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這是四哥在後山撿來噠,四哥不捨得吃,讓丫丫給娘甜甜嘴兒。”
葉枝枝一愣,“那他咋不自己給我。”
“四哥不讓丫丫告訴娘是他給的。”
五丫爬到葉枝枝的懷裡親親她,“四哥羞羞臉,不過丫丫偷偷告訴娘。”
哎呦,“你可真是孃的貼心小棉襖。”
不過也不等多誇,屋外便響起了四柱的叫嚷聲,“殺豬啦!放血啦!吃肉啦嗷嗷嗷!”
那歡歡喜喜的小動靜,就跟著過年似的熱鬨。
許是這個家實在是貧窮,茅草屋呀嘎吱響,葉枝枝竟聽得一陣心潮彭拜!
剛準備帶著丫丫一起出去看熱鬨,門就被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推開,一道嬌嬌弱弱的女聲道:
“枝枝,在家嗎?”
葉枝枝光聽著動靜,就判斷出這人是原身最好的塑料閨蜜——蕭家大嫂許蘭蘭。
這人不僅從不在明麵上和其她人一起嘲笑原主是個死胖子,在原主被罵剋夫命的時候,還和蕭景珩他親孃一起鼓勵她再嫁。
原主那個感動啊,殊不知她剋夫的名聲就是許蘭蘭傳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她帶著幾個拖油瓶離開蕭家,好獨吞蕭景珩的撫卹金,以及原身的嫁妝!
不僅如此,她還惡毒地慫恿原主毆打幾個孩子建立一家之主的威嚴,哄騙她簽字畫押每個月給老宅一兩銀錢培養自己的大兒子去讀書,說什麼等你大侄子功成名就,你就是狀元他三嬸啦,到時候誥命加身,縣太爺見了你都得跪拜呢。
於是漸漸的,原身母親和哥哥每月送來貼補她的東西都被許蘭蘭以‘培養’大兒子的名義要走了,她的銀鐲子,簪子,漂亮衣裙也都穿在了蕭家的兩個妯娌的身上。
五丫不安地攥緊了葉枝枝的衣襬,原本笑眯眯的小臉看起來都要哭了:
“阿孃,能不能和大伯母說不在?她會騙走我們的豬的……”
“五丫,怎麼說話呢!大伯母平日待你可不薄。”
葉枝枝眉梢一挑,看向自顧自走進來的婦人——約麼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打扮看著挺考究的,就是膚色有點黃,看著挺瘦弱。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照理,許蘭蘭是不喜歡來葉枝枝這個又破又臟的茅草房的。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誰讓三弟妹自己去鎮上搞了點營生,往家裡買了不少豬肉不說,還給幾個孩子換上了她都冇用過的被褥。
今日更是不得了,還在後山打了一頭野豬回來。
二弟妹李金鳳鬨著說婆婆給人分出去的時候偷偷補貼了那幾個野孩子,而婆婆又覺得這死婆娘為了口吃的走了歪路。
於是許蘭蘭隻好忍辱負重帶著倆閨女來查明緣由,順帶頤指氣使道:
“我聽說你打了頭野豬,娘說了,讓你留半斤五花肉自己吃,其它的我都帶走,家裡幾個孩子好久冇沾葷腥,都挺饞的。”
放在桌上的飯菜還冇收起來,上麵擺著的紅燒肉,雞蛋羹啥的,瞬間被許蘭蘭帶來的倆女兒一搶而空,還嚷嚷,“怎麼就這點東西啊!根本就吃不飽!娘,我還要吃!”
“嚷嚷啥,自己去你三嬸灶房裡翻,有啥好的都吃了,我這和你三嬸說正事呢!”
許蘭蘭晚了一步,一麵惱火倆閨女餓死鬼投胎,不知道給她留肉,一麵拿起盛放紅燒肉的盤子咕嘟咕嘟跟豬吃糠似的就開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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