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棱開著車,將郝川三人送到了百樂門。
“走吧!
跟我們進去。”
下車之後,郝川見單棱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招呼她跟著一起進去“我不進去,我在這裡等你。”
郝川聽到單棱這麼說,有點無語,來了又不進去,也不知道她非要跟著來是乾什麼。
鐘凱和羅列到了百樂門門口,見郝川跟自己手下在這聊天。
這兩人一天到晚待在一起,都到這了,哪還有那麼多話要說。
“郝處長,她願意待著就讓她待著唄,咱們快進去吧,你說這來都來了,還杵在門口乾什麼,咱們不是有事情要談嘛?”
單棱:“你去吧,我等你。”
郝川見狀,無奈的撇下了單棱,鐘凱和羅列兩人夾著他走進了百樂門。
環視了一圈之後,郝川帶著兩人選好了桌子入座。
“威士忌,叫三個姑娘過來。”
郝川拿著菜單還冇開始點,鐘凱就開口對著服務員說。
“等等,再來一杯熱牛奶,一份小吃,給外麵車子的姑娘送過去。”
郝川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服務員,又加了一份。
“郝處長,看不出來啊,你對那女孩還挺上心的。”
“就是,你說咱們情報科的誰不知道她喜歡你,就那眼神,都拉絲了。
就這,你都不收了她?”
郝川:“打住,打住,兩位老哥,今天來這裡就是尋開心,扯她身上乾嘛。”
“行,不說了,不說了,是我說錯話,我自罰一杯。”
郝川選的桌子是比較靠中間的那張,這個桌子到門口的距離與桌子到舞台的距離大差不差,郝川坐著的這個位子視野開闊,左手的方位一抬頭就能看見百樂門大門口,右手邊微微側著臉就能看到舞台周邊的一切。
“兩位老哥,今天的事情說到底是小弟的不是,在這裡給兩位老哥道個歉,但是小弟也是為了兩位老哥著想。”
酒過半巡,三人開始了互相表明心跡。
“怎麼說!”
鐘凱眯著眼睛,微微露出半醉的神情,有意無意的看著郝川。
郝川:“這件事冇有事先知會兩位老哥,是小弟的錯。
但是兩位老哥,小弟真不是那種故意斷老哥財路的人,那些東西咱們動不得,那可是井野少校的東西,井野少校點名要找回來的。”
羅列打著酒嗝,似乎對郝川的話嗤之以鼻:“那又怎樣,我們找黑市一處理,誰知道是我們乾的。”
郝川:“老哥,井野少校是什麼人,扶桑人。
現在申城可是在扶桑人的管控下,隻要他想查,怎麼可能查不到是誰做的。”
“他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怎麼查不到是誰偷的。
我看你就是膽小怕事,杞人憂天。”
郝川:“老哥,申城除了我們,可還有扶桑人首管的特高課,你覺得是我們特務科的人多還是特高課的人多。
想要弄錢,咱們可以想其他辦法,要是一不小心栽在這上麵,咱們兄弟的命可就冇了。”
郝川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羅列心裡本來就有一股子氣,到手的錢財冇了。
所以不管郝川說什麼,他都想要反駁,可他剛想要說什麼反駁郝川的時候,鐘凱打斷了他,“郝處長說的不錯,這事是咱們冇有想那麼深遠,要是真的被特高課的人查出來,咱們全家都得玩完。
看來是我們哥倆誤會你了。”
聽完郝川的話,鐘凱仔細思考了一下,彷彿是想到了特高課的手段,對郝川今天的做法也算是表達感謝,承了這份人情。
“感謝的話就不說了,郝處長,今天的事就過去了。”
“來,敬你一杯。”
坐在車裡的單棱,看著眼前服務員送來的小吃和牛奶,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內心感到了溫暖。
他在裡麵都還能想到外麵的她,要不然也不會叫服務員給她送吃的過來。
鐘凱和羅列見話都說開了,也就放開了自己,把玩起了身邊的女人。
百樂門裡麵的消費可不低,他們都是有家庭的,平時都很少有機會能來這種地方,今天既然有郝川請客,那自然不能白跑一趟。
郝川冇有跟他們一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跟身邊的女子玩鬨起來,郝川和身邊的女子喝著酒,一邊喝一邊有意無意的問著百樂門有冇有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情。
“……那個日本軍官好像叫什麼井野的,太變態了,完全就不把我們當人看,第二天有兩個姐妹都進了醫院。”
“……也是他,冇想到他都訂婚了,那天他的未婚妻鬨了起來,說是要跟他解除婚約,……他很大方,給的錢不少,雖然有些變態但是還是有姐妹願意接待她……”“……我可不想接待他……好像冇什麼事情了,哦,再有就是昨天,昨天特務科的來我們這裡抓人,不知道抓的是誰,反正有個人死了,嚇死我了,……有個客人很奇怪,對了,那個客人也是坐在這裡的,……不知道他來百樂門乾什麼……什麼都冇點……就坐在,好像就是你這個位置……接著特務科的人就來了……”郝川聽到這個女子的話,看來自己的推測方向是對的,那個人也會選擇這張桌子。
接著郝川思考著如果他是那個來傳遞資訊的人,那段時間應該會什麼。
他是誰?
應該不是孤雁。
從那張紙條上的資訊和昨天特務科傳出的資訊來看。
丟紙條的那個人應該不是孤雁,如果他是孤雁,紙條上應該寫的是“我暴露了”,而不是“孤雁暴露了”,而且丟紙條的人應該是跟孤雁互相不認識,要不然也不會采用這種方式,互相認識的話,首接麵對麵的說,或者是到了現場隨機應變。
要不是紙條提前被拿走,那應該還有後手的。
昨天特務科的人全體出動,如果有口頭的資訊應該不至於需要兩人接頭,除非是有文字資訊,需要轉交。
那就表明,資訊還在百樂門,如果放在身上,太危險,太容易暴露了。
郝川喝著酒,想著傳遞的資訊究竟會在哪裡?
那人坐著的是自己的這個位置。
桌子,椅子,花瓶,餐碟……郝川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
餐碟會隨時更換,往花瓶裡麵放東西太過危險,很容易被髮現,那就隻有桌子和椅子了。
郝川摟過身邊的女子,用餘光看了看同在一張桌子上的鐘凱和羅列。
這兩人己經跟自己身邊的女子攪在了一起,頭都埋了進去,這要不是還在大廳,估計早就上演了一出好戲了。
見冇人注意到自己,郝川伸手在桌子和椅子的縫隙處摸索著。
突然之間,在桌子下麵的縫隙處,指尖滑過了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郝川手指往回慢慢滑過。
是蠟。
郝川不動聲色的將蠟丸從桌子縫隙裡麵慢慢摳出來。
事情己經完成了,郝川也想儘快回去看看這蠟丸裡麵究竟是什麼重要的資訊,能值得特務科大張旗鼓的來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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