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亂流的夾角,一座寧靜死寂的古殿宇矗立其中。
在這裡,時間與空間停滯不前,冇有風,冇有氣流,隻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具死狀淒慘的屍體。
大殿石柱上,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年輕人,胸口貫穿著一把黑金古刀,被牢牢釘在石柱之上,鮮血順著石柱流淌一地。
麵向石柱的地上,側趴著一個身形消瘦,麵容滄桑的青年男人,男人眼耳鼻口都是血,雙腿更是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扭曲著。
不遠處,一具體型微胖的屍體胸口凹陷成一個大洞,頭部陷入地磚,流露出紅白腦組織。
大殿高台,身穿粉色襯衣,長相精緻的青年靠在牆上,充血的雙目死死盯著廡殿頂,左手緊握著一副黑色墨鏡。
而在大殿西周,到處都是斷肢殘骸,牆上更是被鮮血糊滿,慘不忍睹。
殿外,一團黑霧不受時空束縛,在大殿上空徘徊,一次又一次試圖向外衝去,但無一例外,都被一道泛著金光的屏障禁錮在內。
接連失敗,讓黑霧憤恨不己,祂返回殿中,泄憤似的將殿內屍體接連撕碎。
*沙漠環繞的密林盆地中,一個人首蛇身的女人靜立湖邊。
“一切都結束了!”
蛇女雙手捏訣,一道耀眼的金光從指尖乍現。
隨著光芒大盛,周圍的一切事物都在發生逆轉,白晝黑夜在交替,花朵重複著從盛開到含苞待放的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蛇女的身影己經消失無蹤。
而逆流的時光早己停止。
*“我們是一堆青椒炒飯,青椒炒飯特彆香,你知道嗎?
我們正在沙漠裡,沙漠裡,冇有青椒炒飯這可怎麼怎麼活……”淩晨,一個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男人哼著歌走在巷子裡。
轉角處,男人剛轉過彎,迎麵一股大力襲來,將他重重撲倒在地。
眼看墨鏡就要滑落,男人眼疾手快的按住,這纔看向趴在他身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少年,約十七八歲,穿著一襲黑衣,身形異常消瘦,雙目緊閉,顯然己經暈死過去。
他將少年推開,視線落在少年即便昏迷,但依然用手死死捂住的腹部。
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少年的指縫溢位,漸漸在地麵暈染開。
黑瞎子移開視線站起身,墨鏡後的雙眼掃過巷子深處。
巷子很黑,除了風吹過樹葉的嘩嘩聲,什麼動靜都冇有,場麵有些詭異。
按理說,有人接近他不可能察覺不到,但他確實冇有聽到任何動靜,眼前的少年彷彿憑空出現的一樣。
他瞥了眼無知覺的少年,並不太想管這檔子閒事。
心裡為少年哀默一秒。
恰巧這時,月亮衝破烏雲。
一道金屬獨有的冷芒在鏡片上一閃而過,他下意識閉了閉眼,停下邁出去的腳。
他咦了一聲,蹲下身,等看清楚那東西的樣子時,表情從漫不經心到疑惑,再轉變成驚訝。
“嗬,有趣!”
低喃一句,黑瞎子彎腰將少年扛在肩上,就這麼走了。
白卿羽是被疼醒的。
入目便是一間傢俱陳舊,麵積狹小的房子。
陌生環境讓他頭腦一陣發懵,身子一動,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慢慢坐起身,發覺不對,低下頭的一瞬,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氣的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踏馬的,誰把老子胳膊拆了?
難不成他剛出了狼窩又入了虎口?
房間很簡潔,除了床就是衣櫃。
白卿羽下床,走到衣櫃旁,打開一看,入目一片黑。
他隨手挑了挑,拿出一件半新不舊的黑襯衣穿在身上,就這麼走了出去。
黑瞎子坐在一張老舊沙發上,背對著房門。
聽到聲音,他嘴角掛著一抹痞笑,“小子,爺的床睡得舒服嗎?”
“不舒服,墊得人背疼。”
白卿羽一邊係扣子,一邊嘴欠的說道。
說話的功夫,周遭的情況己經儘歸他眼底。
黑瞎子笑了,“爺發善心,頭一次有人敢挑剔!”
白卿羽不作答,視線停在茶幾上,那裡放著他的機械臂,嗯,己經拆成零件了。
“你是義機師?”
難道他還冇有離開那個世界?
“什麼玩意兒?”
黑瞎子從未聽過這個名詞。
顯的有些疑惑。
白卿羽靜靜看著他,確認他是真的不知道後收回視線。
也是,空間是流動的,就算被甩出來,也不可能在原來的地方。
更何況,他瞅了眼黑瞎子,哪有義機師會住這麼個破地兒。
他走到黑瞎子另一側,伸手奪過對方手上的機械臂零件,“不是你動個屁,還給我拆了,不知道這東西很難裝嗎?”
語氣極其囂張。
黑瞎子半靠在沙發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卿羽將所有零件攬過去。
對方冇有開始組裝,而是將所有東西依次擺開。
“小子,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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