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鏢···”鏢隊中個子最高大的鏢頭僵硬的走出,嘴裡吐出含糊不清的兩個字,聲音幽幽彷彿來自地獄,不似人言。
“呼呼。”
大漠的強風驟然間增大。
包含雜役林義在內的十三位走鏢人,空洞洞的眼窩亮起猩紅的光,身上升騰起黑色的氣浪,氣浪凝練如水,隨著大漠的狂風飄蕩,看上去就像一團團在時刻暈染的水墨。
鏢頭身上的黑色氣浪凝聚成八麵狼牙鏢旗,以自己為中心向八方祭出去。
八麵狼牙鏢旗在空中越變越大,在極遠處矗立地麵,高大的旗杆插入天際,八麵狼牙旗上赫然印著個大大的玄字。
八麵狼牙鏢旗間形成的黑色領域,籠罩著整個大漠,陳鏢頭的藍色領域破碎消失。
陳鏢頭見到這籠罩天地的領域,臉色慘白,顫抖著說道:“駝···駝鈴響,黃沙起,玄···玄旗飄。”
“你···你是,詭界傳說中的的那位禁忌存在,葬···葬鏢客。”
逃,必須逃。
陳鏢頭己經徹底被恐懼侵占,他雙手拉動韁繩,想要逃離此地。
和禁忌動手本身就是自尋死路,更何況眼前這位更是專門殺人越貨的葬鏢客,求生本能使他全力逃跑。
黑色領域上空探出一隻黑色大手,一把抓住陳鏢頭坐下馬匹的馬尾,輕輕地就將馬匹半吊在了半空中。
“嘶嘶······”馬匹發出驚恐的嘶鳴,前掌在沙地上不停摩擦,卻不能前進分毫。
十三位鏢客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刀,古樸的青黑色長刀出鞘,血腥味隨風瀰漫開來。
陳鏢頭從馬背上跌落,迅速起身,抽出腰間精鋼馬刀,身上的藍光此刻彙聚於刀刃,身體緊繃,半蹲做出防禦姿勢。
他絲毫不懷疑,下一刻就會被眼前的幾位細細的剁成臊子。
“嗚嗚,嗚,嘻嘻,嗚嗚······”鏢客們身形閃動,嘴裡發出的聲音不知是哭是笑。
瞬間,陳鏢頭身前刀光劍影。
陳鏢頭保持著最後的防禦姿勢,身體卻像粉末一樣,隨著風中的黃沙一起飄散。
林義一陣反胃,雖然這副雜役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但是處於第一視角殺掉一個‘人’,精神上的反感是不可避免的。
“詭界,葬鏢客,劫鏢,領域,黑色氣浪······”林義回憶著剛纔發生的一切。
“難道我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這個叫詭界的世界。”
“我附身到了詭界禁忌葬鏢客的一名雜役身上,剛剛經曆一場劫鏢。”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是穿越者,我就是天命之子,二十八年,老子冇有白等!”
“我現在就要用這副身軀在詭界嘎嘎亂殺,創造出自己的帝國。”
林義試圖驅動這副身軀大乾一番,但是依舊不受自己控製。
葬鏢客的玄鏢頭走到陳鏢頭的馬前,從馬背上拿起陳鏢頭此行要送的貨物,是一個黃色的箱子。
“劫鏢成功···開始走鏢···”玄鏢頭的聲音依舊幽幽。
眾鏢客接到命令,紛紛上馬。
雜役林義則是騎上了陳鏢頭的馬,騎上的瞬間,馬蹄上飄起黑色的氣浪。
“嘶~~~”駿馬們發出一聲聲長鳴,腳踏黑風,伴隨著駝鈴聲消失在大漠的黃沙裡。
······青山市,某個無人的衚衕中,一個穿著藍色騎士服的騎手路過此地。
“該死,這鬼地方怎麼颳起這麼大的風沙,迷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藍騎士停下車,一手扶著電動車,一手將頭盔上的擋風鏡片放下,嘴裡抱怨道。
“我陳七從詭界來這個青山市五年來,從來冇見過青山市刮過沙塵暴啊?。”
陳七心裡嘀咕道。
“看來號稱‘西麵環山,綠水青山’的青山市都是騙人的,要不然這沙塵暴從哪刮來的。”
“給胡掌櫃送完這單‘外賣’,今天就不乾了。”
陳七看了一眼印有“老酒鬼家常菜館”字樣的黃色打包袋,不耐煩的擦了擦沾滿灰塵的後視鏡。
驀然間,陳七從後視鏡裡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一個人,驚得陳七猛然間攥緊了電動車把手,電動車“刺啦”一聲竄出去半米。
陳七回頭看去,這個人身穿著黃色的騎手服,頭戴著黃色頭盔,嘴唇、下巴和衣服上有著大片暗紅色乾涸的血跡,瞳孔渙散,幾乎看見眼白,最顯眼的是,左側胸口上有個拳頭大小的洞口,洞口的血肉沾滿黃沙,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黑光。
陳七看清這人後,輕輕鬆了口氣,抱拳作揖:“原來是同行啊,在下是胡掌櫃手下的陳鏢頭,不知閣下是哪位掌櫃的手下?”
說著身上泛起藍光,光芒彙聚成一杆狼牙鏢旗懸浮在背後,旗子有著五個三角型的花邊,狼牙鏢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陳字。
陳七審視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同行。
估計是個新手,奪舍一個人竟然搞得這麼狼狽,這麼弱?
我等會要不要載他一程。
“叮鈴,叮鈴,叮鈴···”憑空出現的鈴聲隨著林義屍體僵硬的步伐,有節奏的響著。
“搶···單···”林義嘴裡吐出含糊不清的兩個字,聲音幽幽彷彿來自地獄,不似人言。
“呼呼。”
小衚衕裡的風沙驟然間增大。
林義渙散的瞳孔亮起猩紅的光,身上的黑光大放,凝練成黑色的氣浪。
氣浪隨著衚衕的穿堂風飄蕩,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林義背後懸浮著八麵狼牙鏢旗,鏢旗有著一圈繁密的三角花邊,正中間印著一個大大的玄字。
陳七看見這黑色的狼牙鏢旗,臉色慘白,顫抖著說道:“駝···駝鈴響,黃沙起,玄···玄旗飄。”
“你···你是,詭界傳說中的的那位禁忌存在,葬···葬鏢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