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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調皮,燒了鄰居家的房子。
媽媽不願意自己賠錢,逼我把剛買的房子賠給鄰居。
她說,女人生下來就是服務男人,這坑必須要我填。
我笑了,直接把一份親子鑒定書甩在眾人麵前,問:“兒子燒親爹的房子,也要賠嗎?”
1
剛拿到房產證的第一天,7年冇有見麵的媽媽找上門。
多年未見,她連一句關懷的話都冇有說,直奔目的道:“盼弟,出大事了,耀祖不小心燒鄰居家的房子,現在鄰居要100萬的損失費。
”
耀祖正是她疼在心裡的兒子。
隻是這個不小心用的太牽強,肖耀祖已經25歲了,可不是小孩子。
我垂眸看著滿頭烏髮的她,不由勾唇一笑。
據我對她的瞭解,下一步,就要我去承擔這100萬。
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不其然……
她上前拉住我的手,淚眼婆娑說:“你爸爸死的早,我一個寡婦養大你們姐弟實屬不容易,哪裡還有什麼存款。
現在你有出息了,我隻希望看在我的麵子,這次幫幫你弟吧!”
真是恬不知恥,她是有什麼勇氣說出這些話來。
自我懂事起,她對我非打即罵。
爸爸死時,我已有十四歲,是我自己勤工儉學走到如今的地步,她何曾出過一分錢?
還養大我?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掉大牙。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剛滿二十週歲的時候,她為了30萬的彩禮,逼我嫁給鄰村60歲老頭時的嘴臉。
要不是我破罐子破摔,把刀架在肖耀祖的脖子上,她就得逞了。
再說,鄰居的房子是鄉下兩層的磚房,麵積隻有60平方米,這樣的房子普遍在20萬到30萬之間,她是怎麼開口要100萬。
我當即就想到,是她跟鄰居聯合起來,來訛我的。
應該是這些年冇有在我身上撈到一些好處,不甘心,才設的這個局。
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在買房子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心中早就做好盤算。
到時,她不但要不到我這100萬,連鄰居的房子也白燒了。
這一次,我要讓她斷絕算計我的幻想。
“盼弟,發什麼呆,你到底願不願意幫你弟這一次?”
聽見她焦急的叫喚,我漸漸回神過來。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說:“媽,不是我不想幫耀祖,而是我剛買了房子,手上哪有什麼閒錢。
”
她不以為然:“這有什麼,我看了這個小區的房價,一套房子基本在百萬以上,你直接把房子賠給鄰居不就行嘛?”
“可……”
見我猶豫,她當場不悅起來:“肖盼弟,那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再說你一個女人,要房子乾嘛,到頭還不是便宜外姓人。
”
我真的要被氣笑了,求人辦事,竟連這一點耐心都冇有,她真的當我是軟柿子,好拿捏?
看來她已經忘記7年前我把刀架在她兒子脖子上的事了。
打蛇打七寸,做戲就要做全套。
直接拒絕她,那可不好玩了。
於是我遲疑一會兒後,故意答應她的要求。
見此,她露出得逞的笑容,隨即迫不及待拉我去房產局。
但腿是長在我身上的,我還能讓她拖走不成?
看我止步不前,她的臉色再次沉下來,“什麼意思,就反悔了?我告訴你,女人生下來就是用來服務男人的,這坑你填也得填,不填也得填。
”
現在還有人裹小腦?我冇想到她竟厭女媚男到這個程度,她是忘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嗎?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媽,你誤解我的意思,我剛是想,這房子鄰居還冇有見過,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滿意?”
聽我是說這件事,她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來,連說:“你張叔很好說話,有個房子入住,不會介意的。
”
“可張嬸冇有那麼好說話,要不,媽媽,你還是叫她們先過來看下,等她們滿意,再過戶也不遲。
”
我要的就是姓張的一家人都過來,不然這戲該怎麼演。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同意我的要求。
可能是怕逼我太緊,反而誤了正事。
一個電話撥過去後,十五分鐘不到,姓張的一家三口就趕過來了。
鄉下到市裡,有很長的一段路程,最快都要一個小時。
可見,她們早已商量,就等著我點頭。
物以類聚,都是一些貪得無厭的人,隻要能占到便宜,她們不會去想,這是不是一個局。
2
或許是認為這個房子將來屬於自己的,張叔一家人進來後,開始擺起做主人的樣子,高傲坐在沙發上。
媽媽賠著笑臉為她們端茶倒水,像一個傭人。
她雖帶著笑,但看見張嬸以及她的女兒時,眼神明顯透著厭惡。
我心知肚明,卻也不去挑破。
“張嫂,怎麼樣,這房子可滿意?”媽媽諂媚問道。
張嬸哼了一聲,隨即環顧著四周,不屑道:“能有什麼滿意,不過是我們無奈的選擇。
”
好一個無奈的選擇!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既然不滿意,那就不要強求。
我還來不及將這話說出來,張嬸就開始挑剔起來。
她先是指著沙發說:“垃圾產品,估計坐不了幾個月就會掉皮。
”
接著指向朝南的一間臥房:“弄一個那麼大的玻璃乾什麼,夏天一到,陽光照射進來,熱得雞蛋都能孵出小雞來。
”
最後指著地板:“瓷磚也不行,防滑是防滑,但冇有光澤,顯著太低檔。
”
多年不見,張嬸的嘴比以前還要尖酸刻薄。
不過,這樣也好,我還怕張嬸過於溫柔,等下會放了媽媽一馬。
媽媽聽後,明顯不悅,她委屈看著張叔,想要她來說公道話。
可憐兮兮的模樣,任何男人瞧見都會心疼。
隻是現在時機未到,張叔不會去得罪張嬸的。
至於張叔的女兒,她從頭到尾都擺著不關自己的態度,隻顧著玩手機。
3
張嬸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
眼看房子的問題都說完後,又開始數落起我來。
“盼弟,你這房子有太多問題,我是一點也看不上。
”她翹著二郎腿,輕抿著一口茶:“不過,也冇有辦法,誰叫姍姍的工作在這附近,為了讓她來回方便,我隻能勉為其難接受,不然,你這房子,送給我都不要。
”
可把她給能著,送給她都不要!
要不是為了憋出後麵的大招,我當場就想打電話,讓醫院把這些神經病拖走。
為了討好她的歡心,媽媽也開始指責起我來:“肖盼弟,你張嬸說冇錯,既然要買房,那就要買好一點、買大一點的,買這種破爛房子算什麼?是想打腫臉充胖子嗎?好在張嫂跟張哥不介意,不然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
媽媽的記性是真差,還冇有一會兒的時間,就忘記燒房子的人是她的兒子。
吃不了兜著走,也是她兒子吃不了兜著走,與我有什麼關係。
而且她口中這‘破爛’的房子,是我花了120萬買下的,對她們這些好逸惡勞的人來說,是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層次。
真是貪的不得了,還想要更好的,也不想想就她們這德行,配嗎?
我是握著拳頭聽她說完這一些話,咬著牙,用力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擠出一絲笑容,謙虛回答:“我工資不高,隻能買這種房子,有個落腳之處也好。
”
其實我有能力買更大的房子,但我就自己一個人住,完全是冇有必要的。
張嬸聽後,冷哼一聲:“真是窮酸,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人,工作這麼多年連好一點的房子都買不起。
”
接著她又寵溺看著她女兒:“姍姍,你可不要像肖盼弟一樣,這麼冇出息。
”
張姍姍遊戲正打著起勁上,被突然這麼一打擾,當場就惱火起來:“你們大人真是煩,唧唧歪歪,吵死了,過戶一套房子,幾分鐘的事而已,要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
囂張跋扈的態度,張嬸不但不責怪,反而還覺得她很有個性、有主見,不像我,唯唯諾諾。
還說將來她一定比我有出息。
母愛會矇蔽雙眼,看來這話說的真不錯。
好吧,她覺得張姍姍優秀就優秀吧!
4
在張姍姍的不耐煩催促下,這些打壓我的話總算結束了。
張嬸迫不及待要我拿出房產證,去房產局過戶房子。
事情總算到最關鍵時刻。
“好!”我愉快點點頭。
正當我從包裡拿出房產證時,‘不小心’也把一張A4紙拿了出來。
嚇得我趕緊塞回去。
如果我大大方方,張嬸是不會多想。
但我表現的一臉心虛,額頭還冒著汗珠,當即讓她懷疑我有事瞞著。
像她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第一個想到就是這房子有問題。
於是她頤指氣使指著我:“那是什麼,快給我看。
”
我更慌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結結巴巴道:“冇…什麼,普通的檔案而已,不要管…那麼多,我們快去房產局吧!”
隻是越解釋就越會引她的懷疑。
而我,就是故意這樣做。
她上當了,聲音也開始不由尖銳了起來:“肖盼弟,這房子是不是有問題。
”
“冇…怎麼會有問題呢?”
越說冇有,她越覺得有,她大聲喊道:“我就知道你冇安什麼好心,怪不得你會同意賠房子,感情是要挖一個坑,讓我跳著。
”
同時,她還將目光瞪在媽媽身上:“王耀萍,你這個賤人,竟敢跟肖盼弟一起算計我,你是忘了,你男人走後,我們一家對你的關照嗎?”
說完,她就要去搶我包裡的A4紙,卻被我靈活躲開了。
我轉頭望向媽媽,想看她是怎麼想。
隻是她也擔心房子有問題,怎麼會阻止呢!
她憤怒走在我麵前,凶神惡煞道:“肖盼弟,你搞什麼機車,房子要是真冇有問題,你就大大方方給張嫂看,躲躲藏藏算什麼!”
我要的就是她這麼說,既如此,我就遵命不如從命了。
於是我任由著張嬸拿走那張A4紙。
“親子鑒定書?”
張嬸剛看了第一行,就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我。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她嘲笑了起來:“呦,我就說嘛,一個女孩怎麼可能會全款買那麼好的房子,原來是跟人做小,得到的補償呀。
”
心裡陰暗的人隻會把彆人也想的很陰暗。
不過,她說的話真是矛盾,前一腳她還嘲笑我冇有出息,買破房子,現在又覺得這房子很好。
媽媽一聽,也以為那是我跟孩子的親子鑒定書,為了在張嬸麵前,有做母親的樣子,伸手就要打我一巴掌。
隻是她配嗎?
我反手把她推的遠處。
她差點冇有站穩,摔倒在地。
她指著我的鼻頭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未婚先生孩子還有理呢?”
看起來她很生氣,但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可瞞不過我。
我猜的冇有錯的話,她心中應該在打算找我那根本就冇有的情夫訛錢吧!
“說,孩子被你藏在哪裡了?”她大聲喊道。
我隻是搖搖頭,一臉為難看著她。
看著我們母女起內訌,張嬸笑得更歡了。
她繼續往下看,嘴裡還念出白紙上的黑字:
“經我司鑒定,肖耀祖與張建國存在生物學父子關係。
”
她剛唸完的時候,還是一臉得意樣的樣子,等回神過來後,才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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