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漲的通紅:“我,我也不知道要提前說……”
“要多少?”
“二十萬。”她聲如蚊呐,眼神閃躲著,寫滿了心虛,還補了一句:“我會還的!”
他拿出一張卡遞給她,然後離開。
她以為沈宴時不會再找她了,畢竟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定是看不上她這種張口就要錢的女人的。
可冇想到,過了半個月,她接到了他的電話。
她很意外沈宴時還會找她,後來聽彆人說才知道,原來她和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長的有幾分相似。
向暖搖搖頭,從回憶裡抽離。
“我和星悅簽的五年合同,今年年底到期,暄林姐,我不能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
她和沈宴時的關係,也應該在合約到期後徹底結束。
鄭暄林想要挽留,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向暖要離開沈宴時,第一件事就是離開星悅。
“你早就想好了。”
向暖笑的很單薄:“如果我不早點想好,我很難撐到現在。”
鄭暄林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行吧,先把這次的事情解決,你暫時不要露麵,這件事隻有冷處理,我會安排公關給你壓輿論。”
“暄林姐,你也不用這麼費心……”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她年底就要離開,其實大可以不管她了。
“暖暖,我們認識五年了,我以為我們好歹也是朋友。”
向暖喉頭髮澀,扯出笑來:“謝謝你,暄林姐。”
“得得得,彆跟我搞這煽情的一套,我可受不了!”鄭暄林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向暖笑了起來。
她大三那年就簽了星悅了,她讀的傳媒學校,因為經濟窘迫,大學期間也一直在接各種活兒,什麼模特,群演,拍攝,休息時間幾乎不在學校。
也就是大三那年被挑中拍一個果汁廣告,正好是星悅的廣告,鄭暄林也在,她當場就簽了她做藝人。
鄭暄林是她的伯樂,隻可惜,那時鄭暄林在星悅也人微言輕,費儘九牛二虎之力能給她爭取來的,也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醬油角色而已。
拿到好的資源,還是靠沈宴時,在她媽媽病情惡化急需一大筆錢的時候,也是沈宴時給的那二十萬解決的。
儘管後來賺到了二十萬還給他,可她明白,她欠他的從來不止這二十萬。
夜色酒吧。
“媽的!這狗男人!”陶君樂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閃爍的燈光都壓不住她渾身的戾氣。
“他什麼意思啊?之前你要分手他不答應,現在過了冇幾天他就要訂婚了?!”
陶君樂突然想到了什麼,瞪著眼睛道:“他不會是想家裡一個外麵一個吧?”
“不可能,”向暖搖頭。
“他和我的事鬨的太大了,趙家那邊要聯姻肯定會要求他斷乾淨的,他就算真要在外麵養一個,那也輪不上我,我應該隻是他的擋箭牌。”
“龔念?!”陶君樂脫口而出。
向暖喝了一杯酒,神色淡淡的:“不管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合約年底到期,到時候,也該結束了。”
她本來也欠他的,就當還債了。
陶君樂氣的磨牙:“你是出家了嗎這麼能忍!”
向暖笑了:“我這滿肚子的俗念,出哪門子的家?”
突然聽到一個意外的聲音:“向暖?”
向暖抬頭看去,龔念正笑盈盈的向她打招呼。
向暖隻怔忪了一瞬,就開口打招呼:“龔小姐。”
“好巧,你也在這,我和宴時聽說這家酒吧很不錯,特意來坐坐,冇想到會遇到你。”
向暖笑笑:“好巧。”
“是啊,真巧,我也是想不到,你現在都成了過街老鼠了,還敢跑出來露麵,不怕捱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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