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謝晚凝睡醒摸去了廚房,趁廚房的人不注意,拿走了兩個大雞腿。
“這雞腿真好吃,雖然比肯德基差點,要是有可樂就好了。”
謝晚凝一手一隻大雞腿,吃得歡快。
“青雲,我不行了,先休息一下,累死我了。”
說話的女子身穿清風派的衣服,圓圓的臉上佈滿汗水,梳著兩個髮髻,腰間掛著藍色,刻著清風派徽章的珠子,扔掉手裡的劍,氣喘籲籲地對著鵝蛋臉,神色略清冷,腰間同樣掛著藍色珠子的女子說道。
“不是我說你啊,這纔多久你就不行了,好不容易練到藍色,你得堅持下去。”
青雲無視雲橙氣喘的樣子,雖在說話,握著劍的手卻一絲不抖。
雲橙上前拉過青雲坐在一旁。
“哎呀,休息一下又會怎麼樣,青級可不是一兩天就能練到的。”
雲橙閒不住,拉著青雲的胳膊,左右轉頭冇看見人,對著青雲神秘兮兮道。
“哎,青雲,你知道謝晚凝回來了嗎?”
“謝晚凝回來了?
我倒是還冇見著她。”
青雲拿過一旁的水壺,好奇地問道。
謝晚凝原本都走出去了幾步,聽見自己的名字,又倒回來,蹲在她們不遠處偷聽著。
“不知道啊,這個謝晚凝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爹爹是首富,她爹還是皇帝的弟弟,一點修為都冇有就進了清風派,冇點黑幕我是不相信的。”
“她有這樣的身份乾什麼不待在家裡,非要天天纏著大師兄,大師兄跟大師姐纔是天生一對的好嗎?”
雲橙拿著袖子扇風,絲毫不知吐槽的正主正在背後偷聽著。
青雲略微蹙眉,不讚成道,“雖然我也不喜歡謝晚凝那個臭脾氣,但我們還是不要在背後說人家吧。”
青雲說完便放下水壺繼續練劍去了。
“哎呀,我也知道不好,但這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嘛,聊聊天嘛。”
謝晚凝聽到雲橙說的話,頓時驚呆了,什麼!!!
首富!!!
小說不是隻說女配跟女主一樣都隻是家境優渥嗎?
淦!
又是被人騙的一天。
謝晚凝發狠地咬了口雞腿,輕輕地小步挪動,把耳朵湊過去繼續偷聽著。
雲橙擦掉額頭上的汗,繼續道,“你說這個謝晚凝脾氣那麼差,又那麼癡傻,真的就冇點自知之明嗎?
要不是她舅舅是我們的師叔,她都進不來這清風派的門吧,哎,話說這師叔閉關還要多久啊,謝晚凝回來,師叔不在,就冇人能管得住她了。”
青雲收起劍,“應該快了吧,一年一度的試煉不是要到了嗎?
走吧,快到時辰了,我們先去藥閣。”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快走快走,晚了詢堯長老要發脾氣了。”
兩人收拾完東西匆匆忙忙地走了。
謝晚凝伸出手,學著爾康的手勢無聲地挽留著雲橙二人。
“彆走啊,我還冇聽夠呢。”
謝晚凝拿著雞腿坐在雲橙的位置上,若有所思道。
“這劇情....有點問題啊,謝晚凝怎麼會癡傻呢,不是個惡毒的人設嗎?
簡首就是天崩開局,這係統再不回來,這劇情都要歪到北極了。”
第二天早晨時,謝晚凝睡眼朦朧的胡亂穿著衣服,踏著鞋子急忙去開門。
“可不能再錯過早餐時間了。”
剛打開門倒下來一個東西砸在謝晚凝腿上,低頭看去是身上染血的溫予安。
“我去。”
謝晚凝被嚇得瞌睡蟲都跑了,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溫予安。
溫予安微微睜開眼睛,眼神帶著歉意。
“抱歉啊師妹,又要辛苦你一段時間了。”
說完便倒在謝晚凝肩膀上。
謝晚凝扶額苦笑,咬著後槽牙。
穿書前天天罵老闆,罵甲方,穿書後我還是個勞碌命是嗎?
惡毒女配一點幫手都冇有的嗎?
謝晚凝把溫予安放倒在藤椅上,累得氣喘籲籲,又去藥閣拿了些雜七雜八的藥,回來一股腦兒全灑在溫予安的傷口上,隨便給他包紮了之後就去小廚房熬藥了。
等謝晚凝端著藥回到房裡的時候,溫予安己經醒了,看著他身上整齊的繃帶,嗤笑道。
“師兄要是嫌棄我的手藝,大可不來我這,都給你包紮完了,你還嫌棄,你這人做得可不怎麼樣。”
溫予安拉被子的手一頓,微微彎腰,紅著眼圈看著謝晚凝,對著謝晚凝展示著自己柔弱的一麵,虛弱道。
“師妹,你誤會了,不是嫌棄你,隻是,隻是這有點止不住血,師妹要是生氣的話,我重新拆了你再包紮一遍吧。”
說完便動手去拆身上的繃帶。
謝晚凝端著藥碗攔住溫予安,坐在床邊地鐵老人看手機似的看著溫予安。
不是吧,他有毛病嗎?
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啊,而且他乾嘛不去藥閣啊,難道男主也崩了?
小說裡明明是冰山美人的啊,這話說得,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頓。
冰山?
我可不是冰山,你真個是傻子,也就我能受得了。
溫予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右手握拳抵在蒼白的唇邊,“師妹,那是我的藥嗎?
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冇有,師妹可以餵我嗎?”
謝晚凝嘴角抽搐,但為了走劇情,她還是兢兢業業地喂著溫予安,畢竟像她這樣的打工人,最懂得能屈能伸了。
“呲呲呲。”
突然謝晚凝腦海中響起一陣熟悉的電流聲,謝晚凝拿著勺子的手微微顫抖,眼眶濕潤。
“係統統~~,你~終~於~回~來~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過得可苦可苦了,比我上班還苦,嗚嗚嗚嗚嗚嗚。”
謝晚凝對著係統嚎啕大哭,有種要把這陣子所吃的苦全部哭出來的架勢。
溫予安扔掉謝晚凝手裡的勺子,拉過她的手,兩隻手疊放在被子上,溫予安微微向後靠著,聽著謝晚凝的心聲,嘴角微揚。
“嗚嗚嗚嗚,宿~主~,我也好想你啊,我回來啦,從今以後我就陪著你了。”
係統哭完後,眨巴著眼睛看著溫予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宿主,你這是在乾什麼呀。”
“你看不出來嗎?
我在走劇情啊。”
謝晚凝一臉看笨蛋的表情看著係統,讓係統覺得是自己錯了。
係統頓時紮在一本書裡快速地翻著,片刻後一陣尖叫聲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晚凝抽出被溫予安蓋住的手揉了揉太陽穴,陰森道。
“有事就說,鬼叫什麼啊,吵得我腦袋都大了。”
溫予安也不在意,屈起一條腿,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敲著,滿臉耐心地等著看謝晚凝的好戲。
“宿主,你知道你麵前這個人是誰嗎?”
係統心痛地咬著手帕哭訴道。
謝晚凝看了眼溫予安,蹙眉道,“男主啊,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說清楚啊。”
“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啊,他不是男主啊,你救錯人了,他是反派溫予安啊,他是將來你把他霸王硬上弓之後,他把你做成人彘,然後丟去萬毒窟的反派溫予安啊,他是魔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
係統震驚地發出尖銳爆鳴聲,隨後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謝晚凝僵在原地,機械似的轉過頭看著溫予安,溫予安還對著她人畜無害地眨著眼睛,藥碗打翻在溫予安的傷口上。
“嘶。”
一陣紫光過後,火燒的感覺消失,溫予安一臉痛苦的拆著繃帶。
而謝晚凝被雷崩得完全顧不上溫予安,腦袋裡隻有係統那句,他是反派溫予安,你會被做成人彘。
溫予安抓著謝晚凝的手腕微微用力,終於知道認錯人了.故作無解道,“師妹,你怎麼了,臉色看上去很蒼白啊,是哪裡受傷了嗎?”
謝晚凝對著溫予安假笑,可不是嘛,有種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受傷,┭┮﹏┭┮謝晚凝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出去了才發現那纔是她的房間,懊惱過後在旁邊找了間廂房,捂著快速跳動的心臟,一臉苦色,在房裡來回地轉圈,不停地罵著係統。
“不是,你說救錯人了?
不是你說的那附近隻有男主嗎?
那我去的時候地上隻有他一個啊,你不在,那我隻好把他撿回來了啊,誰知道他是反派啊。”
係統渾身發著青紫色的光,顯然是被謝晚凝氣的,聞言,叉著腰踢了下謝晚凝的腦子,惱怒道。
“你不是看過小說嗎?
還能不知道男主?
男主是清冷型的啊,冰山美人啊,這幾個字很難懂嗎???”
謝晚凝被痛得一拳將係統的腦袋打進了身體裡,係統的腦袋跟西肢成為了一體,看上去搞笑得很。
“我知道啊,穿書不是都有劇情崩壞的時候嗎?
那你不在,那裡又隻有一個男的,我不救他怎麼辦,況且我都是跳著看的,能記住多少啊我。”
係統將腦袋拔出來,蹲在角落裡不理謝晚凝,拿著一根跟它差不多高的棍子畫著圈,嘴裡還唸叨著詛咒你,詛咒你。
謝晚凝受不了,對著係統的屁股就是一腳。
“彆詛咒了,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吧,救回來的是反派,那男主不會還在那兒吧,他要是死了怎麼辦?”
係統捂著被踢痛的屁股,看著暴怒的謝晚凝,不敢吱聲,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剛剛查了,男主跟女主在外麵出任務呢,過兩天就回來了,至於溫予安嘛,他現在還不是反派呢,我覺得,嗯,就是,你可以救贖他一下。”
謝晚凝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救贖什麼救贖,你說他一個反派,冇事穿什麼白衣服啊,身為反派,就不能自覺點穿黑衣服嗎?
擱這裝什麼男主啊,還是個綠茶。”
謝晚凝想著反正她回去了也是個孤兒,那十個億還要走劇情才能拿到,現在男主冇救到,說明錢也就泡湯了,還不如在這裡苟活著,還不用上班,不用走劇情,不去禍害男女主就行了,想通的謝晚凝歎氣癱坐在椅子上。
係統見苗頭不對,立刻請示了它的上級,片刻後,得到上級的指示後,對著謝晚凝勸說。
“宿主~你想啊,現在反派不是還冇黑化呢嘛,你就當養了個小男朋友嘛~,反正男女主那邊的劇情,稍微走走就行,隻要最後他們兩個成婚了就行,你看,那十個億不是輕輕鬆鬆的嘛。”
房間安靜到隻有謝晚凝的呼吸聲,要不是她睜著眼睛,係統還以為謝晚凝睡著了,係統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謝晚凝突然出聲。
“要不我現在就吊死在這兒吧,反正都是要走劇情,還把反派帶到男女主的老巢來了,又回不去,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呢。”
窗外傳來花盆破碎的聲音,謝晚凝往窗邊看了一眼,她現在己經冇有精神再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係統急得抱著腦袋轉圈,怎麼辦啊,這才第一任宿主啊,不是吧,她想死啊,怎麼辦,怎麼辦,聰明的腦袋瓜快點動起來啊。
溫予安看著破碎的花盆,額間的印記越來越明顯,眼裡散發著陰冷。
突然收到高級領導指示的係統,看著這句指示很是費解,它隻向它的上級申請過,冇有向**oss申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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