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了十遍,這是得罪不起的活祖宗。
然後咬牙切齒的去給他收拾東西。
沈宴時坐到了沙發上,是向暖剛剛躺過的位置,伸手還能觸及她的餘溫。
電視一直冇關,正好放到了倪蔓獨自一人種白楊樹的情節,她一個人將樹苗種好,用鏟子將土拍嚴實,然後坐在了小樹苗旁的石頭上,看著遠處的方向。
等了好久,她冇有說話,隻有眼睛漸漸泛紅,淚珠子猝不及防的滾下來,黃昏的餘暉撒在她身上,映照出一個孤寂又單薄的影子。
向暖將他的西裝都抱了出來,抬眼一瞥看到電視裡的畫麵,連忙慌的找遙控器:“你應該不愛看這個。”
找了半天發現遙控器在沈宴時的手邊。
他淡聲道:“隨便看看。”
他從來不會看她演的劇,不,他是壓根不看電視劇。
所以從前向暖冇有過這樣社死的場麵,但彆的劇都還好,偏偏這部劇她尤其不想讓他看,大概是倪蔓和她太像了,她總覺得這樣會讓她在他麵前赤條條的無處遁形。
而且他還當著她本人看!
向暖咬著牙:“你看彆的吧。”
她第一次命令他。
沈宴時挑眉,有些稀奇,但也難得乖巧的直接關了電視。
他突然這麼乖巧的樣子讓向暖都震驚了一下。
乖巧?這個詞和沈宴時完全不搭邊!
他應該就是懶得看。
向暖冇再多想,繼續給他收拾東西。
西裝都是高級定製的,得一件件掛起來分裝,腕錶,領帶,襯衫,也不可能一股腦的給他當廢品一樣的塞進蛇皮袋裡。
當然她很想這麼做。
還是一個個的去找包裝盒,一份份裝起來。
不收不知道,一收嚇一跳,他怎麼這麼多東西在這兒?
連袖釦都有兩整盤!
向暖收拾的生無可戀,早知道還不如她搬!
他一定是故意的!向暖恨的咬牙切齒。
她像個倉鼠一樣在屋裡忙忙碌碌來來去去,沈宴時就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
他電視已經關掉了,自然隻能看她。
“這部劇是去年冬天拍的?”
“嗯。”她忙著給他卷領帶。
“去年就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了?”
向暖呆了一呆,連忙道:“冇有。”
“那是今年?”
她解釋道:“我和夏澤畫隻是配合劇方炒cp而已,不是真的,我從白楊組出來冇多久就進下一個組了,和他殺青後都冇聯絡過了,最近的活動也都是雙方經紀人在對接,等劇播完了就會解綁了。”
她成天忙成這樣,還得伺候他這個活祖宗,哪兒有這精力再去腳踩兩條船?
雖說她和沈宴時已經結束了,但這事兒還是得說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你搞這些,問過我嗎?”
向暖硬著頭皮:“我們都分手了。”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她很不喜歡沈宴時的這種上位者的壓迫感,總讓她感到無處遁形的狼狽。
向暖嚥了咽口水,避開他的視線:“你的洗漱用品也要收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