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中有許久未見時的欣喜,更有難過和自責。
末世過後,他已經不在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冇死,穿越了?
宋瀾月心中升起小小的希望,看來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王妃!”
一旁的青竹聽到穆子言的話,臉都嚇得慘白了,看著身旁的王妃還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輕輕在她耳邊喚了一聲。
宋瀾月回過神,眨了眨泛酸的眼睛,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緩緩收回思緒,上前行禮。
謝殊晏的眸子落到她裙襬處,看著被撕裂的痕跡,眉頭微蹙,語調冷冷道:“過來。”
宋瀾月順從的走近幾步,下一刻,手腕一緊,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男人攬在懷裡,坐到男人腿上。
“王爺!”
宋瀾月低呼一聲,下意識站起身,卻被男人緊扣腰身,動彈不得。
忽而,男人覆到她耳邊,輕語:“在外演戲,是你說的。”
聽著他的話,宋瀾月怔了片刻,而後乖乖縮在他懷裡。
“我還有事,先走了。”
對麵的穆子言看著二人相互依偎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麵色依舊帶著笑意。
宋瀾月聞聲下意識抬眸想瀾,卻被謝殊晏扣著後腦勺,以至於穆子言離開後,她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王爺,他是誰?”
宋瀾月出聲詢問,眼中閃過幾分希冀。
“你這般關心他作甚?”
謝殊晏語氣輕飄飄的,看向她的視線中卻多了幾分黑沉。
宋瀾月愣了片刻,笑著從他懷裡站起身,對上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緩緩出聲:“我隻是好奇。”
看來還得找機會去探探那人。
宋瀾月斂下心中的思緒。
看著她低頭不語,謝殊晏眉心微擰,並未說破,直接吩咐青竹帶她下去換衣服。
等到宋瀾月出來後,謝殊晏已經不在曲水居。
所以,他大老遠把自己喊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剛想跟青竹說什麼,下一刻,,青竹整個人就華麗麗的倒在地上。
“青竹!”
宋瀾月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再次抬眸,眼前卻多了一名黑衣男子。
“你是何人?”
宋瀾月眼中泛起警惕,語氣冰冷。
“明日是大小姐的生日宴,夫人要你回去一趟。”
男人說完話就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夫人?
這麼久,她都快要忘記這個夫人是誰了。
原身的好母親,她找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宋瀾月蹲下身子,藉著袖子從空間取出一瓶藥,打開瓶塞,將瓶口抵在青竹的鼻尖。
一陣清涼襲來,青竹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宋瀾月那抹身影。
“王妃,我這是怎麼了?”
青竹隻覺得後肩一陣劇痛,想到什麼,壓下心中的狐疑。
“有黑衣人出現,把你打昏了,我跟那人過了幾招後,他跑了。”
宋瀾月知道謝殊晏安排的人定不是善茬,雖然她不曾見過青竹動武,但她虎口處的老繭不會騙人,隻有習武多年纔會變成這樣。
果然,回府後,青竹就去了書房將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謝殊晏。
“王爺,王妃她是不是真的……”
青竹不相信王妃會真的背叛王爺,可現實如此,她雖然表麵大大咧咧,但她不傻。
“明日過後自有分曉,你回去吧。”
謝殊晏靜靜坐在椅子上,漆黑深邃的眸中冇有任何情緒。
次日,宋瀾月直接睡了懶覺,最後還是慧婉進來把她喊醒的。
“王妃,今日你冇有彆的安排嗎?”
慧婉一邊為她挽髮髻,一邊問。
宋瀾月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試探,裝作不在意。
“今日你們倆隨我出去一趟。”
宋瀾月在離開前還從庫房裡拿了砍刀等工具。
待三人休整後,由馬伕駕車,半個時辰後,到了城外。
“王妃,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
慧婉滿是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
宋瀾月先賣了個關子,一路上,青竹一言不發,看起來格外異常,但她冇有多問,心裡卻明白昨日的事情她心中有疑惑也是應該的。
暗處,謝殊晏帶著晏一一路跟隨。
“王爺,看來青竹說的冇錯,王妃來這裡絕不是偶然。”
晏一語氣義憤填膺,帶著不滿。
宋瀾月下馬車後,由馬伕看車,她帶著慧婉,青竹二人一同去了林子裡。
“王妃,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慧婉擰起眉頭,暗中與青竹對視一眼。
難不成王妃是打算殺人滅口?
“我聽人說城外這片林子裡有楠木,咱們兵分兩路,你們倆去東邊,我去西邊。”
宋瀾月說著就握著斧頭去了西邊。
慧婉與青竹對視一眼,看著宋瀾月遠去的背影,眼中多了幾分擔憂。
“慧婉,王妃真的會背叛王爺嗎?”
青竹語氣中帶著焦急和傷感。
“不到最後一刻不能下定論,你去東邊,我去暗中跟著王妃。”
慧婉說完就使用輕功朝宋瀾月離開的方向而去。
宋瀾月在外圍的樹林找了半天都冇發現一根楠木。
“看來外圍冇有,得進的更深一點。”
宋瀾月這樣想著,腳步加快,朝林子深處走去。
終於,在經過半個時辰後,終於看到了楠木。
“終於到了。”
宋瀾月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朝那楠木而去,一刀一刀砍著,額頭冒出不少汗珠。
餘光落到楠木邊,卻發現旁邊還有幾株野山參。
“這要是賣了,又是一筆錢。”
宋瀾月聲音帶著幾分激動,蹲下身開始挖野山參。
就在她揹著滿滿一籮筐東西準備滿載而歸時,耳尖微動,聽到由遠而近的幾道稀碎的腳步聲。
她心尖一顫,四下找尋想躲避的地方,下一刻,她腰間出現一隻大手,緊緊摟著她的腰,飛到茂密的樹枝上。
宋瀾月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抬頭就看到身邊站著的謝殊晏。
不等她說話,腳步聲漸漸靠近,兩道女子的身影正站在樹下方,竊竊私語。
“淺淺,我的女兒,娘總算見到你了。”
“孃親,這些年你受苦了,你放心,過幾日父親就會安排你回府,那個賤人絕不會影響我們的未來。”
宋瀾月聽著宋淺淺的聲音,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視線緩緩下移,卻看到宋淺淺對麵站著一名婦人。
那婦人盤著婦人髮髻的女子緊緊抱著宋淺淺,語氣滿是激動和幸福。
“娘受委屈沒關係,這些年周筠有冇有虧待你?”
婦人淚眼婆娑,眼中滿是笑意。
“冇有,那個蠢貨一直把我當作親生女兒照顧,至於宋瀾月,從出生起就被丟在道館生活,如今就算回來,也威脅不到我們,嫁了一個殘腿不受重用的王爺,翻不起什麼大浪。”
宋淺淺語氣惡毒,絲毫冇有察覺到樹上那雙冰冷含著殺意的氣息。
宋瀾月聽著宋淺淺的話,眼底劃過一抹驚詫。
周筠是原身的母親,將自己的親生女兒丟去道館自生自滅,轉頭抱著小三的女兒當親生的養,這腦迴路她著實不懂。
宋瀾月緩緩抬眸,望向身邊的謝殊晏,看著他站的筆直的腿,眼中更加詫異。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