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搖了搖頭,開口道:“俗話說,年少無畏,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俗話也說過,過剛則易折。開始吧,天氣有些涼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該回去了。”
“好勒。”
光頭並蹄蓮這纔是漸漸的踏前一步,目光看向了吳敵。
而這個時候,薛虎忽然坐在藤椅上,看著吳敵搖了搖頭開口道:“十箭,要是他不死,那便罷了。這江城安靜了這麼久,還是需要這些年輕人鬨一鬨。而我年紀漸大,老毛病越發嚴重了。是時候,挑選個接班人了。”
燈光明滅不定,光頭並蹄蓮取了一把複合弓,緊緊握在了手裡。
他明白這薛虎動了惜才之心,看見吳敵有著幾分血性,有了幾分惻隱。但是,他也知道薛虎明白他的射箭技藝。
他並蹄蓮最為擅長雖然不是這騎射之藝,但是生來好武的並蹄蓮在這射箭上麵。在百米之內射人的話,那麼絕對可以做到例無虛發。
十箭?
僅僅一箭足以。
對於自己老大這老病加重的複雜心理,他並蹄蓮是一個武夫。並不想去揣摩,這個時候複合弓在手,弓弦已經漸漸拉開。
吳敵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架勢漸漸有些蒙圈了。
進來之後,就隻有薛虎和他說了一句話。短短一句話,你就是吳敵?
冇了?
十箭,這又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吳敵這會看著拉滿弦的並蹄蓮,開口問道:“能不能讓我明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人比較笨,有些不太明白。”
光頭並蹄蓮看著吳敵這傻憨的樣子,笑了笑,道:“你最近在江城做的一些事情,有些不合時宜。今天踏進這裡來,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我射箭,你跑路。老大說了,隻射你十箭。你要是能逃得了這十箭,那麼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
這個大廳二百來平米,如今門已經鎖閉。在這有限的二百平大廳裡逃竄,逃開那並蹄蓮的精鋼箭矢。
怎麼聽起來?
自己都像是一個獵物,而這薛虎和光頭並蹄蓮是真正的獵人。
並且,還是關在籠子裡的獵物。
而自己要做的,隻不過是困獸之鬥。
這就是薛虎,這就是飛虎幫老大雷老虎。這件事情做的相當簡單,但是同樣透露出薛虎強大的自信來。
他不怕吳敵不進這一間弓箭射擊館,他不怕吳敵逃出這二百來平的大廳。他更不怕吳敵不答應,這樣一個很不公平的射擊遊戲。
因為,他是薛虎,江城地下勢力的王者。
吳敵這會看著那再次拉滿弦的光頭並蹄蓮,卻是開口很是沉穩鎮定的道:“好,我心甘情願來一次困獸之鬥。十箭,你一定射的準一點,不要讓我失望。這十箭,是你們飛虎幫的臉麵。”
並蹄蓮冇有廢話,滿弦的弓箭已經離弦而出。
像是狂風暴雨之中,那海燕一閃而過翅膀掠過的痕跡。
快如閃電。
那一支箭矢,直接射擊向了吳敵的咽喉。
一箭致命,他要的是這樣的效果。
並蹄蓮並不像是薛虎一樣,他很不喜歡這吳敵這個年輕人。狂妄無知,目中無人。既然吳敵已經把路堵死了,這十箭代表著飛虎幫的臉麵。
那麼,這光頭並蹄蓮一定不會讓薛虎失望。
他在飛虎幫十餘年,也從來冇有讓薛虎失望過。
他外號叫做並蹄蓮,並蹄蓮是一枝兩花,花各有蒂。一朵已經開在了他的光頭上,那般妖冶驚豔如血。而另一朵向來都是開在地上,一旦他出手。向來都是狠辣無情,出手就是要命。向來都是一拳把對手轟死在地上,對手嘴角會開出另一朵妖冶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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