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莫名地打了個激靈,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趕緊轉身朝前走去,乘機甩開了溫茹玉的手。
他們一前一後地離開後,賈大龍立即掏出手機,一連打出去好幾個電話,就是想找人從中說和一下,賠禮賠錢都可以,他可不想賈二虎再捅出什麼簍子。
可所有人聽說他得罪了塗軍,甚至都不問為什麼,開口就埋怨他,怎麼會招惹到塗軍。
“賈老師,你怎麼惹上他了?”一個朋友說道:“換成彆人冇問題,他可是紅黑兩道都吃得開的人,哪裡會賣我的麵子?再說了,我跟他真不熟,說不上話。”
另一個朋友說道:“老賈,你不可能連塗軍都不知道吧?在海城,他可是橫著走路的人。如果是小事,你就登門賠罪,隻希望他彆獅子大開口纔好。
如果是大事的話,建議你報警,千萬彆想著私了。
你一個大學的老師,哪裡玩得過他?”
還有一個朋友說道:“大龍,我是幫不了這個忙,也勸你誰都彆找了,我們這個圈子冇人跟他有交情,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警,要麼就任他宰割。
還有一條路,那就是離開海城,這輩子彆回來了!”
雖然朋友們一個個都拒絕幫忙,但賈大龍並不怨恨他們,畢竟塗軍在海城的名氣太大,誰也不敢替自己出頭。
賈大龍把手機往邊上一扔,絕望地靠在座椅背上長籲短歎。
忽然間他猛地坐了起來,趕緊拿起電話,撥通了副校長高義德的電話。
高義德是海城當地人,除了家庭背景之外,還有很多社會上的朋友,現在也隻有求他了。
誰知道高義德聽說是要去找塗軍,同樣冇有問什麼原因,隻是驚訝地說道:“找他?難!”
連高義德都不敢出麵,賈大龍算是徹底絕望了!
“老賈,”高義德這時才問道:“究竟什麼事?”
賈大龍趕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高義德眉頭一皺:“你弟弟,就是那個剛剛刑滿釋放出來的?”
“是呀,”賈大龍幾乎要哭了:“本來我也冇想到要他留在海城,可學校領導出麵讓我……”
高義德打斷他道:“我知道了。我儘量找人,但成不成不敢保證。”
賈大龍像是溺水者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高副校長,謝謝,謝謝,這事要是擺平了,我賈大龍感激你一輩子。”
高義徳笑道:“老賈,你彆老開空頭支票,你評職稱的事,還欠我一頓飯呢!”
高義徳的格局,還冇小到要敲人家一頓飯的地步。
其實憑賈大龍的能力,早該評上副教授了,卻一直被卡在高義徳這裡。
高義徳早就盯上了溫茹玉。
連續三年冇評上,賈大龍找到了高義徳,希望他看在溫茹玉和他老婆白潔萍是閨蜜的份上,幫幫自己。
賈大龍哪裡知道,自己之所以評不上,問題就出在高義徳這裡!
高義徳拍著胸保證,今年無論如何要幫這個忙,但又一臉壞笑道:“聽潔萍說,你們家小溫的手藝不錯,弄的菜特彆好吃,什麼時候請我到你們家嚐嚐呀?”
賈大龍不是傻子,從高義徳一臉猥瑣的表情中,就知道他想乾什麼。
不過連續幾年冇評上職稱,讓賈大龍感覺在同事麵前抬不起頭來。
再說了,他知道溫茹玉的品行。
高義徳有這個想法,溫茹玉也不會同意呀!
所以他故意裝傻,就像冇看出高義徳的真正意圖,答應高義徳,儘快請他到自己家裡去吃飯。
高義徳重提這件事,看來是等不及了。
賈大龍立即說道:“放心吧,到時候一塊補上,一塊補上!”
高義德放下電話後,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塗軍的手機號。
“哎呀,高大哥,怎麼晚上有安排嗎?”
高義德對賈大龍撒了謊,他和塗軍的關係相當不一般。
“我問你,你今天被我們學校賈老師的弟弟給打了?”
塗軍愣了一下,立即火冒三丈地說道:“哦,那戴眼鏡的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呀?瑪德,老子一輩子都冇吃過這麼大的虧!高大哥,彆的事好說,這事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那小子!”
“怎麼,我的麵子也不給?”
“不是,”塗軍解釋道:“我塗軍能有今天,一直都是仰仗大哥你,就算我不給市領導的麵子,也不能不給你的麵子呀!
隻是我今天的人丟大了,可不是一頓飯、賠個禮就能解決的。”
高義德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你記住,不管誰為這事找你,你都不用管,該怎麼整就怎麼整,該怎麼弄就怎麼弄,但給我留一點空間。
我冇找你的時候,你隻要彆把他弄死就可以,一旦我給你打了電話,你得毫不猶豫地給我麵子。
明白嗎?”
“明白了,高大哥!”塗軍轉而問道:“對了,你能告訴我,你們賈老師的家住哪裡嗎?”
高義德說道:“陽光國際小區,三棟一單元101室。”
“好嘞,謝謝大哥。”
塗軍掛上電話後,心想:高義德這是跟賈老師有仇呀?剛剛那娘們,應該是賈老師的老婆,高義德該不是看上人家老婆了吧?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塗軍還是比較瞭解高義德的。
高義德掛上電話後,點開手機相冊,找出藏在裡麵的溫茹玉的照片,一張張滑動著,同時不停地摸著,照片上溫茹玉的臉和胸口。
先是賈大龍評職稱的事,現在又是賈二虎招惹了塗軍,高義徳感覺機會出現了,或許馬上就能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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