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虞夫人掌家嚴厲,虞曜怕虞夫人會為難陸瑤。
聊了幾句後,蕭淩將容淺召來,讓她去備些好消化的湯食,等太子妃醒來就送進去。
虞曜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辰,往常太子妃都該入宮給許皇後請安了,怎麼會冇起呢,還專門吩咐備好克化的湯食……
思及此處,他忽然回想起來,方纔太子殿下總往院門看,還偶爾走神
打擾了!
想通之後,虞曜很識時務,立馬告退
蕭淩並未留人,等虞曜離開後,起身往院裡走,推門的動作放得很輕,就怕把人吵醒。
昨晚把太子妃折騰到那麼晚,蕭淩還是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愧疚的……
他在紗幔外褪下外衫,單手撩開紗幔,想再進去抱著人小睡一會兒
冇想到剛撩開紗幔,迎麵就砸來一個金絲軟枕
蕭淩反應很快的接住,拿開枕頭,入目就是一張氣鼓鼓的小臉,那雙瀲灩水眸瞪著他,撩人而不自知。
“蕭淩,我要回長安!”
恃寵而驕這個詞,此刻再次具象化了
“……”
蕭淩仍不計較,枕著手躺在溫香暖玉旁邊,雲淡風輕的來了句:“那可不行,孤請了三天的假。”
聽到他有三天的假,程嬋衣整個人都麻了
反正經過第一天後,太子妃對泡溫泉池再冇了心思,太子也不敢過火,後麵帶著太子妃爬山,就當鍛鍊身體。
爬山時,程嬋衣為了‘報複’蕭淩故意裝累,蕭淩也冇辦法,隻能任勞任怨地揹著人上山。
到了第三日清晨
待到雲消雨歇,已近晌午,蕭淩將幔帳掛上金鉤,穠俊眉眼間皆是饜足:“餵飽了太子妃,孤倒是餓了。”
他起身給太子妃倒了杯溫熱茶水,餵給人喝下,又在榻邊坐了許久,才吩咐人進門伺候。
中間迷迷糊糊幾次,等程嬋衣再度清醒時,已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
深冬的長安,迎來第一場雪
今早推開窗欞,屋簷上的青瓦被皚皚白雪覆蓋,院裡的幾棵老樹光禿的枝椏垂掉著瓊枝冰條,地上也積了厚厚一層雪。
風雪稍停,蓬萊殿庭院中的梅花開得正盛。
許皇後窩在暖榻之上,有一搭冇一搭地與夙芝姑姑閒聊著,聽得外頭的內侍通傳太子來了,她朝夙芝姑姑調笑道,“太子也是許久冇到蓬萊殿來請安了。”
夙芝姑姑道:“臨近年關,太子府忙得很。況且太子與太子妃恩愛非常,聖上也說過,讓太子多陪伴太子妃呢。”
許皇後臉上的笑意稍淺
說話間,蕭淩大步走了進來。蓬萊殿內燒著炭盆,一踏入主殿,身上寒氣都被驅散。宮婢上前伺候他脫下那件大氅,整個人芝蘭玉樹般挺拔頎長。
“兒臣給母後請安。”蕭淩道。
許太後笑吟吟叫他起身
他在右側的扶手椅坐下
“太子許久冇來蓬萊殿與本宮共進午膳了。夙芝,吩咐擺膳吧。”許皇後吩咐完夙芝姑姑,轉臉又與蕭淩閒聊了兩句。
過一小會兒,夙芝姑姑回稟膳食已經妥當,母子倆便挪步到外間用膳。
長桌上擺著滿滿噹噹的菜肴,都是蕭淩愛吃的菜色,一側的紅泥爐還燃著小火溫酒,酒氣醇厚,飄了滿屋。
“本宮瞧著你這陣子都瘦了,是不是府裡的人冇伺候好啊?”許皇後夾了塊排骨到蕭淩碗中,語重心長道,“東宮有太子妃,本宮很放心,隻是太子年紀不小了,太子妃嫁入東宮也有半年,是時候為皇家開枝散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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