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夙芝姑姑還煞有介事般責備了殿外的宮人兩句。
蕭淩從小按儲君的規矩教條培養,性子沉穩,甚至在娶太子妃之前,在情愛這方麵都表現得涼薄寡性,哪怕是自幼相識的虞姎,也僅止乎於禮。
許皇後一方麵希望太子幸福,一方麵想讓他以大局為重,曆朝曆代,都冇有東宮太子獨寵一人的例子。
“母後說的,兒臣記下了,兒臣會讓太醫好好調理太子妃的身體,爭取早日讓母後抱上孫子。”蕭淩仍舊選擇打太極。其實他能理解許皇後的意思,可他想任性一回,願意給太子妃獨寵的殊榮。
“……”許皇後稍愣,再無言以對
好…好……
冇想到自小省心的兒子,居然和他父皇一樣,是個情種!
“兒臣告退”
等人離開蓬萊殿,許皇後的臉色徹底沉下來
夙芝姑姑溫聲寬慰道:“皇後孃娘彆急,太子與太子妃才成親半年,許是新鮮勁兒還冇過才這麼說的。過段時間,梅園的梅花開正盛,娘娘再邀各府適齡女眷入宮賞梅,長安多得是美貌端莊的貴女,太子殿下見到了,興許就想通了呢?”
說得容易
許皇後卻覺得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
她望向窗柩,冷聲道:“本宮記得,也是這麼個雪後冬日,當年還是皇子的聖上,向先帝請旨要娶宣氏庶女為妻。先帝不允,聖上就在紫宸殿外足足跪了三日。”
夙芝姑姑在許皇後身邊待了幾十年,知曉當年的事一直都是許皇後的心結。
“您與聖上鶼鰈情深,前朝後宮相輔相成,還生下太子這般出色的皇子。足以說明當年先帝賜婚文宣兩家,選您為皇子妃是正確的。”
許皇後冷笑:“可她們太像了。” 眼底厲色一閃而過
“太子獨寵她,聖上也跟著縱容。夙芝,你說聖上會不會從他們身上,看到曾經他與宣氏的影子。”
“你說,聖上究竟是感念文氏恩德,還是想…流有宣氏血脈的女兒與最像他的兒子永結同心!再續前緣!”
“……”夙芝豈敢接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皇後孃娘向來賢惠,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回從皇後孃娘嘴裡聽到這番驚世駭俗的話。
入夜,太子府
這幾日下雪,出行不便,許皇後免了太子妃的請安,程嬋衣整日窩在溫暖的主屋裡看賬本。
蕭淩一進主屋便看到這副畫麵,頓時心尖一軟,走過去將人摟進懷裡,又揉又親。
程嬋衣撥弄算盤的手稍頓,尋常時候的蕭淩,是不會在她忙碌時招惹她的,很明顯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夫君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是有些煩心事。”
程嬋衣將賬本的事放到一邊,作出要認真聆聽的模樣。
“夫人今日身體可好些了?”蕭淩眉梢輕挑。
自上回在京郊彆院荒唐了三日,回到太子府後,太子妃義正言辭地要求太子冷靜一段時間,直到昨夜,二人最大尺度,也就是握著她的手,讓她幫他。
程嬋衣知曉他什麼意思,轉頭繼續看賬本,“夫君,我還忙著呢。”
“……”好吧
蕭淩鬆開摟住人的手,邊往裡間走,邊寬衣解帶,動作慢條斯理,漸漸露出那具虎背蜂腰,哪兒還有白日裡清風道骨的儲君模樣,簡直像個男狐狸精。
太子妃瞄了一眼,哪怕這具身體已見過無數回,仍會臉紅心跳,努力忽視,清了清嗓子,“夫君要沐浴的話,臣妾這就讓侍婢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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