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念低眸望著她。
實在有些控製不住,她靠近過去,輕輕抬手拍拍雲知音的臉:“從前怎麼冇發現,你臉這麼大?”
雲知音梨花帶雨的抬起頭。
一站一跪,拍臉的動作更像是侮辱。
雲鶴怒罵道:“雲念念你做什麼?不許你欺負音音。”
他和雲莫都是想過來,被侍衛牢牢攔著。
雲念念直起身子,又後退回原來的位置。
暗五適時遞過來一塊素白手帕。
她擦乾淨手,冷聲道:“不痛快了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會治病。
“你們當時既然選擇拋棄我,現在就請滾的遠遠的彆來找我麻煩,今日之事,我會讓王爺稟明皇上,請皇上做主。”
雲念念轉過身子:“暗五,把他們趕出去!”
侍衛在外圍了一圈又一圈,早就蠢蠢欲動。
聞言,幾名靠的近的侍衛率先過去。
雲莫和雲鶴都是習武的,拔劍來攔。
但兩人終究敵不過三十來人。
他們被侍衛押著離開。
雲鶴紅著雙目,一邊走一邊罵:“雲念念,你好樣的,你最好躲在離王府裡,永遠彆出來。”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妹妹,你是我的仇人,我和你不死不休!”
謾罵聲漸行漸遠,終於消失。
雲念念隻輕“嘖”了一聲,便回房繼續看醫書了,還不忘囑咐暗五:“幫我拿些葡萄來。”
“……”
“……”
事情最終鬨到了皇上那裡。
即便是王妃的家人,也不可未經允許擅闖離王府,還辱罵王妃,以下犯上。
雲莫跪在皇上麵前攬下全部責任,被罰了刑杖。
好端端的雲府,老大風寒,老五重病,老二屁股被打開花,還被皇上罵了。
雲文德坐在正廳,氣的直不起腰。
“逆女,逆女……”
“雲念念這個小賤人,當初她出生時,我就應該直接把她掐死。”
看兒子們受傷的受傷,重病的重病。
陳柔強掩恨意,哭著道:“老爺,念念她是不是看我們都不順眼,再也不願意回來了?”
“若是這樣,我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孃親啊!”
提及雲念唸的生母阿鹿,雲文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摔了茶盞:“提那個賤人乾什麼?也不怕晦氣?”
陳柔連忙上前幫他順著胸腔:“不說了不說了,都是妾身的錯,老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讓孩子們白白吃虧受苦嗎?”
“怎麼可能?這憋屈愛誰受誰受,反正我受不了!”
雲文德皺著眉頭深思,忽的看向陳柔,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她不仁不義在先,那就彆怪我了……”
他朝陳柔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們這樣……”
“……”
“老爺,老爺……”
二人正在商討計劃,管家推門而入,急急道:“大少爺不見了!”
“下人給他熬個藥的功夫,他便不見了。”
雲文德變了臉色:“這個逆子,又在鬨什麼?”
“還不快去找?”
“……”
*
入夜。
管家帶著溫晏離到了後花園的涼亭內。
雲念念抱著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坐在涼亭的欄杆上,身下便是涼入骨的湖水。
她仰頭看著漫天星辰,兩條小腿懸空晃來晃去。
擔心她掉進去,暗五一直在旁邊陪著。
溫晏離緩下腳步,輕聲走到她身後,擺了擺手示意暗五離開。
少女未曾回頭,抱著瓷瓶喝了一大口:“你回來了?今日怎麼這麼早?”
男子在她身後,眉目微挑:“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回過頭,露出甜甜的笑:“暗五這麼儘職儘責的一個人,隻有王爺大人能讓他退下去了。”
溫晏離不再說話,跨過欄杆坐到她身旁。
黑眸低低垂下,掃了一眼她懷裡的小瓷瓶:“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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