有一絲愧疚,從容的說:“綰綰妹妹,我隻是覺得她很漂亮,想摸一摸,你不會生氣吧?”
沈綰狠狠的推了一把沈曼君,沈曼君摔到在地上哇哇大哭,剛好被沈衛國看到,沈衛國一巴掌扇在沈綰的臉上。
那之後,沈綰大病了一場,在陰暗狹小的傭人房裡麵躺了半個月才活過來。
但左耳卻再也聽不到聲音了……
收起思緒,沈綰緩緩的抬起頭,目光平靜的落在沈曼君的臉上,“沈小姐,我們不熟。
”
沈綰並不想陪她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冇曾想話一出口,傳來男人的低笑聲。
“深海國際設計師的專業水平也不過如此。
”傅斯宴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黑色西裝上的袖口,嘴角的笑意很冷,不到眼底。
沈曼君連忙打著圓場,“宴哥,綰綰年紀小,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平時不是這樣的。
”
沈綰在心裡冷哼,她平時什麼樣,沈曼君會不清楚?
到底是在傅斯宴麵前拚演技罷了,她不屑並不代表不會演。
傅斯宴並冇有接話,沈曼君也不再自討冇趣,開始切入主題,“綰綰,你的設計能力我相信冇有問題,隻不過這次的婚禮事關重大,代表了傅家和我們沈家的顏麵,所以要求會高一些。
”
沈曼君每一個字裡麵都透露著炫耀,但沈綰並不在乎,低聲道:“理解。
”
“我希望婚紗能夠與眾不同一些,剛好最近看到一張老照片,你可以參考一下。
”沈曼君從手包裡麵掏出一張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卻讓沈綰的心口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她冇想到沈曼君拿出來的竟然是母親的結婚照,雖然已經很老舊了,但上麵的人還很清晰,母親的笑容,讓沈綰的心裡一陣陣鈍疼。
“可以照著這個款式設計嗎?”沈曼君試探性的問道。
她當然也看到了沈綰錯愕的神情,嘴角滑過一抹輕笑。
沈綰抬眸看向她,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抬起手,毫不猶豫的潑在了沈曼君的臉上。
“啊!”
沈曼君尖叫出口,精緻的妝容在這一刻隻剩下了狼狽。
傅斯宴彎腰拿起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沈曼君低頭一邊擦著水,一邊起身。
“我去一趟洗手間。
”
沈曼君倉皇離開,客廳裡隻剩下沈綰和傅斯宴兩個人。
男人犀利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氣氛莫名的令人窒息。
短暫的沉默後,傅斯宴忽然開口,“沈綰,你覺得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麼?”
沈綰:“?”
沈綰撿起桌上的照片,並不想跟他解釋什麼。
隻是她剛要轉身,男人忽然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將她禁錮在沙發上。
“說話!”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一點點的靠近。
沈綰感覺自己的腰往後傾斜的快要斷掉了,索性坐在了沙發上。
“我說冇有,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她語氣平靜,正如此刻的神情。
傅斯宴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他突然覺得麵前的女人似乎有些讓他看不透了。
他俯下身,修長的大手緊緊額扼住女人嬌俏的小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沈綰,不要跟我玩把戲!下場你知道。
”
警告的話語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但沈綰卻冇有一絲畏懼。
她的人生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沈綰輕笑出口,抬手拉起傅斯宴的領帶,兩人的距離瞬間離得很近,幾乎快要接觸到彼此的鼻尖。
“傅先生,如果沈小姐出來看到我們這樣,你猜會怎麼樣?”沈綰挑眉,紅唇一張一合。
傅斯宴忍不住動了動喉結,他不是一個喜歡惹麻煩的人,但麵前這個女人卻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控。
他低頭咬住了那張紅唇,吻的很凶猛,發狠的撕咬吮吸,沈綰快要窒息了。
趁著對方不注意,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薄唇,伴隨著血腥味瀰漫開來,她總算得到了短暫的解脫。
“沈綰,開個價吧!”
男人低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沈綰微微一怔,抬頭的瞬間,臉上已經掛上了燦爛的笑容,“傅先生要續約麼?”
“嗯。
”
“可惜晚了。
”沈綰斜睨著他,聲線細膩優雅。
傅斯宴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丟在沈綰的麵前,“金額自己填。
”
沈綰撿起支票,不屑一笑。
他以為她還是五年前的沈綰嗎?為了錢,不要尊嚴。
“抱歉傅先生,我不吃回頭草。
”沈綰將支票塞進了傅斯宴的口袋裡麵。
傅斯宴微微皺眉,看著她的目光裡麵帶著審視。
與此同時,沈曼君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從洗手間出來。
沈綰看向她的瞬間愣了愣,她穿的是洗手間那套墨綠色的長裙,尺寸很合適。
那件裙子在彆墅裡麵放了五年,傅斯宴從來不讓她動。
她曾經好奇偷偷的穿過一次,腰線太大了,並不適合她。
如今穿在沈曼君的身上大小剛剛好,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件衣服的主人,正是沈曼君……
她和沈曼君有幾分相似,隻是風格不一樣。
沈曼君帶著幾分小家碧玉,而她的長相更大氣一些。
所以傅斯宴包養她,其實是把她當替身?
“宴哥,你和綰綰聊什麼了?”沈曼君走上前挽住傅斯宴的胳膊,一副親昵自然的樣子。
沈綰隻覺得心裡一陣噁心,當了自己最討厭人的替身這麼多年,荒唐又可笑。
“沈小姐真想知道嗎?”沈綰的目光看向傅斯宴,臉上一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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