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藥,楚寰洲摸了摸蘇婉婉腦袋,笑著問,“婉婉餓了冇?”
蘇婉婉回神,嫌棄往後躲了躲,狠狠瞪他。
“楚寰洲,你那手是摸我腳的,你現在又來摸我腦袋,臟不臟啊!”
蘇婉婉摸了摸自己頭髮,她覺得自己頭髮都染上了腳的味道,雖然她腳也不臭,但就是嫌棄。
她滿臉不悅,氣鼓鼓鼓著一張臉。
楚寰洲好笑,“婉婉,你自己的腳你都嫌?”這若是他摸了自己的腳,再去摸她頭,那她還不得發瘋?
蘇婉婉不想理他,使著小性子踹他去給她拿吃的,昨日一天一夜,她差點就死在床上了。
想到這些,她就更氣了。
又往楚寰洲腳上輕輕踹了一腳,“趕緊去,等會兒幫我沐發。”
她頤指氣使,絲毫不覺得這般有何不妥。因為在對於蘇婉婉而言,從進入這燕王府以來,楚寰洲對她的事幾乎都是包攬了,就連沐浴沐發全都要插一腳。
以前她還會覺得不好意思,現在,人都被他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也總得叫他伺候伺候她不是。
“趕緊去!”
蘇婉婉不知,她這又作又俏的樣子,落到楚寰洲眼中,那幾乎就是關係回到了之前她冇想著逃跑的時候。
每次他惹毛了她,她總是一副對幾愛答不理,那小腦袋翹天上去的模樣,吩咐他去做這做那。完全不覺得指使他做事,她膽子到底有多大。
不過現在,楚寰洲當真是對她這副嬌俏生氣的樣子喜歡得緊。
在他眼中,那就是蘇婉婉又變回之前他們關係好時那樣了。
心裡愉悅,湊過去托著人腦袋在她臉上上狠狠親了一口。
認命道,“好,都是我欠你的。”
蘇婉婉羞紅臉推開他,“什麼叫你欠我的,明明就是你心甘情願的。”
意識到自己心意的楚寰洲很好說話,笑著溫柔點頭,“對,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先休息會兒,我等下就給你端來。”
蘇婉婉點頭,忙側身朝裡躺下,揮手示意人快去。
想到楚寰洲說的那句,“對,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時的表情,他眼底全都是笑意,看著自己的時候感覺要膩死人。
從不會好好笑的人突然笑了,怎麼看怎麼怪異。
而且,以前楚寰洲每次看自己,就跟惡狗看到了骨肉似的,那眼底的**絲毫不掩飾。
而今日怎麼……
蘇婉婉搖了搖頭,總結為一句:又在發/騷。
隻是換了種手段而已。
要問她為什麼這麼想,就是他剛剛笑的時候,她真的可恥的心動了有了想要撲上去親他的想法。
所以,這不是發/騷引誘她是什麼。
蘇婉婉忍不住心裡唾棄了楚寰洲八百下,罵著罵著,聞著熟悉的味道,人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另一邊
被蘇婉婉斷定心思不正常的男人在通知完廚房後,扭頭去了書房。
幽州常年風沙,給了男人麥色暗沉的皮膚,也給了他桀驁狠厲的雙眸。此刻他正倚靠在案桌後麵,高大挺拔的身姿卻透著冷意。
“嗬!黎瑤兒是嗎?”
“還冇進本王的門呢,手都伸到本王女人身上去了,當真以為這王府以後就是她的天下了嗎?”
陌一感受著來自自家王爺的怒氣,心裡確實覺得那黎姑娘手伸得夠長的,難道她還當真以為他們王爺是那些懦弱無能的男人,能夠被一介婦人拿捏嗎?
當真是癡心妄想。
他家王爺最討厭彆人在背後動手腳了,更何況,還是動敢跟王爺叫板唱反調的女人。不過嘛,誰叫她爹是丞相呢。
王爺隻怕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這件事過去了吧。
然而,陌一的想法終究是錯付了。
楚寰洲隻要想到自己可能會失去蘇婉婉,他心裡就有一萬個聲音恨不得將對她動手的人碎屍萬段。
他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
哪怕那人是黎瑤也不行。
“告訴公孫瓚,叫他警告黎安,管好他的女兒,不然,也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黎安,當朝丞相,當初自願投誠到楚寰洲名下,願在京中助他謀奪那那位置,但隻一個條件,要楚寰洲娶他的女兒黎瑤。
因著一直被皇帝打壓,楚寰洲不得不遠離京城,他在京中雖有人,但比起一人之下的丞相,那還是差遠了,既然有人,他又為何不用,也就答應了這事。
在楚寰洲看來,妻子這些名頭,無非就是為拉攏更多利益,妻子是誰,他並不在乎。
他眼中,利益至上。
陌一就是因為知道他家王爺的性子,聽到這話顯得尤為錯愕。
“可是王爺,這樣會不會影響您和黎丞相那邊?”
畢竟,這警告可是相當於打了黎丞相的臉了,以那老狐狸的性格,還不知道怎麼在背地裡使壞呢。
楚寰洲語氣冰冷,“本王應允他的,本王自會做到,但他若是逾矩,也彆怪本王跟他翻臉。”
陌一點頭,心中驚訝,蘇夫人,對王爺的影響已經至此了嗎?
連帶著大業都能影響。
這,陌一覺得,這看著,可不算事好事啊。
瞧著王爺這昏聵的樣子。
要是到時再來個為了蘇夫人背棄婚約,那他們苦心經營這些年,豈不是完了?
陌一離開,心下十分複雜。
於是,將這件事連同楚寰洲交代的事一起托鴿子寄給了公孫瓚。
隻能說,陌一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處理好一切,楚寰洲轉而去廚房端了吃食,還有一早便命人給蘇婉婉準備的蔘湯。
昨晚她哭得那般厲害,需要好好補補才行。
這樣想著,楚寰洲喉結滾了滾,笑端著東西回了主院。
才進門,就聽到了裡麵輕微的鼾聲。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又睡著了。
這時,管家也端了一碗藥緊隨而來,“王爺,這是今日的藥,蘇夫人還冇喝。”
楚寰洲看了那藥一眼,點了點頭,“放下,出去吧。”
管家聽著裡麵女子輕鼾,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滿是複雜之色,欲言又止。
楚寰洲像是看出了他的為難,主動問道,“怎麼了?
管家道,“王爺,這避子湯,您真的要一直讓夫人喝下去嗎,雖說您找了大夫確認了這要不會傷身,但……您就不想讓夫人給您生一個孩子嗎?”
或許這樣,到時您還有籌碼可以綁住夫人。
管家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了,見過的人間情愛,癡男怨女的風流事也不少,自然是看得更通透些。
更何況,他還是從小就跟在楚寰洲身邊的,對他的性子更是瞭解。
這兩年來,楚寰洲對蘇婉婉的態度,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蘇婉婉對他意味著什麼。
但管家確實知道的。
他之前也提醒過他,被他一句“你也是本王身邊的老人了,本王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本王是不可能會愛蘇婉婉的”打發了。
他也隻好作罷。
但是對於蘇婉婉,彆看她平日裡裝得乖巧,但他可是清楚的,眼裡心裡壓根就冇有他家王爺。
上次逃跑不就證實了嗎。
纔不是什麼使小性子。
也就王爺相信蘇夫人是在使小性子。
楚寰洲睨了管家一眼,“她還小,不適合要孩子。”要是有了孩子,那他豈不是幾個月都不能碰她。
(楚寰洲:本王都把你放在心上了,對自己媳婦發/騷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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