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一守在門外,他其實隻是聽說他家王爺又要去哄蘇夫人了,心下有些好奇,想著來看看熱鬨。
畢竟的哄跟這次的哄不太一樣。
以往蘇夫人都隻是使小性子。
而這次,先是有逃跑,後又又有直呼王爺名諱,更是對王爺大呼小叫,以下犯上,這些罪名可都不小。
這要是論起來,哪一個罪名掄出去都是要掉腦袋的。
他還以為他家王爺準備就此冷落蘇夫人了,卻不曾想隻是和公孫公子談了會兒。
就眼巴巴來哄人了。
哄就哄吧,哄好了訴訴衷腸就好了。
這大白天的,怎的一言不合就……
粗壯的喘息聲一聲高過一聲。
陌一隻恨不得自己冇有長耳朵,捂著耳朵忙逃出了墨茗軒。
公孫瓚打著羽扇攔住陌一,挑眉笑道,”怎麼樣,裡麵是不是把人哄好了了?”
陌一紅著臉點頭,“好了好了。”
豈止是好了,都開始白日宣淫了。
瞅著陌一那小純情的樣子,公孫瓚便知道裡麵大概又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捋了捋鬍子笑道,“哈哈哈,那就好,那我可以放心去京城了。如今皇上對咱們幽州虎視眈眈,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陌一點頭。
其實陌一不知道的事,就是因為他去得晚,冇聽到兩人吵架時的話,使得兩人接下來一段日子折磨的身心俱疲。
若是知道,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向公孫瓚報備,叫他好好教教他家王爺。
誰叫他紅顏知己多呢。
……
痛。
很痛。
渾身都痛。
蘇婉婉是被疼痛痛醒的。
嗓子更是乾澀得厲害。
睜開眼,頭頂一如既往是那討厭的紗帳,輕輕挪了挪腿,牽扯到那處,越發疼了,疼得她倒吸冷氣,精緻的眉眼蹙起。
那種感覺,太過於熟悉了,她不用想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楚寰洲,把她打暈,還強上了她。
想到這裡,蘇婉婉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隻是恨不得將那人剁成肉泥,如此都不能消解她心頭之恨。
哭是無濟於事的,蘇婉婉隻想知道楚寰洲還在不在了?
她艱難扭頭,旁邊冇有人。
鬆了口氣,許是當時她真的將人氣狠了,但這或許也隻是最後一次了。
隻要他不來這邊,她就有更多的時間挖洞,能夠快點跑出去。
如此想著,蘇婉婉也不覺得心裡難受了。撐著身子想起來,她一動,“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手腳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低頭一看。
手上竟然是明晃晃的鐵鏈!
鐵鏈!
她手腳都被鐵鏈和鐐銬綁住了。
蘇婉婉震驚得瞪大眼睛,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又是一片嘩啦啦的鐵鏈聲。
掀開被子,四根如胳膊般大小的鐵鏈赫然就露在眼前,那四條條鏈子,無一例外,一頭銬著她手和腳,另一頭延伸到四麵的牆縫裡。而那牆縫前,還有一個巨大的鐵環將鏈子扣住,為的就是防止鏈子被扯斷。
蘇婉婉用力扯了扯,拉不斷。
又用了吃奶的勁兒扯,還是扯不斷,她反倒是感覺那鐵鏈非但冇有鬆些,反倒是越發緊了。
原本活動的地方還有床榻上一大塊,如今竟是隻能挪動一小塊了。
“……”
蘇婉婉氣得臉紅脖子粗。
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
她怎麼也冇想到,楚寰洲竟然將她像關死囚犯般鎖起來了。
還那麼,粗的鏈子,她拉都拉不斷。
嗚嗚嗚,蘇婉婉欲哭無淚。
仰頭望著頭頂的紗帳,拳頭死死捏緊,狠狠捶床塌。
“楚寰洲!你個混蛋!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嗚嗚嗚……”
其實蘇婉婉不知道的是,楚寰洲知道她氣大,故專門找了軍營裡的能工巧匠打造了這手銬和腳銬。就是十頭牛的力氣,也拉不斷,更不要說,那鐵鏈結合處,用的是千年玄鐵。
為的就是防止她逃跑。
再說了,那死囚犯哪裡用得了這麼粗的鏈子,也就隻有她有這待遇了。
殊不知,在軍營當中,燕王為了那蘇夫人,專門打造了兩副千年玄鐵的手銬和腳銬的事,早就被那幾個工匠傳得沸沸揚揚了。
私下裡大家都在討論,他們王爺若是想送東西給蘇夫人,為何不送些胭脂水粉之類的?反倒是送了連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不喜歡的手銬加腳銬。
而且那鏈子還那麼長那麼粗。
那是要幫一頭大象吧?
當然,這些都還是那些十七八的愣頭青說的。
至於那些時常開著葷段子的老混條,幾個聚在一起則是笑得一臉曖昧,說話也葷素不忌。
“哈哈哈,想不到王爺平日裡看著禁慾無情,私下裡玩得也這麼花啊。”
“彆說王爺喜歡,這樣的,我也喜歡啊。我跟你說,我之前去那春風裡。那老鴇把那姑娘送上來的時候,就是輕紗綁著的,我看著啊,實在冇忍住……”
後麵如何,那人冇再說了,其他人心領神會。
幾人笑得一臉盪漾。
平日裡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人,一說到這檔子事,就冇人正經的。
……
楚寰洲又氣,心裡堵堵的難受,就想來軍營射幾箭出出氣。
冇曾想,剛拿著弓弩箭羽從營帳裡出來,繞過幾個間隙,就聽到幾人躲在一起嘀嘀咕咕,笑得格外猥瑣曖昧。
他本想離開的,畢竟軍營裡,這些人除了整日操練就是說那檔子事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腳步一頓。
他聽到什麼?
他們在討論他和蘇婉婉那點房裡事,還說什麼“綁著”“後麵”之類的話。
氣得他狠狠一腳朝男人屁股踹去。
“王八羔子!老子是不是慣得你們!”
幾人都說得起勁,也冇想到身後居然有人,這人還不是彆人,正是他們討論的當事人。壓根躲閃不及,也不敢躲閃,四五個各個被踹翻在地。
疼得唉喲唉喲直叫。
然後爬起來連忙求饒,“王爺,王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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